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喜摘高岭之花(74)

“怎么混进来的?”余敬笙显然对黄瓜和豆芽菜一视同仁,并不因为他细就心生怜惜,没了笑面后全然像只真虎,威势迫人:“我不记得曾叫过你来做事。”

“我……我哥病了,我是替我哥来的。”“豆芽菜”双腿打颤,看架势都要给他跪下了。

“所以也是你兄长教唆你伤人的?”余敬笙背还伤着都忘了,一再逼问。

他问得这样卖力,笃定“豆芽菜”并非失手,就像事先知道什么内情一样。

“没有,公子明鉴,小人……小人真的是不小心……”

余敬笙闻言,遗憾似的叹息一声:“你既执意包庇,我也只好叫衙门来审了。”

“豆芽菜”这回真给他跪了,泛起哭腔:“那人我也不认识,他给了我两贯钱,只说让我给烟雨瓷画铺找点麻烦,我……我没想伤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听戏似的听他们一来一往唱了这么久,简云桉终于插话进来:“我在你要给我的铺子找麻烦时,碰巧站在外面,算我自己倒霉,出来得不是时候?”

“夫人恕罪,小的……小的万万不敢,那人我是真不认识。”被一逼再逼,“豆芽菜”总算海绵似的又挤出几句:“那人说,铺主出身小门小户,没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出了事他能替我摆平,如果我能伤到人,他还可以给我加两贯钱,我穷疯了,一时糊涂,求公子跟夫人宽恕……”

简云桉闻言环视四周,既然不一样的砸法价钱不同,那出钱者势必要在周围看着,她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前些日子景嘉瑞进京,她就被一只暗处的手摆了一道。

仔细想想,她跟简成仁并没什么深仇大怨,他没道理幼稚到死乞白赖跟她作对,可他好似比简玠对她还要厌恶。

如果这回也是简成仁搞的鬼,她一定得弄弄清楚他那份莫名敌意的来由。

“会画画么?”余敬笙又问。

“豆芽菜”沉吟少顷,被逼到这份上也只能点头。

简云桉原本对随手画的抽象派肖像没抱什么期望,可人不可貌相,“豆芽菜”竟是个速写的好苗子,不到半盏茶,简成仁的贱样即惟妙惟肖地跃然纸上。

太顺利了!

顺利得不正常,就像歧路已经被人探成了一条坦途。

第43章 蛛丝

短时间内连着见两回简家人,简云桉也觉十分晦气,可该算的账还是得算。

为阻拦路狗,简云桉跟景星延要了两名刑部的兄弟过来,她心态很好地把简玠跟古氏充满敌意的目光权当夹道欢迎,还回以了礼貌微笑——尽管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

买凶伤人的事,简成仁自不会承认。

简云桉也没逼他,她命侍卫们在门外守着,自己关起门来跟简成仁单独谈。

“很不巧,你这回没伤到我,把你告到衙门那儿的是余敬笙余公子,”简云桉开门见山:“如果接下来我问的你都能好好答,我倒不介意为你说几句好话。”

“少假惺惺,谁稀罕你……”

“你对我的敌意为何这样大?”简云桉不耐烦地截断他的废话。

“简家六口人,四个厌恶你,你不知反省自己么?”简成仁冷嗤。

简云桉:……

“那是你们四个的问题!”

“可我觉得,你对我的厌恶已超出了常规范畴,”简云桉浅浅回怼一句,没跑偏正题:“你这么个胆小怕事的乌龟脑壳,若是一般的不喜,我不信你敢买人害我,尤其是在刚被刑部警告过的风口浪尖上。”

简成仁张口就是试图狡辩的表情,简云桉没由着他喷粪,拿话诈他:“你做了那么对不起我的事,是怕我太发达,跟你翻这笔旧账是不是?”

简云桉诈着诈着,忽然觉得自己所说颇具一番道理,她又记起直接导致原主玉陨自己穿来的那一砸。

简玠是要体面的人,且惯常伪善,为着体面做不出把女儿打晕塞上花轿这种事。而那一砸直中后脑,下手极狠,简云桉顺着记忆回溯,拨开混沌的云烟,身后人狰狞的面目显露在脑海深处,越来越清晰。

她看清了,动手之人正是简成仁的心腹小厮。

简成仁不是城府深沉的人,被这一诈整个人激灵一颤,眼神立时慌乱,像是想起了什么噩梦。

“你瞒了我什么?”简云桉趁势追问。

简成仁反应过来又被下了套,怒道:“你浑说什么?我能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是啊,他能有什么呢?

简云桉大脑飞转:原主此前没出过宅子,他能瞒她的无非内宅那点事。

可在内宅,简家人光明正大地让她吃不饱穿不暖,出阁前除了吃穿又没别的事,只那么两个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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