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了和对家一起写的剧本+番外(185)

黎越脸色又白了一层,身板却仍然笔挺如松:“臣不知敌军战术,不过臣之前还在大周时,曾听闻过吴镇将军所习兵法,那日为了胜利,也是铤而走险,还望陛下惩罚。”

羌王突然笑了,说话慢了下来,一字一顿地怕人听不清一样:“单单铤而走险,不值得惩罚。倒是你的身份……”

电光石火间,卫潇潇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通了!刚刚那戏曲,最后半句是单五爷,那将领原来是单童,和单童有关的戏只有一场,那就是——

羌王嘴里慢慢吐出了两个字:“该罚。”

那就是《斩单童》!!

羌王话音未落,只见羌王身后阴影处闪出一个黑色人影,卫潇潇的心直直往下坠落,她刚起身,还没来得及碰到黎越的衣袖,便从黎越身后看到了鲜红带血的剑尖。

“不……”卫潇潇瞳孔放到最大。

那人刷地一抽手,刺眼而醒目的血从雪白纯净的衣服上炸开,然后汇成泉眼汩汩流下。

卫潇潇的喉咙胀痛,拼命嘶吼却发不出一个字,只剩不成字句的“啊”“啊!”

黎越终于是支撑不住,向后倒去,倒在卫潇潇的怀里。

卫潇潇拼命地用手堵住伤口,好像这样血就不会流出来。她看着黎越,身子和手都在忍不住地发抖。

“你……别哭,”黎越被流沙折磨的久了,今日被刺仿佛已经在他身上生不出什么额外的痛苦来,还是冷静的模样,只是看卫潇潇的眼睛里多了些许留恋,“忘了我……”

说着嘴角也溢出大股大股的血来,流过他苍白的脸颊,触目惊心。

卫潇潇的眼前一片模糊不清,她捧着黎越的脸,哭着声音哑声喊:“黎越……黎越你醒醒黎越……”

而黎越已经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卫潇潇不知为何又想起来那首诗,像是一个诅咒。

敛辔遵龙汉,衔凄渡玉关。

今日流沙外,垂涕念生还。

流沙根本没有解药,她之前是在骗黎越让他安心,楚云阔给的那本百毒解里根本没有提到与流沙相似的毒。

或许他短暂的痛苦后获得永久的安宁,也是身中流沙后最好的归宿。

可她还是无法接受——

这个世界上唯一和我一样的人死了。

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死了。

我的爱人死了。

卫潇潇觉得自己被那一剑撕开成了两半,一半还跪在地上苟延残喘,一半已经死去了。

她甚至开始痛恨起黎越那句“忘了我”,如果他让她永远记得他,她还真可能忘了他。

现在她不会了。永生永世不会忘记。

羌王很给面子,任由卫潇潇跪在地上嚎啕。

看着黎越的尸体逐渐变得冷硬,羌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挥挥手。

“公主殿下死了情夫,还真是伤心啊。”一旁的勒克卓神情讥讽,“真是情深义重呢。”

卫潇潇把头埋在僵硬的尸体旁边,声音沙哑而哽咽:“我与他的确情深义重……”

勒克卓嗤笑一声,正准备出言讽刺,却感到一阵风刮过,视线瞬间天旋地转,脖颈传来剧痛。

“是你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情深义重!!!!”

卫潇潇突然暴起,只见藕粉色衣衫像疾驰的云,重影般闪身到勒克卓身边,右手冰冷的银刃如同死神的镰刀,白光闪过,鲜血爆出九尺余高,把营帐棚顶染得通红。

卫潇潇左手提着勒克卓的头,右手的刀尖上滴落着温热的血。

她看也不看勒克卓摇摇欲坠最终轰然倒塌的身子一眼,脚下如风,疾驰而去。

满营皆惊,等勒克卓已经死了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可那时她的身影早已无影无踪。

营帐里只留着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声音喑哑不堪,如同刀深深划在地上。

“你们一个一个,都得死。”

……

夜深了,嘉峪关内,大周军队却并不平静。

“子时二刻了。”主帅房里,副将军赵延轻声提醒。

此刻主帅房里灯火通明,大周将领或坐或站,围在嘉峪关地形图旁,正商讨着一个时辰后的突袭事宜。

“嗯,”吴镇点点头,继续说,“所以按照我刚刚说的,从这边埋伏一定可以……”

“报——”

一个守在门口的小兵冲进主帅房,单膝跪地。

“安和公主求见!”

“安和公主?”吴镇和身侧的其他将士对视一眼,“安和公主不是嫁与羌王了吗?怎么会到我军前线?”

那小兵的声音竟然有些发颤。

“她……她提着羌国勒克卓将军的项上人头。”

“什么?”

不等众将士反应过来,门帘掀起,一个被鲜血染得半红的身影大步踏入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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