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理解了她另一层意思,道,“我妈当初只是为了帮助许家,跟宋家没有直接冲突,一个打下手的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江言也想过这一点,所以怀疑也只是一点。
要真是周母,作案动机又是什么呢?
根本就找不到。
她正出神,周司白却伸手搂住她,“工作的事记得吩咐手下的人继续干下去。”
“嗯。”
“还有不要太担心,这些事情我都会替你处理好来。”
“好。”
周司白抱着抱着,手就有些不老实了,开始解她的纽扣。
江言有些出神,并没有阻止他。
只是今天这一次,她三心二意,他也没有亲她。
周司白是因为感冒,江言则是在想事情,所以非常敷衍。
可是有些时候这种事并不只是为了快、感,很多时候,也能够起着一种安抚性的动作。
周司白觉得江言这个时候就需要些别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所以他才“舍命陪君子”。
一个发了高烧的人这样卖力,想来倒是真的非常非常拼。
半个小时后,周母来敲门喊他们吃饭。
周司白却并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带着江言腻歪了会儿,跟她介绍他的房间。
他把抽屉拉出来,里面有一抽屉的礼物,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全部是她送给他的。
江言道:“没想到你还留着。”更是连包装都没有拆。
周司白道:“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明都没打算要的,竟然还是全部都留了下来。”
江言笑了笑,说:“下去吧。”
“嗯。”
这会儿,餐桌上周司南也在。
原本她就是这么跟他们相处的,可是物是人非,现在只剩疏离和警惕。
江言很快就吃完了,就去外头走了走,她答应周司白不会走远,他才放下心来。
她走到后院的时候,却看见周司南站在他房间窗前,没什么语气的说:“你竟然还敢回来。”
第75章 不如
周司南跟江言之间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她不太在意的笑笑,“周大少爷这是在警告我么?”
“我不会对你动手。”他顿了半天,眼神里有点讽刺,“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可周司南自己又是什么好人。
谁还不是为自己活着。
没有好下场,那就认命啊。
都是自找的,不后悔。
江言的笑意更明显了些:“那我们,彼此而已。”
这话却让周司南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就跟被戳中了痛处似的,很快他就把头缩了回去,狠狠的拉上了窗帘。
江言想,或许周司南对于自己身世这件事是有阴影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的出生,就是他最不好的下场。
她边想着,边往屋里走去。
进屋时,佣人在清理餐桌,而周母则是坐在沙发上,她面前的电视机开着,表情专心致志。
江言没事自然不会去招惹她,但上楼梯的时候,却突然觉得她扫了她一眼,她没来由的背后发凉,回头看时,却发现她的视线根本就没有离开电视机过。
她皱了皱眉,很快进了房间。
周司白正在换衣服,他的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来,再加上办事体力消耗了不少,已经打算休息了。
为了保证睡眠质量,他有吃一粒安眠药。
江言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那个司机为什么要害她,到底是谁派来的,以前又为什么要害死江弥,这些事就跟一块压在她心底的大石头一样,推不开躲不掉,也没有人可以跟她分享。
难不成真的是许景山么?
江言坐起来,拉开房间的门出去,给江缺打电话。
她说了那天那个司机的事。
江缺也惊讶:“一次是意外,两次就绝对不是了。问题就是,那个司机身上明明什么都找不出来。”
想了想,沉思道:“也可能,是有人当初就把他的案底给消了,或者根本就没有登记。”
江言也想过这一点,道:“你觉得,吕梁茵有这个本事没有?”
吕梁茵,就是周司白的母亲。
“要说周家有这个本事,那倒是有可能,可姓吕的一直就是个被娇惯出来的大小姐,跟了周毅以后虽然在公司股份上对他有限制,但在外头积累的人脉几乎没有。要做些什么,肯定得仗着周家的由头,不然不可能。”
江言扯了扯嘴角:“如果周毅跟她一伙,纵容了呢?”
“阿言,你清楚的,这不可能。”
“也是。”她随意的说。
十多年前的青城有多乱谁都清楚,各种肮脏的事层出不穷。周毅要解决人,不需要这么复杂制造个自杀的案件,他大可以直接让人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