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耳:“血会导致泥土变成那个样子吗?”
宋欣怡一边翻手机一边说:“反正过量浇水肯定会导致土壤板结,长年累月一直渗血说不定也会,而且血液本身就是自我凝固的效果来着……我是这样想的哈,不过网上查不到佐证的科普资料欸,我也不能肯定。”
文梦洋也拿出手机来准备,只不过刚刚没翻两下,她就拿着首页给我看:“浣教授殁了。”
周耳:“那是谁?”
宋欣怡向她介绍:“之前我们调查紫薇世界的时候提到过的一个大人物,是教育界很有名的老教授,叫浣清明,我姑姑也是他的学生之一。”
世事无常,生死有命,我们简单地缅怀了浣清明教授一分钟,但是我有注意到文梦洋的心一点儿也不诚,她怀抱着对浣清明的敌意……莫不是浣清明之前对浣阿九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是浣清明虽然也是浣家的一员,但他离开L市的时候,浣阿九那会儿应该还没出生吧,而且浣阿九一开始接触的就是孙奉英,她对孙奉英可都没这么大的敌意……
我敲敲文梦洋面前的桌面,等她回过神来用眼神示意她。
文梦洋皱着眉对我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装无辜:“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似乎问道八卦味道的周耳和宋欣怡还有梁绘:“你们在说什么?!”
我憋着笑摇摇头:“我不能说,这是秘密。”
我刚刚可真的什么也没想,只是佯装挑逗了一下文梦洋就给诈出来了,文梦洋可真好诈,她之前说她不认识浣清明,果然也是对梁绘他们撒谎了。
第86章
“这几天失眠了,那个奇怪的声音很久没出现了,不管第二天下小雨还是暴雨;没有了贾文博和老薛,我再一次回到了只有我一个人的生活。
这几天,曾祖姑母也有点怏怏不乐,我问她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原因。
闲来无事,我又将这小破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被我压箱底的从老猫那里顺来的蛊也被我又翻了出来。可能是离开老猫太久,或者被我压箱底太久,隔绝了人,原本缠绕的怨气消散得干干净净,没有怨气,自然也没有灵气,我安了心,又将它拿了出来,摆到窗台。栾树最近在不温不火地生长着,我能从盲区里看见她的吸管通向了四周的写字楼。但我无力阻止,也不想再阻止。
我往楼下看去,陈家的双胞胎竟然就站在了栾树下,打着太阳伞,看我看到了她们,陈阿九便朝我挥挥手。
我一惊,夹着拖板下了楼:‘你们怎么进来的?’
陈阿九:‘爬进来的。’
陈阿十:‘贾文博告诉过我们进来的小路。’”
——C《盲区》
万小花打电话跟我们说DNA的结果出来了,和我的样本匹配度达到了99%,所以从那间房子里找到的头发和乳牙确实就是我的。
哦不,准确来说确实就是乔白的。
我曾在乔白的记忆里见过她掉牙的模样,那是我还没有在昌明水坝遇见乔白的时候,乔白换的第一颗牙是2006年刚刚进小学那一年她的生日的那一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牙齿松了,她一个人坐在床头也不说话,就拿手去晃那颗松动的牙齿,直到她妈妈喊她吃早饭,她抬起头,妈妈就看见一颗带血的小牙齿被她攒在手里了。
换的是下排的牙齿,老一辈的人信一些旧俗,说下排掉的牙齿放到屋顶上、上排牙齿放到床底下,新长出来的牙齿就会整齐漂亮,于是爸妈欣喜地将她的牙齿包好放到了吊灯凹槽里——只有这里是整个屋子最高点。
至于擎羊是如何拿到牙齿的,我便不得而知了。
得到了DNA的结果之后就像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虽然这牙齿和头发都是我的这件事令人毛骨悚然,但是始作俑者不可能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又让人安下心来,文梦洋和我商量是不是应该跟梁绘他们告别了,毕竟又叨扰了他们一个多月,而且宋欣怡不久后也要去新公司正式上班了,家里没人了,我们作为客人不好腆着脸再住在这儿。
文梦洋想在最后几天再去一趟18号楼看一看,梁绘也并没有阻止。
我们来到坪里,这里已经被清空了,栾树的根也被尽可能清理干净,种栾树的这个土坑也被封上了混凝土,依旧有柔和微弱的阳光照到这个“井底”,但已经远远不是我们开始看到的那副神迹的模样。
前几天周耳为了破坏那个阵法的碳痕而凿开了一大圈水泥地,现在这块区域也被重新填上,只不过混凝土还没有干,用黄色的警戒线拦了一圈。
我们走到本该是18号楼地基的位置,找到了原本是门洞的对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