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送君戍故烟(71)

忽然,腰身被人往后一揽,他离角落的信团更加远了。

江御的手搭在林析沉的腰腹,从身后紧紧环住他的腰,摸得他耳根麻酥酸软,手腕上的毒株蠢蠢欲动,勾得胸口闷疼。

贪欲上来竟是有罪的。

“不是我的。”林析沉仰起头,以央求的语气,软绵绵的挠人耳朵。

“贴身收纳,我酸死了。”

林析沉被摸得腰腹缩一缩的,他把手覆在江御乱摸的手上妄图制止,江御轻轻拨开他里衣腰带,用一条带子将他碍事的双手绑住,声音压在肩头,道:“难不成人家强塞吗?当我傻子?”

“没有。”林析沉眼睛红了一圈,微仰的发丝直蹭他的肩窝,委委屈屈的,跟那天在他背上低语的声音是一样的。

江御被蹭的心里痒痒,紧紧搂住他的腰,微微弓身脸颊贴着他白皙如玉的脖颈,喃喃说话间薄凉的嘴唇时不时会碰到林析沉的喉结,他固执地问:“为什么这么恨我,巴不得要我死。”

林析沉耳廓本就轰鸣,只能勉强分辨,他不明白江御是什么意思,直顾着摇头。

他耳根翻滚着热潮,眼角噙着泪珠,江御手指不厌其烦地搓揉他的腰腹,轻声道:“乖,答话。”

林析沉不停地在他怀里扭动,如同砧板上的鱼,腰间挠得酸软难受,他用力挣扎着双手,那里被束了个死结,只好厉声警告道:“不许摸!”

江御不怒反笑,仿佛喜欢极了林析沉这个样子,威胁地掐他腰间细软的肉,他声音放的轻柔,“答话。”

林析沉几乎是哭着喊:“你忌惮我我知道,何必耍阴招!寒我的心!”

“不许摸!”林析沉猛缩身躯,又一次狠声警告。

他不喜欢被人挠腰的感觉,曾经练武首先就是练的腰线,也是他最不喜欢的训练内容。

倒不是他矫情,每次练习时麻绳束得筋骨酸痛,以至于腰腹总是练不坚劲。

江御乖乖住手,扳过他的下巴吻了上去,手臂滑过他被撩拨开青衫的锁骨上,冰冷的触觉带着强烈的侵占欲,叫他猛地瑟缩,竟又挨近了背后的人一寸。

林析沉的唇瓣被咬住,心里一团乱麻,而江御搭在腰上的手竟还食言地掐进绵软的腹部。

那是真的掐啊,躲都躲不开的疼。

林析沉极不舒服扭动,倏地睁开眼恶狠狠地瞪他。

江御不喜欢他的眼神,狠辣地一口把林析沉唇咬出了血,直到让他疼得把眼睛闭上。

林析沉眼角的泪挂在睫毛,待到一番侵占后微抿血唇,想挣开他腰间的手,却被摁住肩头死死躺在他怀中。

艳红秾丽的唇红的耀眼,淌着丝丝血水,若是再配上红色的绸缎,就更美了。

右手薄黑的毒痕蜿蜒,林析沉万念俱灰,他腰腹痒麻酸软,鼻尖唇齿悉数盖着那人的气息,他带着哭腔喃喃低语什么,每发出一阵闷闷的声音,江御便不耐烦地揉他的腰腹。

真的好酸。

他疼的来回扭动身子,手上拼命想挣脱束缚,为什么在临死前还要羞辱他一番呢?

“我与他人交好于你何干!”

林析沉终于道。

疼痛感蓦然褪下,他抓住来之不易的时间大口大口倾吐热气。

江御在黑暗中噗嗤一笑,林析沉仿佛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绪,本能地往前缩,奈何腰间根本发不了力,经络扯的刮骨。

“你不是常言君臣吗?你的就是我的,我要什么你给什么,我不想要什么,你就乖乖听好,逾矩什么?”

第42章 帝王之术

什么偷换概念的歪理!

林析沉恼怒地别过头,他听的嘈杂,隐约中只能分辨出几个关键字句。

他是臣子,而非玩物,生的合该是一副君子骨,安内攘外潇潇而立。

平定天下,征战沙场,然后披着甲胄欢宴嘉宾、酣唱连营。

这种想法,早就在阴冷的狱中破灭了。

随着祠堂里长明的十八盏灯一同阴陨。

他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可以将自己的后半生交付于朝,但前提是不要给他希望。

不要给他转瞬即逝的妄念。

不要朝他伸出一双无法把他带出低谷的手。

贪欲。

林析沉又静默着。

就好似来这人世间走一遭,多多少少总要达成的目标,蹉跎半生,谁愿意真的罔顾白活呢?

他目中无神,死寂孤廖的双眼单单定在面前垂挂的朱纱前,眼中莫名起了层雾起,朦胧得连帐幔也不再能分辨了,他喃喃而语道:“为什么……”

耳廓滚烫的热意促使不自觉淌下的泪水冰冷,晶莹的泪滴流畅地滑过颊侧,坠入深渊。

他若是早一步调动人马围宫,什么都会变。

会有老爹,有张海阳佐君辅议,有无数先辈前仆后继,也包括他,同人群投入到历史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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