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松微微颔首:
“另一个人可能存在的。假如她的需要是这样,也许另一个人正在张开爱护的手。”
知音心内又升起了亲近和感激之情:
“是的。很多女性都在找寻这双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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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
“那双爱护的手,不等于是婚外情。”法松希望她明白:“那可以是长久的情谊和友谊。”
知音点点头:
“那已经足够了。”
法松吁了口气:
“我不是爱情专家,在这方面,我绝对不是顾问。我只有一个讯息,一个像我这么简单的人的讯息:人间是有情谊的。”
知音说:
“可惜人在彷徨与害怕时,不敢相信人间是有这种情谊的。”
“没找寻过,怎知道没有?”法松说。
“找寻是需要勇气的,并非每个女子都有这个勇气。”知音告诉他。
“没碰壁便先怕碰壁,当然没有勇气。大多现代女性,嗯……”法松在找寻适当的字眼:“你们叫做女强人的,外强中干,外边支撑得好像十分独立,刀枪不入,其实内里缺乏真正的强,真正的勇气。愈聪明的女性,愈容易成为自己复杂个性的囚犯。”
知音想起朱祖创的妻子来,她不聪明也不强,她简单,反而找到真正的快乐,她不得不同意法松的话:“是的,外表的妇解没有用,反而造成了大多内伤的女人。”知音若有所悟:“最重要的,还是在内心解放自己。”
法松笑了:
“我莫名其妙地成了妇解顾问。”
知音也笑了:
“表面的妇解之路,也不是白走的。以前内外都不解,更加路不通行。”
法松点头:
“对,我同意。”
知音有感而道:
“对走过这迂回曲折的道路的女性,我不会说她们傻。我会对她们说:回顾,你们已尽所能了,我会拥抱每一个女性说,你努力过,你生存下来了。”
“你也走过这样的道路吗?”法松有足够的智慧去把这话题交给知音去完结。
“有,我走过,我也会拥抱过去的自己,你已尽所能了,你辛苦过了,可怜的孩子,如今,是从内心解放自己的时候了。”
法松笑道:
“我的儿时小友终于长大了!”
知音半嗔:
“要是你仍在乘我不觉时,点着了我手中握着的炮竹,烧得我很痛,我仍会哇哇大哭的。”
法松方方的嘴角有一丝温柔:
“那你便真的走过漫长的路,成熟了,度过了外表要强,痛极不哭的时期,肯哭了,回复想哭便哭的真我了。”
知音向着摄影机作结语:
“自由,就是你怎样处置已经发生在你身上的事。”
录影完毕了,法松轻轻吻了知音的脸颊。
要不是众目睽睽,知音真想伏在他身上哇哇大哭一场。
王法松走了,编导跑了下来对知音说:
“真的不可思议!王法松这形象严肃的人物,居然一点都不拘谨地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吻你的脸颊!”
“他是个很真的人。”知音实在感激他。
“喂,知音,怎么事前不露半点口风,说你们是……嗯……”
“青梅竹马!”女编导一向的尖锐。
“什么青梅竹马?一块儿玩大的而已。”知音不想引起太多猜测:“他是真性儿的。”
“我真喜欢王法松这个人。”女助理编导头一次毫无保留地称赞嘉宾。
“他太正气了!”女资料搜集员表示。
“都说你对李颀是死心眼的了!”女助理编导说:“对你来说,最好每辑都是访问李颀!”
李颀,李颀,知音的心被煎熬着,还是没收到他的回电。
“知音,追追孙朗尼吧,下一辑没人了!”编导一想起下周便恨不得死掉。
“他会再联络我的。”知音只想回家,连妆都没卸便匆匆离开电视台了。
女助理编导这几周来一直悄悄观察着,觉得有点不寻常。
平日录影完,知音往往爱跟大伙儿讨论一阵,谈笑一阵,这几周却一录影完便跑了。
其实除了她之外,所有工作人员都觉得乐知音这几周一反常态,每次录影完都像想逃避什么似的。
特别是王法松的一句:“你上来说对不起。”更耐人寻味。
知音为什么要对他说对不起?
她对不起他什么?
“从小一块长大的人,亦会各走各的路。”女助理编导思索着这句话。
“你发什么呆?”编导问她。
“王法松家里那么有钱,知音既与他一块长大,应是门当户对的了,难道是寄居他家吗?”女助理编导摇摇头:“不可能,知音有父有母的。”
“但知音相当节俭,不像是惯于锦衣美食的富家千金。”编导想起,大伙儿宵夜,她很少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