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嗅嗅鼻子:“暮燕莎?”
此草对女体极好,有滋养复容之效。
她身上这颜色酸麻,只需敷上一点,半个时辰便会见效。
只是此草虽好,却极为难得。
暮燕莎只生长在半阴半阳的峭岩缝隙中,这种峭岩,一般在山壁才能寻到,寻到后,还必须下到与峭岩平行处,亲手在缝隙中将其摘出才可以。
因为暮燕莎的根极脆,除非人力不能得之。
“你居然去采了暮燕莎?”有些着急起来,“你……”
“我这么辛苦采的,娘子还忍心责备吗?”截过了姜桃的话。
拾起她的手在身上下四处摸摸,“你看,这不完好无损么。”眨眨桃花眼。
治疗姜桃腰酸和斑黛的药,若找随行医官要,傅染怕被看出其中破绽。
待嫁的公主,怎么会需要这种滋阴之药?
他虽不在乎,可还是要为姜桃的名声做打算。
于是趁还未进城之际,干脆自己去寻了来。
也省的在营中会忍不住想去找她。这样的话,「风吹半日,日晒半日,消失上一天」的法子便进行不下去了。
姜桃叹口气,瞧他这样也不忍心责他了。
只得蹙了蹙眉心,提醒他道:“以后切不可如此。”软音袅袅,颇为受用。
“那,娘子对我好点。”掀开衣衫,替她敷着药,趁机提要求。
冰冰凉凉的草药被大手敷上,很是舒适。
姜桃抽手解开他衣领,还是不放心地查了查他的伤口。
确实老老实实上药包扎过了。
这才放心。帮他在伤处重新系好了个大大的蝴蝶结,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傅染握了她的手,牵着一起覆于她的腰间。
往上一带,侧眉补充上后半句:“我说的是,在床上。”
想要挣出软手打掉乱游。
傅染微微使劲,不放,愈发向上。
一握,姜桃软一声。
稳了稳气息,嗔道:“昨晚还不好吗?”
傅染笑:“好,怎么不好。”似乎有无穷的回味,爱极她的模样。
拖长调子,贴上道:“以后都要这么好。”
“……贪心鬼。”手臂环上。
……
没几日,和亲公主便被迎到了凉国皇城。
亲迎官公事公办的将公主安置在别馆寝宫,派上了层层护卫。
自从到了皇城,傅染好像一下子忙了起来。
再不能像先前那般肆意出现,与她胡闹。
他甚少露面,即便是来别馆视察守卫工作,也是和群臣一起,暮色黄昏,隔着深院隔着帘笼。
皇城脚下,群臣跟前。傅染自然不敢再随心妄为。万一引起流言,说国丧期间不敬祖宗,那可就污名难洗了。
他不怕这些,他怕的是姜桃被泼上荡•女惑国脏水。
因此暂时委屈下自己,甚为审慎。
当然,审慎归审慎,他傅染想做的事,到底是谁也挡不住的。
“计划做好了吗?”屈起指节,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桌角。
“做好了。”刺桐寸剑拱手。
傅染点点头:“墙也凿好了?”
“也好了。”
眯眯眼,好心情的一扯嘴,起身道:“好。”
负手而出,“这便动身。”
公主既然已经安全接回,接下来,就是收拾大托皇室。
害死傅昭,算计阿夭,此帐不算,他便不是傅染了。
只不过,大托皇室这帮吸血蛆虫,还不值得他动武。
对他们,最宜兵不血刃,杀人诛心。
速战速决,早点结束,他也好早点幽会他的阿夭。
……
凉国与大托边境。
“到底发生了何事?军报一纸又一纸的上传。”傅染亲临边防营地,提溜了斥候营卫长问道。
营卫长将傅染引至两国边境划线之处,擦擦汗为难道:“太子殿下,属下也是没法子了。”
“您看,那大托的渭水军如此咄咄逼人。”
“咱们这边几番调节都不成。”
“眼见着他们叫来了二皇子桑渭,属下这才不得已请太子亲临。”
傅染抬眼一瞧,对面果然盔甲铁衣,兵戈待旦的模样,黑压压压在边境线。
想打起来的心都写在了脸上。
桑渭在听说凉国太子亲临后,拨开渭水军,执戟迎了上来。
手一抬,令渭水军将尸体抬上来:“凉太子殿下,你们的斥候傻兵,捅死了我的渭水军。”
“这账怎么算?”斜眼睨过来,上升性质:“我看你们凉国是得了便宜卖乖。”
“前脚刚接了和亲公主,后脚就想在边境暗暗生事!”
“杀我大托渭水军,难道不是挑衅?”向后扫一眼,煽动兵将。
身后渭水军果然喧闹起来。
傅染点点头,微一挑眉:“原来是这样。”带出点诧异瞧向营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