季时面色有些难堪,只一秒的时间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少爷,这都是小事儿,前天我出了国师府后就直奔城外,但是他们前天并没有人驻守,直到昨天中午我才在城外蹲到他们那伙人,现在我已经将银票全部交给他们。
少主您放心,等咱们从国师府出去,咱们只要加入了那魔教,咱们就能一夜暴富。”
“哦?这样啊,那你可有打听魔教教主姓甚名谁?”
“王多钱。”
“咳......咳咳。”苟子安接过季时端过来的涑口水,刚喝进口,还来不及吐出来,被这一句信誓旦旦的‘王多钱’给呛到了嗓子。
季时轻拍着苟子安后背,“少爷,您慢些。”
我慢些?
咳咳,这不是我的问题吧。
苟子安回忆了一下上辈子关于这个魔教教主的事儿,要是没记错的话他还被那家伙单方面给‘切磋’了一顿。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在魔教众教子面前大呵了一声,王多钱。
魔教教主,道上人称,血渊,真名,林灾。
因为上辈子他那一嗓子,两人后来成了无话不说的兄弟,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死亡’的消息后有没有前去吊唁。
“我没事儿,只是这教主的名字,有些独特。”
季时立马狗腿道,“那可不,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你说这么大的身份怎么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还好知道这个称号的人不多,我也是花费了不少钱才打听到的。”
看着他的煞有其事的样子,苟子安也若有其事的点头表示同意,“也是,你说要是他这个名字要是他手下的人知道的话,会不会嘲笑死他。”
“绝对会,但是我听那个跟我说的人说啊,他们教主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小时候家里太穷了,他爹娘希望他能有钱,所以就给取了王多钱这个名字。”
上辈子的时候季时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听听苟子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就是相信了这么一个说辞,但凡是长了脑子的人,这番话都不得信好不好。
季时这拙劣的演技加上满是漏洞的说辞。
苟子安现在火大,怪不得上辈子他们每次出去,旁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那时候季时说是因为他们都仰慕他。
狗屁的仰慕啊,明明是在惋惜,啊不,在准确点儿那些人明明是在看笑话。
“少主,大人让小的前来喊您一起晨练。”无名立在门外手拿起又放下反复了两三次,才在屋内主仆二人多次‘王多钱’这个名号中打断他们的对话。
昨日被无名追着切磋到连胳膊都抬不动的时候,聂风说往后的课程已经为他安排好,这半个月他的言行举止必须跟上京城的各位的公子哥。
言行举止这一块儿苟子安能理解,不就是因为圣上的生辰嘛,但是这练武就没必要了吧,所以他合理怀疑这是聂风公报私仇。
“知道了。”苟子安回答的语气很是不爽。
无名依旧语气平淡,“那小的在武场等您。”
季时一路上低着脑袋提溜着眼珠,苟子安冷笑着同样低着脑袋,一主一仆一路上各怀心思。
武场现在大部分地方已经分布了三三两两在训练的人,这些人基本都是农户出身,也有少部分人来历不明,至少苟子安是这么觉得的。
他就不信农户出身的人眼神中会带着一种看死人的目光。
这种眼神他也熟悉,上辈子因为他跟林灾的关系,所以他在魔教的权利也是有些的,魔教那些亡命之徒大多都是这种气势,这种人手上沾了很多人命。
被武场上的人盯着看的苟子安背后发冷,尽量低着脑袋不去跟他们对视。
鬼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因为他哪个眼神不对就要上来揍他。
季时一脸无所畏惧的四处打量,“少爷,这国师府的练武场倒是大,您说国师练这些人是为了什么。”
“季时!”苟子安怒不可遏,这家伙简直什么话都敢说,“这些话往后不要再说,国师如何跟我们没有关系。”
季时能感觉到自己少爷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抬头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眼神很亮,整个人透露着一种单纯好骗的样子,他摇了摇头,暗道是自己多心。
“少爷,我只是在为你打抱不平,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镖局唯一的继承人,是我们老爷的嫡系独子,平时连老爷都不忍多说您一句不是,这国师有什么身份这么对您。”季时道。
“还有这陪练,也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这不是明显在膈应您嘛,少爷,这说明他这国师压根就没有咱镖局当回事儿。”
季时话里话外都是国师这是趁机在打压他们镖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