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们带的喜糖呢?”陈忆文换了一条路。
“啊!忘记了!”童逸拍了桌面站了起来,急得红了眼睛,“哎呀,我怎么忘记了啊!”
太不正常了,陈忆文担忧地握住她的手,让她坐回座位上。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本就缠绕在身上的委屈因为旁人的关心,更加肆无忌惮地生长起来,早晨还未流完的泪趁着这个机会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
一次并不快乐甚至不适的体验,以及醒来后空荡荡的床铺都让童逸无法接受,她以为她早就习惯了被抛弃……
怎么止都止不住的眼泪。
面对陈忆文的关心,她无法倾诉心中的秘密。
“文文…我被骗了好多钱。”
童逸缓过了劲,擦去了眼角的泪,半真半假地讲起了自己的伤心事。
“啊!”果然是被人欺负了,那个该死的骗子!“你有没有报警?”
童逸摇摇头,“那个人说没钱买车票,问我借钱,说回家以后打到我的支付宝里。”
“所以你就给了?”
陈忆文竟然信了,童逸不敢多说,点点头。
“被骗了多少?”童逸家境不好,被骗钱确实会让她崩溃。
“500多……”开房的钱是童逸付的,对于她这样的穷学生就是绝对的大出血,更难受了。
陈忆文咽了咽口水,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凭自己的脑子好像也找不出不合理的点,只能安慰童逸以后更要长点心。
童逸静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松软的睡衣下,那羞人的齿痕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失去了踪影,身体的欲望却似开了阀的水一般淹没理智。
手无措地搭在小腹上,羞耻心让它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童逸难耐地蜷缩起身子抱紧了被子,含着泪花的眼角诉说着少女的心事——好想她。
——
“阿嚏!”沈煦坐靠在窗边,放下怀里的小狗揉了揉鼻子,最近总是莫名其妙打喷嚏。
“你感冒了?”王羽躲得远远的,虽说现在国内的疫情控制得很好,她总是条件反射地想离咳嗽打喷嚏的人远一些,更别说沈煦前阵子有跨市行为。
“你有毒啊,躲那么远。”沈煦白了一眼王羽,“我健康得很,我还特意去做了核酸的。”
“那你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有人在骂你!”
“……”说了个正着,被踩了尾巴的沈煦熄灭了刚才理直气壮的气焰,躲闪眼神着掏出口罩戴了起来。
“我可能是狗毛过敏了。”
王羽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看她,一个从小和狗长大的人居然说狗毛过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不会真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没有!”
逃也似的离开了宠物店。
沈煦被外面的轻风一吹,吹回了些许清明。
她靠在桥的栏杆上,迎着习习的夜风,河面的星星点灯像是那晚的记忆若隐若现。
亏心事么?
有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附赠一个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