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感官在贺雾沉指尖绽放,慎晚舒服的叹息一声,喃喃道:“确实,若等到阉你那一天,我大抵真的会舍不得。”
明月高悬,慎晚这边在床榻上打的火热,白柔岚那边却在温暖的屋子里面坐立难安。
白柔岚此次是偷着跑出来的,她脑中闪过许多种念头,最后决定了来汴京,赌公主会帮她。
她知道自己同表哥身份特殊,本不应该擅自找上门来,她原以为公主会想办法打发她,好让她能早些离开,却不成想直接将她交给了表哥。
她心中害怕,只能拉着自己的侍女品雪道:“表哥会将我们送回去吗?”
品雪虽心中也担忧,但只能强撑着安慰两句:“姨夫人虽为贺家主母,可毕竟姨老爷早早过世,但驸马即便是没有入朝为官却是今非昔比,您瞧咱们入府到现在,听到多少遍驸马受宠的事情了。”
白柔岚面上依旧是担忧的,可想到表哥受宠一事,倒是也跟着点了点头。
她已经嫁做人妇,经历过夫妻之事,再回想起当初在贺府之时,表哥总会同公主一起白日里亲近,倒是能证明他们夫妻之间感情很是不错。
她抬头瞧着外面天色,虽说冬日里天黑的早了些,但依照下人的意思,往常这个时候表哥也已经回到府中了,她虽不请自来,但也算是客人,表哥也应该见过公主后来见她一面,这个时辰还没从公主那里出来,想必是又在亲热了。
她长舒一口气:“想来也应该是极为受宠的,表哥为人谦和知礼,从前公主就偏疼他些,这个时辰,表哥应该已经在公主处歇下了。”
白柔岚心中想到之前竟然让二表哥去勾引公主,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但她没动手,也是怕面上不雅,冲撞了公主。
巴掌的事情,便等着明日面见公主之时,由公主亲自赏赐下来罢。
白柔岚预计的没错,贺雾沉何止是在慎晚处休息了一整夜,更是清醒的胡闹到半夜,直到后面慎晚实在是困倦,这才收了场。
慎晚每每劳累后都是要多睡上一会儿的,贺雾沉早起上职之时并没有吵醒她,他自顾自地梳洗后像往常一样准备出门,却在路上发现白柔岚等在了他到府门的必经之路上。
距离上次匆匆离家,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到这个表妹了,但他依旧能清楚看出来,表妹照比之前瘦了不少,整个人都轻减了,他试探开口:“表妹?”
白柔岚眼睛闪过意思惊喜,但这个表哥她向来是怕的,随是上前但也不敢靠的太近,她也没寒暄了几句便直接开门见山道:“求表哥救柔岚一命。”
第二百一十五章 鞭痕
贺雾沉料想过这个表妹许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却没想到她会用这般严重的话。
他伸出手了示意她起身:“表妹言重了,倒是不知你突然前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想来你离家也许久了,可曾同夫家与母亲知会过?”
当初白柔岚婚约定的急,慎晚因不喜欢贺家人,更同这些榆木脑袋相处不好,也没为了白柔岚的婚事多留几日,而他因为查张家矿山一事匆匆回京,也没能留下。
但当初白柔岚成亲之时,他与慎晚也是备下一份厚礼送过去了。
岂料白柔岚听见夫家二字之时,身上猛地颤抖了一下,一副害怕到不行的模样。
贺雾沉察觉到不对劲,当即开口:“让你受委屈的莫不是你夫家?”
白柔岚并非是唯唯诺诺不敢言语的姑娘,但也因为实在是害怕又紧张,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倒是她身边的品雪替自家主子开口道:“驸马慧眼,我家主子自打成亲后过的日子都不如府中下人,动辄被姑爷打骂,我家姑娘实在是走头无路,只能冒险上汴京来,求驸马公主拉一把。”
贺雾沉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你们分明新婚不久,他怎么会这般对你?母亲可有上门要说法?”
品雪又道:“姨夫人自然上门,可那家在浔阳独大,姨夫人一个孀居的妇人,又如何能讨来说法,二公子为我家主子去出头,却被姑爷反咬一口,说我家主子不知足,甚至背地里同旁的男子眉来眼去,全是污蔑之词,二公子也无可奈何。”
贺雾沉眸色逐渐冷了下来:“我倒是不知,这是那来的道理,东氿律法上千,可没有哪条说可以随便污蔑旁人的。”
他视线落在品雪身上:“劳烦说的再仔细些,介时我寄信回去,邀刘家郎君详谈。”
听着要给那个人约来,白柔岚倒是终于能突破自己,当即眼眶便已经装不住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表哥不可,那人满口慌话,你若是问他要证据,他能编造出千万条来,你若是问他要人证,那府中的下人同外面的仆从,都会给他几分面子同他一起圆谎,表哥若是将他唤了过来,柔岚便只有一条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