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她?”
童逸很少来宁城,连她都只在高中的时候见过一次童逸,还给她忘记了,沈露怎么可能见过,这中间是不是少了一些什么。
“沅沅结婚那天啊,你不记得了么?她是伴娘啊。”
“哦,那天你不是有事来得晚了坐去同学那桌了没和我们坐一桌,还喝得醉醺醺的。”
沈煦心跳漏了一拍,脊背升出了一股寒意,连说话都结巴起来,“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天是她送你回去的啊。”
“那天是她送你回去……”
“那天是她……”
沈露的话语像是放大的回音,不断重复敲击着她的耳膜!
“我要跟着沅沅去敬酒没时间照顾你,她就说送你回去……”
沈煦双眸失去了焦虑,沈露说话的声音越飘越远。
那天……是她?
那天和她待了一晚上的人竟然是童逸!
沈煦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腿上的手机因为她的动作摔到了地上。
沈露被手机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抚着胸口说道:“你这新手机差点没命!”
沈煦呼吸急促起来。
那天是童逸……
那天竟然是童逸!
她抄过沈露递过来的手机,一迈腿却发现腿软得根本没有办法支撑自己的行动,随着重心的偏移她就这么直直地跪倒在地上,手还来不及扶,头便重重地磕在了茶几边缘,眼前一黑血顿时糊得她睁不开眼睛。
“啊!”沈露被眼前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婶婶,你快过来!沈煦磕到头了!”
“啊?什么?”赵春燕从厨房出来被沈煦满脸的血差点吓厥过去。
沈煦被血糊着眯着眼睛,耳朵嗡嗡耳鸣,人被沈露和赵春燕扶着起来,赵春燕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给沈煦擦血,她们按着沈煦的头,把她送去了医院。
沈中泽下班回来看到家里一片狼藉,茶几上还落了几张带血的餐巾纸,也是被吓掉了半条老命。
赵春燕太着急了,出门忘记给沈中泽说了,直到沈中泽电话打过来才记起来。
“你把家里收拾一下,煦煦没多大事,等缝完针我们就回来。”
沈煦从头到尾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缝针的时候一句疼都没有喊。
沈露拿湿巾帮她把脸上的血迹擦了干净,发际线那边的一时没办法处理,脑袋上绑了几圈纱布,失了不少血的沈煦面容憔悴了不少。
“我去一趟沅沅家。”
走出医院,新鲜的空气突然带回了沈煦飘散的灵魂,她立刻决定去代沅家里找童逸。
“吃饭点你去沅沅家干什么?”
赵春燕把沈煦拽得紧紧的,生怕她又突然摔了。
“我要去找她。”
她要去找童逸,找她问清楚,那天晚上……是不是她?
“沅沅在带孩子没空招待你。”
沈煦发什么神经,扫了脑CT也是正常的,怎么突然能肢体失调把头磕破了,现在又脑抽,饭点的时候要跑去人家家里,沈露一下子没好气地说道:“你今天这个样子别想乱跑。”
搞不好出个什么事那不是谁能承受得住的。
沈煦就这么被两个人押送着回了家,沈中泽已经把没有做完的菜都做完等着她们回去。
沈煦全程没有扒两口饭,趁着沈露回家,爸妈没注意的一瞬间拿了车钥匙溜了出去。
“你的头怎么回事?”
代沅开了门,首先被沈煦的样子惊愕了一瞬,随即沉下了心,把着门口不让沈煦进去。
沈煦往里张望了几番,被代沅卡着门进不去,她有些不耐烦,“我来找一一。”
一一,这个称呼变得还挺快啊,昨天还毅然决然地说不会给童逸机会的。
“她不在。”
代沅作势要关门,一副不关心她的样子。
沈煦慌乱着卡到代沅面前,好像钻进了她的怀里一样,代沅皱着眉头和她保持了距离,就这样丢失了阵地,被沈煦钻了进去。
代沅家里除了代沅和孩子,空无一人,代沅没有骗她,童逸不在。
“我说了,她不在。”
“你不是说她在你这里的么?”
见不到童逸,沈煦情绪有些失控,声音也拔高了几度。
“我妈送她回家了。”
“送去哪里,这里不是她家么?”
“你今天怎么了,当然是回她临城的家啊!”
沈煦踉跄着后退两步,额头上的纱布因为她的动作又渗出了鲜血。
“我知道了。”
沈煦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代沅没办法再和她置气,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她之前为了你和我吵了几句,然后趁我们不注意想打车回家,我妈追出去才把她拦下来。”
“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待在这里,我妈只好开车把她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