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我家门前那棵栾树,栾树妖曾问过我,为什么她无法将吸管放在我身上,答案在这一刻很明显了,因为我已经被门所标记,栾树妖也无法占有我了。
我站起身离开了会议室,然后转进了盲区,我需要再从这个角度观察一下这对双胞胎,当我准备穿门而入的时候,会议室的门正好打开,她们推开门走出来,穿过我的身体离去;身上的炁只是普通的颜色和形态,根本没有什么非自然的地方。
是我的能力还不够,还是这对双胞胎真的只是普通的人类?”
——C《盲区》
万小花带我取完样之后,我们就离开了警局,文梦洋伸了一个懒腰:“今天天气好好,不过我们去吃顿大餐吧!晦气的六煞也没了!正好庆祝一下,我请客!”
于是我们一呼三应,宋欣怡去取了车子,开往了市中心的商业街。
不过车子还没有找到停车位,宋欣怡就接到了周耳的电话,周耳说想要请我们一顿,说上次只是来看了我,送了点见面礼,这次要正式地请我们吃一餐饭。
我看着文梦洋:“怎么搞,周耳再跟你争夺请客权。”
文梦洋:“那又怎么了,我们俩可以AA啊,我们一人请一半。”然后就问周耳请客的地址。
周耳:“你们有没有心仪的地方,这里我没有你们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店子。”
于是我们就报上了我们准备去的那个店名。
周耳:“okok,你们先去,我和阿水马上过来找你们。”
谌涣海好像还是习惯周耳叫他阿水,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名字七八年,而原本的生活也无法缝补,便索性沿用了这个名字。
梁绘之前和谌涣海没有什么接触,不清楚他之前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只觉得他现在沉默少言,也只敢在周耳在的地方说话,总觉得多多少少是有点创伤后应激障碍,再加上还没有好好适应这样的社会生活;而周耳则和小时候见到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梁绘甚至对现在的周耳怀抱着绝对的敌意,觉得她已经不是周耳了——没有人能够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精神状态良好地存活七年,他相信就算人工智能也不行,而且就算紫薇司南一直在隐约中保护她,可是一个人的精神力真的能丰富到完全不介意身体上的疼痛与伤残吗?
我们先去店里落座,周耳和谌涣海姗姗来迟,周耳坐在宋欣怡旁边,给我们看她昨天去补的牙齿:“耳朵和小拇指没了不是很影响,但是牙齿没了真的很影响我干饭!医生看了我牙床,说我失去的牙齿基本不可能再生根,我就只能去补了牙齿。昨天刚补,还不能大吃特吃,不过没关系,你们吃好就行。”
然后她和文梦洋商量好请客方式之后一起点了一大桌子菜来喂我们。
“18号楼的废墟已经清完了。”周耳起了一个话题。
我:“嗯,我知道,梁绘都说了。”
“但是今天的进展我还没向梁哥报告的。”周耳夹了一颗珍珠肉丸:“今天是最后一车垃圾清运,我们把地扫干净之后,发现了地上有一些烧糊的痕迹,范围很广,我就让阿水用无人机航拍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给我们看。
梁绘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果然很像一个阵法,那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栋楼附近确实是有阵法的,不止一扇门这么简单……但是看不懂是什么阵,而且我之前怎么可能没发现呢,整个地盘我都地毯式搜查过了。”
周耳:“当然可能最近因为触发了什么才出现的,反正很诡异,所以找你们商量一下。”
文梦洋也凑过来看,不过连我都不知道什么鬼画符,文梦洋应该更加看不懂吧,这种阵法看上去有模有样,但是匹配不了任何一种阵法的绘制方法,完全就像是小孩子依葫芦画瓢的玩笑。
但是,我也不能够想当然,毕竟我也算是沉睡了好多年了,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我必须要承认我的无知。
但是最终看了一圈,我们当中还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法阵到底是什么含义。
周耳:“当时我们想用清洁工具洗掉,但是怎么也弄不掉,看起来像是火烧之后留下的碳痕,但是动手去处理的时候又像是水泥路的纹身,如果不敲掉路面,纹路就会一直留着……”她顿了顿:“所以最终我们还是敲掉了路面,不过,这时就发现了更诡异的事情!”
随着周耳激动的情绪,我们几个人都凝神屏气起来。
“对应路面碳痕下的那一圈泥土已经结块,结成了红色的土块,像是什么红色的液体长年累月渗在泥土下,导致泥土盐渍化。”
宋欣怡:“是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