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喜摘高岭之花(48)

简云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正待抽回袖子,季夏变本加厉地靠过来,在一个只有她能看见的角度悄悄做了个一闪而逝的口型。

“装傻!”

一个时辰前——

季夏用身体将闻怀初护住,闻怀初在愕然的同时,强吊起一口气挥剑挡下那一箭,扶着左肩粗喘连连。

舍命相护之举颠覆了闻怀初以往对萍水相逢之交的认知,对方又是个姑娘,还刚在他身上趴过……多层尴尬相辅相成,交相辉映成一个窘迫的磁场。

闻怀初在这磁场中品出一瞬难为情,他素来厌恶这种突如其来不受掌控的情绪,很快迎着这份难为情恶意反撩回去。

“漂亮小姑娘怎么能不惜命呢?还好你身边是我,英雄救美的事儿我最爱干了。”

他边说边要把自己脱开的肩关节正回去。

哪知季夏这姑娘跟别人确实不大一样,压根没有女儿家一羞二脸红三你好坏的姿态,反而很认真地问他:“公子,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冷不防被这样一问,闻怀初手一软,关节复位到一半松了劲儿,又听得几声骨头的摩擦声响,闻怀初“嘶嘶”吸着气,咬牙切齿:“你……嘶——你是不是……克我?”

季夏看着他饱受摧残的左肩,为了对方的生命健康考虑,暂时保持沉默。

等闻怀初完成复位,她才接着说:“我见你穿了身女子婚服,还当你是……”

虽本性难移,但好歹接受了近一个月的大家闺秀教育,季夏到底没将“下面那个”四字说出口。但忍一时憋得难受,她还是扯着自己的衣袖做了个“断袖”的手势。

提到婚服,闻怀初面色冷了几分,却仍故作轻松:“这个事出有因,你不要乱想,更别以讹传讹,坏了我的名声。”

“你的名声是什么?”季夏这人直得可以,从不掩饰兴趣:“还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听好了,我,闻怀初,是个万花丛中过的潇洒浪子,随便哪个青楼走一走,姑娘们能追我九条街。”

换句话说:小爷闻怀初,不是好人,常在风尘中混,小姑娘离我远点。

“夏始春余,叶嫩花初,这是我最喜欢的时节。”季夏笑眯眯说:“我叫季夏,很高兴在子时的西南角遇见你。闻怀初,你今年多大?婚配了么?”

闻怀初虽是凹人设,但也确确实实在青楼喝过不少花酒,自诩见多了投怀送抱的女子,也非常懂得怎样能在打发人的同时还留个体贴的好名声。

但那些女子都不是季夏,季夏热烈又真诚,言谈不带丝毫勾引意味,闻怀初再怎么混蛋也不想把在青楼周旋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于是,尽管面色不大好看,他还是耐着性子简短答道:“闻某今年十九,尚未婚配,也没这打算。”

季夏神情如常地点点头,并未因此有什么不高兴,只说:“哦,那你什么时候从良了、想成家了,记得告诉我。”

“我想嫁你,等着找人保媒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愉快的端午节后,又来了讨厌的学校,跟头顶的智障空调斗智斗勇到晚上,依然坚持码字

第29章 虎毒

闻怀初闻言,轻嗤一声:“既然听不懂,那我就说明白些,男女相遇,若能见好就收,算是风月一场,一桩美谈;一旦其中一方产生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让人厌烦,就很没意思了。季……姑娘?”

他念季夏的姓氏时有一个轻慢的停顿,随口胡诌:“算命的说我跟姓季的天生犯冲,不宜深交,更不能结亲。”

“怎么会?”季夏不予认同:“我就是算命的,我说我们俩是天定良缘。”

说着她蹙了下眉头,不是不豫,而是费解。

季夏算命多年,坚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多数人回首过去执着于无尽悔憾,放眼未来困顿于无数可能,但她无论向前还是向后,所见都只有唯一的且是注定的一条路。所以她很少害怕,很少难过,也很少纠结。

她只是不大明白,自己按照命运给出的最佳轨迹行走,为何这位传说中的天定良缘如此不配合。

“砰”的一声,正房房门再度遭受撞击,已呈摇摇欲坠之象。

两人的心绪在短暂纷飞后再度回归当前的混乱局势。

闻怀初拖着仍隐隐作痛的左肩赶往门前帮忙,短短一截路挥开了七支箭。季夏搬来堵门的垂花门门板朝外的一侧被插成了刺猬,让人不忍心看。

“长官,怕是要堵不住了……”敖朝咬牙死撑,话说得断断续续:“一会儿若房门被破开,我冲散他们,您想办法逃。关键时刻,那小姑娘……”说着,他眼角扫了季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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