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不理,唤了练武场上的一个才从外面找回来的八岁大的孩子。
“大人。”
“你跟他练练。”
孩子有些吃惊,他看着对面的少年,对方看起来比他大不少,他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单膝跪地,领命道,“是。”
苟子安不想与他打,但是男孩儿似乎心里只有聂风的命令,直接冲着他就下死手。
看着迎面而来的拳头带着阵阵暖风,苟子安咬着后槽牙往旁边费劲儿的挪动小腿。
“喂喂喂,你犯规,你这是犯规的,都没有喊开始,你就开始了,喂喂喂啊。”
“不是,你快停手啊,别打脸。”
“你听到没有,我告诉你。”
“喂!”
少年手上速度不减,只是轻轻道了一句,“对不住。”
这是他来国师府一个月来第一次见到国师,而且这是国师亲自喊得他,他明白这是他的表现机会,若是他能抓住这次机会的话,说不准就能在国师面前混上一个脸熟。
靠啊,你说对不住的时候就不能别动手吗。
苟子安干脆直接躺地,再往旁边滚。
少年眼眸闪过一丝慌乱,拳头已经冲到树干前一毫米的时候他控制住自己的力度,顺着苟子安滚动的方向再次快速挥动拳头。
一阵阵沙尘被风吹起,男孩儿的拳头在地上留着一个个印记。
他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一拳接着一拳。
苟子安每次都是堪堪躲过,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他侧眼看了一下地上的印记,好家伙,每一拳都是实打实的用力,他已经能想象这要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话会是什么结果。
本已经没劲儿翻滚的他,腿上突然来了力气,往地面上一蹬,又往前翻了三圈。
聂风眼神一直似有似无的在苟子安身上飘过,每次都是恰好,那这也未免太过凑巧了些。
要说苟家为什么要盗龙虎令,这个理由他也没有想到,但是人的欲望是无尽的,人心这个东西,谁说得准。
在男孩拳头再次挨着苟子安衣角划过的时候,他总算是开口,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行了,你们交手到此为止吧。”
男孩儿有些垂头丧气,“大人。”
“叫什么?”
“无名。”
聂风手指在椅背上敲了敲,“以后便叫无名吧。”
无名,“是。”
傻子吧这是,这么敷衍的名字还能这么开心,苟子安心跳的慌乱同时也不忘记吐槽。
“以后你与他一起学习。”聂风指了指还瘫在地上的少年。
无名:这个惊喜来的有些快。
苟子安:我能拒绝吗?
第7章 魔教
可能是季时早就接到了通知,天还没亮,鸡才刚鸣的时候,他就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苟子安床前,不等他出生,床上的人倒是先惊恐的一声尖叫。
“季时,你一大早上你跟鬼一样站在我这里做什么。”苟子安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胸口。
他现在浑身不自在,整个人像是在睡梦中被人蒙着被子给狠狠捶了一顿一样,他浑身泛酸,一想到自己的惨状,他就给罪魁祸首无名加上一笔要报仇的字样。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啊。”
等他缓过劲儿,披上外衣,一条腿放在床上,一条腿无力的耷拉在床脚。
季时第一见自家少爷这么狼狈,“少爷,您昨天这是在国师府被人......打了?”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说,但是这些年来他跟着苟子安混,也是文不成武不就,主仆俩没有一个正型,他唯一的优点就是脑子活泛,知道运用自己是苟家少主跟班的这一点儿优势,这些年私下赚了不少钱。
苟子安不想说话,他只想静静。
但是在季时如此关切的目光下,他嘿嘿一笑,冲季时招了招手,附在他耳边道,“我若是说是,你要怎么帮我?”
“少爷,若是这是真的,小的现在就回镖局跟帮主说。”
“然后呢?”
“少爷,只要您下令,小的一定在所不辞。”
苟子安点头,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对了,你前天出府是去做了些什么,为何昨日一天都没有看到你。”
季时手一顿,试图将腰间别着的玉佩往衣服里藏。
“玉佩不错。”苟子安看似随口提了一句。
这玉佩不是市面上通卖的那一种,这是苟家库房的东西,是他祖父从江南那边派人送过来的,虽然他们家值钱的物件多,但这不代表他就不知道他家的东西有多少。
季时声音小了些,“是,这是昨日我上街看到了,见成色不错就买了来,若是少爷喜欢的话,那小的将此送与您?”
“不用,既然是你买的,那就好好留着。”苟子安权当自己不知道,再次将话题改了一个方向,“你还未说前天你出府做了些什么,还有我给你的那一百两银票的事儿,我的钱庄令牌前几日被我弄丢,等祖父将其重新雕刻再送过来怕是得登上好几个月,这段时间我怕是手上没有太多能用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