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
他此时还特意散发出来些许。无声而强大到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几近让人窒息。
“好……好的,我马上去,您稍等。”
……
两个佣人恭恭敬敬的说完之后,一路小跑着的,给纪楼山拿来了开瓶器和两只高脚杯。
彼时。
正躺在躺椅上的沈尘妄,看着犹如血液一般红色的液体,缓缓的倒入杯中时。
他原本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渐渐起了波澜。
红色。
此时此刻,他竟然会觉得,红色尤其的刺激。
“喝一点?”
纪楼山将倒了小半杯的酒杯,递给了沈尘妄,低沉的声音温和,“度数不高。我们就喝一点点,倾倾不会发现。”
许是很久没有再见过红色的液体。亦或是,已经很久酒香太过于浓郁。
沈尘妄接过纪楼山递过来的那杯酒,竟然没有犹豫太多。
半杯喝完之后。
沈尘妄竟然又将手里的杯子,递到了纪楼山的面前,“还要。”
“你身体不好,只能喝一杯。”
纪楼山沉沉出声。
难为他这个时候,还记起了沈尘妄身体不好。
但说着,纪楼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现在有倾倾管着你,你不能再喝了。喝多了,她会说。”
但他不一样,没人管着他,他想要喝多少就喝多少。
闻言。
不知道是不是沈尘妄仅剩的那一点反骨起来了。
他蓦然从躺椅上起身,伸手拿过桌上的红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纪楼山眼疾手快的去拦,都没有拦住他。
“你不能再喝了。”
纪楼山看着沈尘妄,沉沉出声。
“这个时候的倾倾,管不到我。”
说完,也不管纪楼山是什么样的表情。沈尘妄微微侧过了身体,自斟自酌的,又喝完了一大杯。
“沈尘妄!”
纪楼山看着面色愈发苍白的沈尘妄,心底暗叫不好,沉沉出声,“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原本,他只是想要将这好酒,顺着带给沈尘妄,让他品尝一下。
却不想。
他居然把酒当成水来喝。
照他现在这样喝下去……
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想到这一点的纪楼山,眉宇微微沉了沉。随后,不顾沈尘妄的阻拦,强制性的夺过了他手里的酒瓶。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喝成什么样子了?”
说话的同时,纪楼山顺便,也将沈尘妄手中还残留了一点酒液的杯子,也给夺了过来。
“不是你这样喝的。”
纪楼山眉宇紧皱,沉沉出声,“要是让倾倾知道了……”
“让我知道什么?”
纪楼山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清冽冷然的声音,忽地在他身后响起。
“倾,倾倾……”
一转身,看见纪倾音就在自己身后的时候,纪楼山差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在藏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纪倾音,一身白色休闲西装,眉眼漂亮得不像话。
她周身的气势,确实冷冽到了极致。
“没,没藏什么……”
听见纪倾音的问话后,纪楼山下意识的,将从沈尘妄那里夺来的酒杯藏在自己身后,“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但几乎是已经说完话的那瞬间,纪楼山才反应过来。
他为什么要怕纪倾音?
先不说,他只是喝点小酒而已。更何况,他还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他为什么要怕她?
念及此。
纪楼山稍稍正了正眉色,开口,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一道低低弱弱的声音,忽地从他身后缓缓响起。声音并不大,却在这空旷的草坪上,显得格外的清晰。
“倾倾……”
再熟悉不过的两个字,落在纪倾音的耳旁。
亲眼看见纪倾音那变了的脸色时。
纪楼山心底,蓦地一个咯噔。
他有种莫名不好的预感……
“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纪楼山就想先找借口溜走。
但他才刚刚一动——
“寻野。”
纪倾音清清冽冽的两个字音落下。
刹那间,寻野身形一闪,站在了纪楼山的身前,面无表情。
纪楼山,“……”
纪倾音不准他走,他还真的不能走了?
……
另一边。
纪倾音在听见沈尘妄说的那两个字后,漂亮如画的眉眼蓦地一皱,继而快步走到了沈尘妄的身边。
闻到一些酒味时。
纪倾音的眉眼皱得更深了。
她看着坐在躺椅上的沈尘妄,沉沉出声,“喝酒了?”
听到纪倾音的声音,再感受到她的气息时,自然而然的,沈尘妄几乎是循着本能抱住了她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