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叫。”南远辞淡淡道,嗓育有点发哑。
。"嗯,好吧。”谢北望应了声,有点扫兴的样子。
过了会儿,沉默的黑夜中又响起一道清清脆脆的少年音:“辞哥哥,你等会儿别回南府了,待在联这里吧。”
谢北望偏头看南远辞,眸中带了点醉酒的水汽,亮晶晶的。
南远辞脚步一顿,搀着谢北望左臂的手指蜷了蜷,忽然有点庆幸两人的随侍没有跟过来,不然就谢北望这醉酒后的德行,他俩关系迟早要被发现的。
“你喝成这样了,还想让我待你寝宫里?改日再说吧。”
谢北望“唔”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有点扫兴了。
南远辞看着少年低头看地,边走边轻声道:“谢北望?”
“嗯?”谢北望抬头应着。
“过几日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在黎元国乖乖等我回来,知道了吗?”
南远辞的声音压得极低,但谢北望听了还是瞬间清醒了几分。
“你要去哪儿?黎元国外面?去干什么?”
一连串问题问得南远辞有点不好回答。
我是天上仙君,即日就要回去?我准备向帝君请求脱去仙籍,下凡成为凡人?
他说不准谢北望听了会不会有什么反应,会发生什么变故。
况且这事儿…事关天庭,也不便说与凡人,坏了仙规。
南远辞笑笑答道:“我想去单淮国拜访一位故友,陛下事务繁忙不便同行,我去去就回。”
第13章 出柜(完结)
谢北望点了点头,没有怀疑:“嗯,朕帮你置备车马。”
南远辞叹了口气道:“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南府还没有倾家荡产呢。”
几日后南远辞向北辞行,谢北望率百官送行,其仗势之大,让人叹为观止。
然而这一去,几个月都没有回来。
前几月谢如楹安慰南太傅和谢北望说,舟车劳顿,估计是一行人行得慢,才刚刚到单淮国。
然而又去了两个月,谢如楹也有点慌了神了。
谢北望急得要去找他时,一封书信送入他宫中,信上说南远辞已经要准备返回了,安好勿念,是南远辞亲笔写的,落款是前几日,信鸽眉心有一点红色,是南远辞养的。
南太傅和太夫人这才放下心,然而谢如楹知道这个南远辞离开时就吩咐做的。
莫不是渡劫时出了什么意外?
脱仙骨之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元沧二年,九月金秋,宫里办了赏菊宴,请了一群达观贵人来宫中赏秋菊。
谢北望和谢如楹二人沉默地站在湖边,周边安静至极,柳叶飘黄秋水如镜。
“南上卿去了哪里,皇姐你是知晓的吧。”少年轻声道。
谢如楹微微叹气道:“还是你聪明。”
“信上的字迹是几个月前的,朕是分辨的出来的。二皇姐近日心急得寝食难安,想必是事情超出了预期——南上卿出事了,更准确来说,是失联了吧。”谢北望平静地陈述道,不知喜怒。
谢如楹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道:“陛子的洞察力真是惊人。南上卿可能确实出了点儿事一”
“他干什么去了?”谢北望打断了她。
谢如临盯着平静的湖面看了晌,才摇了摇头,轻声道:“他在为你们未来的路披荆斩棘吧。不论有多么痛苦,这个人为了你都愿意承受。本官真是羡慕不来啊。”
谢如楹轻声说的话从清风中送来,那么细微的声音甚至一个感叹词在谢北望耳边层层放大,他的心跳忽然加快了。
“披荆斩棘……”
“有的事不方便说,不过大致就是这么个词。不过…你不急吗?”谢如楹转头看向谢北望,少年脸上除了一丝诧异就没有别的表情了,没有一点着急。
然而她不知道谢北望的心跳已经开始加速,快要跳出胸膛
“我相信他会回来。”少年笑了笑,眸中有什么悄然融化。
南远辞离开前的那晚,搂着他的肩在他耳边轻声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回来等我。”
南上卿以为他睡着了,却不知谢北望醒了一夜。
谢如楹闻言怔了怔,忽然笑了:“真不知你们到底在想什么。一个两个都那么玄乎的,本宫可能早就不了解你们了。”
没有南远辞的日子,谢北望才发现原来自己曾是那么依赖他。
上朝时一个支持的眼神,批奏折时身侧看书的身影,那个总是无时无刻不在纵容他听他倾诉的南上卿,统统不在时,谢北望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生活中少了很多竟义。
他长时间待在回星苑的竹林里发呆,去感受每一点证明南远辞伤在的温度,徘徊过每支南远辞曾端详过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