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耐心耗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捏着她的后颈便吻了上去。
李襄宜反应过来之后睁开眼仍旧是看不清男子的脸,她开始挣扎反倒被攥住手腕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在他的后背挠出一道道血印子,拽着他的头发都不管用,只能被他搂在怀里尽数夺去呼吸。
待她缓过神来二人已是衣衫尽褪,她睁眼便看到男子腰腹和大腿根有一条盘旋的巨龙,龙尾从胯骨向下绕着大腿一圈,她纤细的腿就搭在龙尾上,龙首气势汹汹地看着她,眼中杀气腾腾。
更让她害怕的是龙首旁的那处剑拔弩张,就贴在她腿内侧娇嫩的皮肤上,滚烫的热度和血脉的跳动都清晰可感。
李襄宜还是未出阁的少女,哪里这样清楚地见过男子的身体,甚至还是在二人这般坦诚相见的情况下,她顿时吓得惊叫出声。
“啊!”
“放开我!别过来!”
她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身,逼着眼睛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喜鹊在听到她声音的瞬间便赶了进来,她赶紧搂住受惊的李襄宜,“殿下别怕、殿下别怕,您这是魇着了,都是假的。”
喜鹊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过了许久李襄宜才靠在喜鹊怀里平复了呼吸。
“殿下怎么最近总是梦魇?还是叫太医来为您瞧瞧吧。”
“先不急着叫太医,你去叫水,本宫要沐浴。”
“是。”
喜鹊出去后,李襄宜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方才梦中的一切都清晰可见。
她总觉得这梦古怪,她从未见过男子的身体,更别说是男子的那处,梦中居然每一处都如此清晰,除了那男子的脸。
宫人抬着热水进来,喜鹊要服侍李襄宜沐浴被她借口赶了出去。
她将自己泡在水中,腿上还残留着梦中火热的触感,这种触感让她自胸膛生出一阵呕意。
李襄宜扯过一旁的澡巾,对着那处肌肤狠狠地搓了许久,直到那处肌肤被搓出一条条血印子,火辣辣的痛感彻底覆盖了那感觉才作罢。
她彻底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伤口被热水一泡变得更痛了些。
“嘶~”李襄宜有些后悔方才未免下手太狠了。
沐浴后喜鹊为她涂香膏,看到她大腿上一道道口子正隐隐渗着鲜血顿时大惊失色,“殿下,您这是怎么弄的?”
“方才沐浴的时候一时不慎擦得太过用力。”
喜鹊找来药膏为她轻轻涂抹上,“奴婢都说了还是要奴婢来伺候您沐浴,您非不让,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自己弄伤了一片。”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刺激得那一片皮肉都一阵锐痛,李襄宜疼得龇牙咧嘴,“嘶~好疼。”
“殿下,这药虽痛但是能让伤口很快愈合还不留疤,再痛您也得忍着。”
李襄宜早就后悔自己用了太大的力气,一听这药膏能不留疤,再大的疼痛也忍着。
“殿下,奴婢方才叫桃香去请太医了,您这整宿整宿得梦魇也不行啊,这些日子您脸色憔悴许多。”
喜鹊亲眼看着李襄宜夜里时常惊醒,好些日子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脸色都暗淡了,心里也急。
“好,那就叫太医瞧瞧吧。”
太医来了之后为李襄宜细细诊脉后又看了看她的舌头,“殿下,您这是近日饮食不节、劳倦伤脾、思虑过度导致心脾两虚,进而导致的心悸、失眠多梦、倦怠乏力。”
“还请太医开个方子为殿下调理身子。”
太医一边写药方一边叮嘱李襄宜,“公主您这是心病,臣开的方子只能益气补虚、健脾养胃,这心气郁结还得您自己想开才是。”
李襄宜点头示意自己会注意些,“有劳太医。”
她自然知道自己近日总是胡思乱想才导致思虑过重,只是她还没想好怎么开解自己。
第8章
药很快就煎好了,李襄宜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皱了皱眉头,抬眼便看到喜鹊站在一旁盯着她,大有她不喝便上手喂她的意思,她闭着眼将一碗药尽数灌下。
瞬间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喜鹊满意极了,眼疾手快地塞了一块蜜饯到她嘴里,“殿下,快吃个蜜饯,吃了就不苦了。”
酸甜的蜜饯压住了药汁的苦味,李襄宜很快就缓了过去。
她幼时身子虚弱,喝药对她来说就像用膳一般平常,只是喝的多了她还是会很抗拒药的味道。
有了靖王李彻撑腰,当晚李襄宜的晚膳便恢复了往日的份例。
李襄宜看着眼前精致的菜色,好似前些日子她吃得那些残羹冷炙都不曾存在过,她嘴角牵起一抹嘲讽,“本宫还是第一次这般清楚地体会到看人下菜的滋味。”
仁丰帝同皇后是少年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后宫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妃子和几位公主,皇后又是个和善的从不苛待后妃和其他妃子所出的公主,李襄宜作为嫡长公主自然是金尊玉贵,在帝后的教导下她也从不会欺负几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