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松低头认错,“属下知罪,属下也实在是没想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陛下和娘娘还没发话就先谋了旁的去处。”
“还有何盛那边给本王盯紧了,他同什么人来往都要一一上报。”
“是,属下遵命。”
何盛的生平和人物关系天衣无缝,查不出任何纰漏,但是李彻直觉他有问题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今日他对李襄宜的做法可谓是做实了他的猜测。
只是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证明何盛的确别有用心,背后又是什么人支持他做这一切。
李彻走后李襄宜立刻卸下一口气迅速回到床榻上躺好,她的脑袋里此刻仿佛有一堆人在打架,一拳一脚打的都是她的脑子。
手中攥着的玉佩还带着热度,这回她能够仔细地看看这块玉佩。和她手掌一般大的圆形玉佩,系着浅青色的穗子,一面刻着“靖”字,另一面刻着的是一种古老的字符,李襄宜并不认识。
“殿下您饿不饿?奴婢叫人去给您备些粥。”
“本宫不饿,喜鹊快来帮本宫按一按,头好疼。”
李襄宜顾不上研究这玉佩背面究竟是什么字,顺手便将玉佩塞到枕头下。
“奴婢给您按按,殿下你不胜酒力,下次可不能乱喝酒了。”
“本宫也没想到那酒会这般烈啊。”若是知道是这种烈酒,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喝的。
“幸好有靖王在。”
李襄宜听到李彻的名字就心烦意乱,当年不辞而别说走便走一走就是几年的人,如今重逢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假装那六年从未发生过。
当年先后先帝相继逝去,十六岁的仁丰帝被架着登上皇位,帝后二人匆匆成婚带着刚出生的李彻在外戚专权的夹缝中生存,李彻于帝后而言更像是亲手养大的儿子。一直到李彻六岁的时候宫里才诞生第一个孩子,李襄宜从有记忆以来便是同李彻一起长大,李彻手把手地教她读书识字,两人既是叔侄又是兄妹。
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忽然有一天李彻就不告而别去了封地,甚至之后的几年连除夕团圆的日子都不见回来,每回不是封地公务繁忙就是边关战事吃紧脱不开身。
李襄宜是实打实地六年没见他了,偏生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坚定地站在她身后的人又是他。
她想同他生气,想质问他为什么六年不回来。
偏生她很清醒,她知道李彻是大楚的战神,是仁丰帝最信任的臣子和弟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肩上有沉甸甸的担子,不应该囿于亲情。
“不准提他!算了别按了,本宫要睡了。”
喜鹊只当李襄宜是头疼导致的心情烦躁,起身点了安神香便退了出去。
淡淡的香味在屋子中弥散开来,有了安神香的帮助,李襄宜很快便陷入沉睡。
李襄宜睁开眼看到的又是熟悉的宫殿和熟悉的床榻,这回脚上没有拴着那根金链,她急忙起身去衣橱中试图翻出一件衣裙,可惜翻了许久只有男子的服饰,只能随手扯了一件紫袍裹在身上。
穿好了衣裳李襄宜就想要逃出去,刚打开大门就撞上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男子身量极高,脸却好似蒙着一团雾根本看不清。李襄宜只将将到他的下巴,他步步逼近,她被逼后退,最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随后李襄宜被男子抱了起来扔回了床榻,她想跑,男子伸手扯着她的脚腕便拽了回来。
男子叹息道:“襄儿既然这般不乖一心只想着逃跑,那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只脚环,脚环上还连着一根金链,
是那只掐丝金镶宝脚环!李襄宜意识到是之前戴在她脚腕上的脚环之后起身从一旁蹿出去,被男子手臂一勾揽进怀里。
“襄儿这是想跑到哪里去?”
男子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将李襄宜锁在怀中,握着她的脚腕便将脚环戴了上去,那脚环不知有什么机关戴上之后一捏便锁住了,李襄宜拔了许久都没能将脚环打开,倒是弄得脚环上的金玲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铃声。
“你是谁!你放开本宫!”
她拼命地想要褪下脚环,把脚腕处磨得一片红痕也没有将脚环褪下来。
“襄儿在说什么胡话,我是你的夫君。”
男子冷笑一声,强硬地握着李襄宜的手要他帮他解开衣裳,李襄宜自然是不肯,奈何她根本就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解了腰带将衣袍一件一件脱下。
衣衫褪下露出男子壮硕的胸膛,贲张的肌肉纹路分明,李襄宜急忙扭过头去不敢看他。
“襄儿又不是第一次看,何必羞涩。”
男子捏着她的下巴逼她转过头来,李襄宜感觉下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钳制住,只能紧紧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