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了和对家一起写的剧本+番外(189)

周围和她共同作战的将士们都欢呼起来。

“战神将军万岁!”

宴席上,虽然按照官职吴镇最大,但军营不比朝堂,谁是主帅谁坐上位。

卫潇潇来了不过一月,就被底下的将士们叫着喊着撺掇上了主座,显得之前吴镇十几年都白干了似的。

不过吴镇也很佩服卫潇潇的胆识,也欣然接受此举。

卫潇潇见推辞不过,只得坐在上位上说:“感谢军中将士们对我的信任。”

“我不曾学过兵法,也不像吴将军一样经验丰富,我只是有对他们的了解,以及对羌国势不两立的恨意。”

“越殿下于我有救命之恩,他死在羌王手里,这仇我不能不报。”

“我在行军中多有鲁莽,但并非不顾及大家的性命,我的所有战术我一概冲在首位,大家可以放心,绝不会让大家白白送命。”

“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回家,”她举起了酒杯,眼睛里落了一些众人不懂的神色,“希望大家都能再和心爱的人重逢。”说罢一饮而尽。

众人大声叫好,也跟着干杯,一时间也热闹起来。

卫潇潇冷眼看着,控制不住地想到黎越死的那日。

如果那时候我能想到曲目是《斩单童》,如果我们能逃离那场宴会,如果我知道黎越身体已经那样不适,甚至躲不开致命的剑,如果我能在黎越前面站起来回答羌王,这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卫潇潇在心里又忍不住无声呐喊,伸手抹了把脸,和吴镇说想出去凉快一下便走出门去。

今晚月色极美,适合思念。

卫潇潇怔怔地看着。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你还能看到月亮吗,黎越?

这时一个士兵跑过来,看到卫潇潇一个人站在这两眼放光:“将军!”

卫潇潇等他又喊了两声才反应过来喊的是自己。

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问:“有什么事?”

月色流淌,照的那小兵因为第一次见到“战神”而通红的脸:“将……将军,有驿站的人来,说……说是有您的信。”

“我的信?”卫潇潇心里一动,“在哪?”

只见小兵转过头挥挥手,从黑暗中走出个驿卒来,两手捧着一个竹筒。

“将军,这便是了。”小兵转头又问驿卒,“你可有捎带传的什么话没有?”

那驿卒回道:“大人,这信件来自临安。”

说完便退下了。

临安?卫潇潇思索了一阵,并没想到自己在临安有什么认识的人。

她伸出手打开竹筒,里面是卷成卷的纸张,就着月亮和房内通明的烛光,她打开了那封信。

「锦瑟郡主,

展信安。

当你读至此信时,我已不在人世许久。临别之际,思来想去,我这一生只算有你这一个朋友,故写信于你,还望你不要讶异,亦无须伤感。

长公主虽待我不好,却总还让我读书。不知你是否记得《晏子》?里面有段论“社鼠”,齐景公问晏子治理国家最怕何事,晏子答曰社鼠。有些老鼠居于社庙缝隙,若不放火烧之,便不能尽除,可放火烧之,社庙恐被烧毁。国君身边的奸佞小人亦如是,若尽全力铲除,国君便会包庇他们,宽恕他们。

如今江浙一带,社鼠满地,已是一片狼藉。

我因同你们通信的缘故,被他遣去江浙查看时疫。你莫担心,我同他早已不复当年,此举也并非因为你,这不过是他借机赏我的教训,想让我知错就改,重新对他信任依旧罢了。可人是不能走回头路的,沉湎于过去便是背叛当下。我想你是能理解我的。

我来到江浙,才发觉时疫究竟为何。患病者先是发热,随后从舌口起长出脓包,最后面上同全身上下遍布,直至一一结痂脱落方为痊愈。此病凶险,触碰便可染上,生存者不过患病者半。

甚为奇怪的是,临安时疫区有个名苏鲤的,不知命真如锦鲤,还是另有缘故,她同她的母亲都未患病,家中不过耕作、放牛,别无其他。我学识浅薄,寻不出因果,愧对你我的师长。

江浙一带时疫如此泛滥成灾,与临安知府脱不了干系。他与他下属几个州的太守沆瀣一气,领取朝廷下发的银子却不办事,只每日施粥了事,把发热的新患丢进时疫区,再从时疫区运出死去的百姓,实乃草菅人命,为人不齿。

我自知临安知府京中另有门路,也知他早已变了,不会再为天下忧,为天下乐。我想若我能以自己为筹,赌上他遣来的调查官心系民生,愿为百姓出头。

霜染势单力薄,人微言轻,能为临安百姓做的,不过就是这么些了。

不知你在羌国过得可好?想必有佳人在侧,定是风月无边。还望这封迟来的信不会扰到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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