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即墨眼睁睁看着对方低头俯向他腰间,以牙齿叼住许即墨衣带一角,缓缓将结扯开。
这场面太过香艳,更何况虞淮安做的时候刻意放缓了动作,一双美艳至极的眸子自下而上地将他盯着,说不出是挑衅还是勾引更多些。这搁谁谁能忍?!许即墨只觉得大脑中“轰”地升腾起一团火,而后这难耐的热意迅速遍及了他全身。
他一手沿着虞淮安的大腿滑到他腰际,不轻不重地上下揉搓着。过程中他一直定定地注视着虞淮安的脸,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而虞淮安被他揉弄地蹙了蹙眉,微抬着下巴,也不知是难耐还是欢愉。许即墨低笑一声,一个用力,虞淮安猝不及防地跌进他怀里。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呼吸也交缠在一起,只一个眼神相对便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东西。
“想做?”
许即墨的嘴角不自觉带了笑,低沉的嗓音如酒一般醇厚。
“嗯。”
虞淮安大方回应着,气息都已有些不稳。
“想。想要你狠狠干我,把我干晕过去为止。”
许即墨的手早已忍不住地往对方的腰间游移,嘴上却还勉强维持着一分理智:
“你最近身子不好,我还没问过医生,可不可以......”
虞淮安才不信他那套鬼话,指尖不规矩地沿着锁骨滑下,在他胸膛上打转:
“夫妻床第之间的事,也要劳烦医生?我可是给足了你机会,你若不要,我现在就出门找郑青去。”
果然,别的还好,一提起郑青这个名字,不管过去了多久许即墨还是会一秒翻脸。他眼神一沉,箍在虞淮安腰侧的手臂紧了几分,咬牙切齿道:
“再说一遍,你要找谁?”
他越气,虞淮安越觉好玩,几乎是笑眯眯地回话:
“谁是我夫人我找谁。”
“这样啊。”
许即墨怒极反笑,猛然一个翻身将虞淮安压在身下,虎口钳着他膝弯往上推,将整个脆弱处暴露无疑。他居高临下地将虞淮安睨着,语气里满是威胁:
“好夫君,那你可得好生疼疼我。”
***
明明是虞淮安自己提的要求,可真当许即墨依言一边唤他“夫君”,一边在床上“狠狠干他”时,他又拿手死死挡住脸,羞得不成样子。
“羞什么,刚刚招惹我那股劲儿哪去了,嗯?”
许即墨短暂地停了动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有汗珠淌过他刀削般的下颌,再沿着喉结滚落,性感极了。虞淮安闻声,从指缝间偷偷瞥他两眼,一如既往地被迷的不要不要的。
……(删节)……
彼时两人皆正在兴头上,忽见得虞淮安脸色一变,随即偏开头,猝不及防地咳了两声。哪怕他刻意掩饰,许即墨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他眸中痛苦的神色一闪而逝。
许即墨一下子紧张起来,立时停了动作,将人捞在怀里:
“怎么了?!哪里疼?”
“……我没事。”虞淮安低低地应着。
话是这么说,许即墨却明显听出这人声音中的气力不足,像是在强忍着,等那阵疼痛过去。
许即墨这厢正提心吊胆不知所措的,那厢虞淮安的手却又重新将他环住,贴在他耳边命令:
“继续。”
都这样了还继续什么?!
许即墨有些恼火于他的胡闹,一声不吭地将他的手拿开,干脆利落地起身穿衣,看样子是要出去喊人。
“……别走。”
虞淮安半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去拉他的手腕。片刻前还因情欲而泛着潮红的脸,此刻却隐隐透出些苍白的意味。
“别走,不许走,我说了‘继续’……许即墨,你今天敢把我丢下,从此以后你再也别想碰我了!”他额角沁着丝丝冷汗,慌不择言地从恳求到威胁,语气里竟都染上了哭腔。
许即墨见他这样,心疼得几乎要碎了。当即回身将他抱住,再没有闲工夫思考别的,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背,嘴里柔声地哄:
“我没走,宝贝,我不是要走……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想请大夫过来看一看。”
“我不要看大夫,我没事,我就要你……”虞淮安的额头抵在他肩膀,声音闷闷的。
他嘴上说得轻巧,实际上从方才开始,胸腔中那股翻江倒海的痛意就不曾消退过。他怕再这样下去叫许即墨看出什么来,趁着疼痛稍缓的间隙,一个翻身借力将许即墨压在身下,双腿分开地跨坐在他腰际。
“别啰嗦......做到一半就跑,算什么男人......”
说话时他的手就撑在许即墨耳边,一副极为勾人的霸道模样。尽管如此,他那血色尽消的嘴唇和不算好看的脸色却叫这话失了几分说服力。许即墨紧紧皱着眉看他,先前那股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他的心头。这一愣神之间,虞淮安竟已是扶住他,自己主动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