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求情,实则也不过是顺着皇帝的心意推了那么一把,甚至是引导了皇帝。
瑞王一走,其朝中党羽必然会大乱,虽有皇后在,但后宫不能干政。纵使她有法子,也不可能时刻关注朝中动向,究竟为他人做嫁衣,还是鱼死网破,就看皇后自己的抉择了。
悦禾笑道:“相信很快就要见到她了吧。”
“是啊,殿下谋划多年,终于快要实现了。”
大局一日未定,悦禾可不会过早地沉浸在喜悦之中,“恒王可说了什么时候带那位游医来见本宫?”
“派人去问过,恒王那边说,近几日陛下交给了他许多事,他一时无法抽身,让殿下多等几日。”
司音看了看悦禾,继续道:“司音觉得恒王怕是不会轻易将人交出来,势必是想跟殿下交换什么,甚至是..”
剩下的话,司音不便说,也不敢说。
“人一旦得了权利,便会自视甚高,还真以为本宫离了他不行。”
悦禾向她勾了勾手,司音附耳过去。
司音听后道:“司音这就去办。”
悦禾又闭上了眼,为了一块梅花令,便将对自己忠心的儿子推出去,还真是蠢而不自知,但皇帝越是这样,她的胜算就越大。
“母妃..剩下的人,我们一个一个地来。”
声音小到,唯有悦禾自己才能听到。
另一边,时卿乐得悠闲,整日写写诗,作作画,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皇帝会找她麻烦。但曦月也着实奇怪,隔三差五地往康乐的公主府跑,跑就算了,还总找她拿银子使。
这次,时卿说什么都不能给她了。
时卿看着因被拒绝而满脸委屈的曦月,笑道:“曦月,不如你就住进康乐的公主府,别回来了。”
上一刻还委屈,但听到这话后,曦月瞬间紧张起来,“主子,你这是何意?你要赶曦月走?”
“不,是怕你天天跑,累着了。”
“..”
曦月是又羞又恼,“主子!!”
时卿道:“这几日,你前前后后找我拿了差不多五百两了,说说,拿去做什么了?”
曦月低下了头,手也攥着袖口,嘟囔道:“也没做什么,就是不知怎的,它就是不经花。”
时卿凑近了稍许,可总算听清了,“你不会是进赌场了吧?”
时卿双手环胸,神情严肃,“你若进了赌场,我劝你趁早收手,不然被曦茗知道了,少不了你的好果子吃。”
曦月慌忙抬首,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哪儿敢进赌场啊。”
曦月从不对她撒谎,时卿便也信了,但这让她更不解了,“那你都做了什么?”
曦月的目光无处落下,有些难为情道:“也没做什么,就是出去吃一吃,玩一玩,你是不知道,康乐可能吃了。但是她介绍的,又特别美味,这花着花着,银子就没了..”
时卿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倒是挺聪明,拿我的银子给康乐花,你怎么不拿你自己的银子?”
曦月嘟着嘴道:“我那不是忘了带嘛,姐姐又管得严,不让我乱花..”
时卿气得笑出了声,“你倒还委屈上了。”
曦月自知没理,又将头低了下去。
时卿瞧了瞧曦月这模样,笑道:“怎么,转性了?不跟康乐对着干了?”
“切-我才不屑于跟她对着干。”
曦月说完,还别过了头,俨然一副傲娇模样,跟之前一提到康乐便破口大骂,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时卿似乎明白了一些,但也强压下那股笑意,打趣道:“是呀,不知道是谁之前一见到康乐,便恨不得冲上去教训她一顿;也不知道是谁,把人家摔在地上;更不知道是谁,张口不是小贼,便是贼公主。”
曦月红了脸,嗔道:“主子!!”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梅庄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时卿的及时打住,让曦月脸上的绯色消散了稍许,她拿出一封信递给时卿,不解道:“不是已经从瑞王的人那里搜到了真正的梅花令吗?”
时卿点了点头,又将信封拆开。
曦月更不明白了,“那主子为何还要多派人手去查?梅花令是梅庄庄主所有,只要持有梅花令,便能号令整个梅庄,就这还不能证明瑞王是梅庄庄主吗?”
“若梅花令是真,而梅庄庄主是假呢?”
曦月变得严肃起来,“主子的意思是瑞王不是梅庄庄主?”
“猜测而已,近几年,我们对梅庄的消息,掌控得寥寥无几,大多消息,都是母亲那时候留下的,只单凭一个梅花令,便认定其身份,是不是太简单了?”
曦月道:“若是有人看破了瑞王是梅庄庄主的身份,所以想借此机会铲除他,这也说得过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