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妃字字如刀，刀刀见血。霁明长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身上的神威都更骇人的恐怖，让整个无间狱的人都瑟瑟发抖，玉容妃却一点都不在意，她还继续说：“你是妖族之皇又如何？你是神又如何？我还就看不上你。”
“你们这些男人总以为女人没了你们就活不成似的，仿佛女人不是为了父亲、丈夫活着，就是为了儿子活着，真可笑。女人就不能只为自己而活吗？”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自降身份做无尘天的妃子，是因为爱他？那你真是想太多了，我嫁给无尘天，不是因为爱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已。我做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自己。听到我这样说，你可怜的自尊心有没有好受一点？”
“男人都是蠢货，不管是你，还是无尘天，在我眼里都是自以为是的蠢货。”
霁明长空的怒意压制到了极点，他脚下的地面开裂，忽地他越过五米的距离，出现在玉容妃的跟前，一掌拍向她的天灵盖。
死亡的恐怖气息笼罩着玉容妃，可怕的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这牢房里扩散，墙壁上的符文闪烁个不停。
那一掌最后没落下来，玉容妃冷眼望着妖皇可怕阴沉的脸，毫无惧色。
“为什么不拍下来？”玉容妃挑衅地问。
妖皇俊美的脸上青筋抽动，奇特的眼眸中暴虐的情绪几乎要失控。
玉容妃看着他，嘲讽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越是看不上你，你越是想要驯服我，男人就是贱。”
妖皇气得双手发抖，胸中更是气血翻涌。
他站直身体，背过身去，他冷冷地道：“你就在这里待到死吧！”
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
清光殿里，凌新月坐在雕花圆窗旁边，手捧着水晶球。
她还真是看了一出好戏啊，玉容妃还真没让她失望，唇枪舌剑，不过如此。看着她将妖皇长空气得面容扭曲，凌新月都想给她鼓掌了。
凌新月都有点想要跑去玉容妃那里取经了。但凡她要是有玉容妃一半的决绝狠辣，上辈子也不至于因为慕渊和柳含烟的事情看不开。
慕渊看着凌新月手捧着水晶球，不知想什么，心里觉得有点不妙。
果然不该让她看的。
“你、你在想什么呢？”慕渊忐忑地问。
凌新月捧着水晶球说：“我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蠢货，总觉得女人没了你们就活不成似的？”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越是看不上你们，你们越想要驯服她，你们就是贱。”凌新月直勾勾地瞪着慕渊：“上辈子，你那么迷恋柳含烟那女人。除了她长得跟周梦蝶一模一样外，是不是还因为你知道她不爱你，所以反而挑起了你的征服欲？不像我傻乎乎的，三言两语的，就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的。”
“我对你好的时候，你不屑一顾。现在我不想要你了，你却反过来缠着我，犯贱。”
这话让慕渊无地自容。凌新月的目光像是一根根细密的针扎进他的心里，他愧疚又难受，他望着凌新月，目光充满着哀求：“月儿，我错了。无论你想要如何报复我都行，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让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你都做不到，还说什么如何报复你都行？”凌新月冷哼。
慕渊无言以对，他能忍受凌新月打他骂他，但是无法忍受她不让他见她。
“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现在真的不爱周梦蝶了，我心里只有你。至于那个柳含烟，那女人身上绝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总有一天我会弄明白，给你一个交待。”慕渊郑重地说。
凌新月冷哼一声。
慕渊又说：“还有一点我必须说，我跟柳含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就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凌新月冷眼看着他：“那周梦蝶呢？”
“梦蝶？那当然更不可能了。”慕渊说。
“为什么不可能？”凌新月问。
第四百三十七章 我离家出走碰到了她
慕渊双手握成拳头，有点心累，他道：“她死的时候，我的年纪都没有满星大，你觉得我跟她能发生点什么？”
凌新月意外地看着他。
“她死的时候，你还没有满星大？”凌新月的声音透着惊讶。
她在小寰洞看过慕渊画的画，知道谢微吟和慕渊都是在孩子时就认识周梦蝶了，但没想到她死得这么早，不对啊！
“你不是爱过她吗？难道你们不是恋人吗？”凌新月问。
慕渊反问：“你会把满星那么大的孩子当成恋人吗？”
凌新月：“……”那当然不可能。满星就一孩子。
“我那时候比满星还小，她更不可能把我当成恋人。”慕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