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缺道:“不过我顺道查了许景山,他跟很多相关部门的人都认识,他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江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平静的说:“我有一点想不通。”
“嗯?”
“我跟江弥的关系,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那么到底是谁,告诉许景山的?”
这个问题谁都答不上来,看可心里又清楚的更块明镜似的。
苏谭谭和江缺不会背叛她,周司白也不会说,周司南跟许景山关系尴尬应该没有联系。
也只有周母了。
江言无声的笑了笑。
可前段时间才说许景山自顾不暇了,如今他真的有空来闹这个幺蛾子?
还是说,她在他眼里那样危险,关键时刻也要分出精力来置她于死地?
江言倒是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一号大人物。
她挂了电话,返回房间拿烟和打火机,然后转身往留下走去。
只开了个小灯,她一步一步往下,还没走几步,整个人却像失控了一样外下摔去。
她一直用手撑着,在一个个直角的角落,她的手刮出了血。
江言疼的好半天躺在原地动弹不得。
正好佣人出来喝水,看见这一幕,才把江言给扶了起来。
佣人说:“江小姐,我去喊夫人起来吧。”
“不用。”她说,“你去找个药箱来。”
包扎完了以后,她打开大灯,沿着楼梯一步步找,她敢肯定她是踩到了东西。
最后江言找到了一颗球形的纽扣。
女佣有些歉意的说:“这个是我掉的,我不知道它掉在楼梯上。”
她把纽扣握在掌心,说:“没事,今晚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别告诉太太了。”
不被追究责任当然是好事,女佣连连答应说好。
第二天下楼时,周母的视线在江言身上停留了好几次,才淡淡开口:“今天司白要去医院做检查,你去还是我去?”
江言笑道:“周姨对司白这么上心,我去怕是您不太放心。”
周母“哼”了一声,她的确是不想江言霸占她在儿子身边的位置,好在她识相。
周司白对于这个安排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只叮嘱江言不要随意出门,有什么事得先跟他打电话商量。
江言说:“行。”
两人走了以后,周家也就只剩下江言一个人在。
她手臂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佣人除了在打扫卫生的时候,一般是不被允许上楼的,江言上去,往后扫了眼,却转到了右侧,进了周毅的书房。
江缺说,传说周毅这人有个怪癖,就是会把所有做的事相关的人都记在一个本子上,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她要知道什么,或许可以看看十年前宋家的事,他说的是真是假。
尽管知道这种东西可能被锁在保险柜里,不过她还是选择进来看一看。
周毅的东西摆放的极其有顺序,整个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江言抽了几个看上去最为普通的本子,只是翻开来要不就是空白,要不就是写生意上的东西。很多年前的生意,记账还是手记。
她重新取出来一本,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放回去的时候,突然有张东西掉到了地上。
是一张照片。
她看了这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放回去。
她站起来的时候腿有些软。
一抬头,就看见周司南在她面前盯着她,从他站着的姿势来看,显然是看了她有些时候了。
他笑的有些讽刺:“你以为从我爸这里能找些什么?”
她没说话,同样看着他,表情冷淡:“你误会了,我闲来无聊,进来找本书看。”
“是么?”周司南显然不相信,“那你怎么不去我的书房?”
江言笑,“我们如今这关系,你以为我还敢跟你有任何接触?”
周司白微顿,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不过从你来了以后,监控都没有开过,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这事。”
她掀起眼皮:“条件呢?”
“这个以后自然会告诉你,你要记着,就算你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顺便告诉你,我爸跟你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言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抬了下嘴角:“我也觉得,一点关系都没有。”
——
……
周司白的身体状况不错,也就一天半的时间,他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江言的伤在他病好了以后,就被发现了。
那时正好是在床上,周司白任何遐想都没有了,冷声问她:“伤怎么来的?”
江言把睡衣拉好,淡淡的:“摔的。”
“摔的?”他的声音又沉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