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却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随便用树枝、大雁还有花草隐隐勾勒出来这两个人是你我?没准还会有人同方简一样,以为是自己心思不纯呢。”
她将话拿在手中欣赏:“你这画本就是意会,而并非露骨,就是同你我的亲近之人站在面前,都瞧不出来画中是谁,你何必在乎那些,而且——”
她笑着站起身来,走到自己书桌前,仰起头靠近贺雾沉:“而且你不觉得,将自己的图挂起来,很刺激吗?”
刺激是刺激的,亦在挑战贺雾沉自小到大的规矩。
可慎晚决定的事情也向来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又盯着那副画瞧了瞧,倒是确实不会被旁人看出来,便也只能咬着牙赞同了。
慎晚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稍稍晕了晕嗓子,而后毫不客气地扯上贺雾沉的腰带:“上面那句题诗,可并非是我随便找出来的什么淫词艳曲,可是东氿的老祖宗皇帝写下来的,我也算是引经据典了。”
贺雾沉有些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的引经据典?
但自己却顺着被慎晚拉到了床榻上去,烛光依旧亮着,床笫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说不上什么害羞不害羞的,反而是彼此之间都有了几分期待。
贺雾沉一进屋便觉得今日的慎晚格外诱人,深入下去却发现她早已情动,倒是让贺雾沉没忍住轻笑出声:“公主这是,想我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求活路
慎晚被他说的脸热,周身的血液都好似流淌的快了两分。
她深喘了两口气,面上却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原本我今天也不打算找你伺候床笫的,倒是你今日幸运,让方简发现了避火图。”
贺雾沉离她很近,眼底晦暗不明:“公主此话何意?”
慎晚上手勾着他肩膀处落下的一缕黑发,指尖打着圈:“我原以为你都知道呢。”
见贺雾沉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慎晚继续说:“我还以为,你是瞧着我最近没什么事,要给我找些事情干呢,你家那个表妹,今天直接站在了我府门前,说是要寻我来帮忙。”
贺雾沉问:“白柔岚?”
慎晚应承一声:“瞧你这副样子,你表妹来的时候没跟你说过?我还以为,是你属意于她,让她来寻我的呢。”
瞧着慎晚这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贺雾沉身上的热意退去了大半,他稍稍直起身来同慎晚拉开距离:“此事我并不知晓,也不知她竟直接来寻公主,待明日我书信一封,问一问家母情况。”
慎晚目光在他脸上的表情转了一圈,瞧着也不像是个说谎的样子,自己心中情绪倒也缓和了几分。
她道:“随便你,你自己的表妹自己解决了,我可不插手这种事,我同她关系本就尴尬,若是事情办好皆大欢喜,但若是办不好反倒是落埋怨,白白揣度我居心不良。”
慎晚这话说的合情合理,不过贺雾沉在发掘自己洗清了“惹事”嫌疑后,倒是心中又重新升起其他滋味来。
“公主,不介意我插手表妹的事?”
他同表妹之间虽然清清白白从未越矩,但……为何公主从来没怀疑过他?
大家族中,大抵都会为了血脉亲疏,而让表妹嫁给表哥,为何公主从来没觉得他不清白过?
虽说自己不被怀疑是很好,但慎晚怎么看都不像是不怀疑他,而是像压根不在乎他有没有这份私情。
他心中纠结交织,却见慎晚稍稍蹙了蹙眉:“你莫不是也表哥表妹风花雪月的话本子看多了?”
慎晚直接扯开他的腰封,将手探进去威胁道:“即便是从前没有,若日后你生了色胆,我也定会亲手将你阉了,再送给你的姘头做礼物。”
贺雾沉看着慎晚,她流露出来的这种占有之感竟让他心中有几分满足。
他将头重新埋在慎晚脖颈处,鼻尖充盈的满是属于慎晚的味道,他喜欢这种真实感,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毫无保留地表露出自己的想法与欲望。
“自然,一切都随公主处置。”他声音暗哑,分明已经有些动情,但还是压着自己的冲动,慢慢调动着慎晚的情绪,“若是公主现在想动手也可以,我的一切都属于公主,只是……日后公主怕是会少了许多乐子。”
贺雾沉如今的模样同方才看见避火图时的局促羞涩不同,好似他这身衣服和这张床榻就是他的封印一般,离开了封印之地,他的一切念头都恣意疯涨,甚至还会无师自通说起荤话来。
慎晚回应着他,却也在心里想着,其实她相信贺雾沉,与相信他这个人的人品无关,很大程度是因为磐阳。
当初磐阳对贺雾沉迷恋的紧,同她关系要好的姐妹,还同她关系不好的贵女都知晓此事,当时但凡表露过对贺雾沉有意的,亦或者偷看他的,都被磐阳用手段吓退,若是当真有这么个青梅竹马有私情的表妹,大抵这表妹早就被她打发给那个穷酸家做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