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以前都没告诉过我。”凌新月略带埋怨地说。
慕渊满头黑线：“这些，你不问，我怎么主动跟你说？”
凌新月想了想，她问慕渊：“他们在一起过……后来，后来是你拆散了他们吗？”
龙族和凤族是世仇，慕渊提过他的母亲就是被凤凰一族害死的。所以他不可能同意无尘天跟碧琉璃在一起。
“是。”慕渊直言不讳。
凌新月又道：“碧琉璃成神之后，对龙族发动的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渊微微地牵动唇角，他嘲讽地道：“那个小丫头，想要打败我，好将无尘带回她的琉璃天净宫，她想得美。”
刚成神的碧琉璃不是慕渊的对手，反倒差点被慕渊所杀。要不是无尘天求情，她就回不去了。
对于慕渊拆散无尘天和碧琉璃的事情，凌新月没做评论。不过——
她想阿昭应该不可能对凤凰一族发动战争了。
阿昭不可能让自己的父皇为难。
慕渊说完后，忽地感觉凌新月的视线冰冷起来，只听她嘲讽地道：“也就是说，龙帝心中最爱的人是凤凰神。”说着她冷哼了一声，目光如刀看向慕渊，“你们男人可真厉害，就算心里有一个人，也不妨碍你们跟其他女人风流快活。”
无尘天喜欢凤凰神碧琉璃，但是也不妨碍他娶阿昭的母亲，娶玉容妃，还纳了那么多的妃子进后宫。
慕渊心里爱的是周梦蝶，也不妨碍他找替身。先是她，之后又是柳含烟。
慕渊急切地为自己解释：“我、我没有，我就只有你……”
“闭嘴！”
凌新月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地打断了慕渊。她说：“现在妖皇是去了无间狱吧，我想听听他和玉容妃说些什么。”
凌新月冷厉的目光看着慕渊，唇角又微微地上扬。
慕渊觉得让她听霁明长空和自己那个侄外孙女的的对话，不是件好事情，但又不敢不从。
他左手抬起，掌心微微发光，一个水晶球在他的手中出现。他将这颗水晶球递给了凌新月。
凌新月双手捧着水晶球，神识渗入水晶球里面。无间狱深处某个牢房中的情景和声音都映入了她的眼中耳中。
第四百三十六章 玉容妃的唇枪舌剑
【无间狱】
在无间狱最深处的牢狱里，一身白衣的玉容妃盘腿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乌黑如同缎子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双手被镣铐锁着。这四面的墙壁都是闪烁着淡蓝色冷光的封印符文，这里的温度很低。
忽地，封锁的石门打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踏进了这里，来人身穿暗金色的华丽长袍，长袍外面套着黑色的大氅，一头艳丽的红发垂到身后，如同燃烧的火焰般夺目。
他的容貌俊美邪异，白皙的面颊上有着红色的妖纹，横置的菱形瞳孔，闪烁着暗蓝色冰冷的光芒，被他注视时，一股无比可怕的压迫感的气势扑面而来。
这便是妖界之主，妖皇霁明长空。
妖皇踏入这里，目光落在白衣的女子身上。她脱下了华美的衣袍，卸去了所有的装扮，只是穿着素净的白衣，却又仿佛比以往更加妩媚动人。
玉容妃抬头瞥了他一眼，看清楚是他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是你。”玉容妃道。
“你以为是谁？无尘天？”妖皇声音冷漠。
玉容妃冷淡地说：“你来做什么？”
霁明长空对于玉容妃冷淡的态度有点不悦，她都沦落到了现在这般处境了，语气还是那么高傲。甚至对他这个妖皇没有丝毫的尊重，连看向他的眼神都透着不耐烦。
“你当初拒绝了朕，现在却落到现在的地步，你后悔吗？”霁明长空问。
“怎么？我说后悔，你就能带我出去吗？”玉容妃瞥他一眼，冷漠地说。
“如果朕说是呢？”霁明长空道。
玉容妃盯着他，没说话，仿佛是在考虑他说的是真是假。
“只要你愿意跟朕回妖界，朕可以带你走。”霁明长空道。
玉容妃一双勾魂的异色瞳望着跟前的妖皇，她笑了。是那种讥讽的笑。她道：“男人果真个个都是自以为是的蠢货。你想要我，无非就是想要出口气。当年我拒绝了你，却做了无尘天的妃子，让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备受煎熬吧？”
“为什么她宁愿做无尘天那小子的妃子，也不愿意嫁朕为后，难道朕还比不上无尘天吗？你是这么想的吧？”
“在你答应合作，帮我诛杀昭明天华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等着现在这一刻了？毕竟无论我是成功还是失败，都难逃罪责。”
“你以为你能救我出去，我就会哭着求你吗？想要我对你摇尾乞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