酡红的脸颊,挺翘的鼻子,翘起的唇角,粉嫩的舌尖扫过唇边很快又消失不见。
李彻觉得自己的心尖也被舌尖扫过,顿时变得痒痒的。
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喉结顺着脖子滑过。
好似被蛊惑了一般,李彻缓缓低下头去,那柔软的双唇便近在咫尺,只需再低一些再低一些...
“殿下,醒酒汤来了,您、”
喜鹊端着醒酒汤拐过屏风便看到李彻低着头靠近李襄宜,几乎要贴了上去。李彻听到声音偏过头,喜鹊对上李彻充满凉意的眼神,被吓得顿在原地。
“公主说她口渴,你喂她喝些水。”
“是,王爷。”喜鹊松了一口气,原来方才王爷贴近了只是为了听公主在说些什么。
她还以为...
喜鹊给李襄宜喂了水后又灌下了醒酒汤,翠柳端来水给她擦了擦,李彻就坐在屏风外的椅子上候着,大概等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李襄宜才悠悠转醒。
李襄宜刚恢复些意识便觉得太阳穴附近针扎似的疼痛,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好疼。”她捂着脑袋低吟出声。
“殿下,您醒了。”
李襄宜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自己回到了寝殿之中,她方才不是去了九皇叔的承明宫吗?
“本宫怎么回来的?”
“殿下,您在承明宫误饮烈酒,是靖王爷将您送回来的。”
李襄宜虽然酒醒了大半,脑袋却还是昏昏沉沉的,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同九皇叔诉苦之时一时激愤,拿起旁边的酒壶便灌了下去,谁曾想到那酒竟然这般烈,这才几口就醉倒了。
“皇叔呢?”
“王爷还在屏风外坐着。”
“啊?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本宫。”
李襄宜一想到自己醉酒失态的模样全被靖王瞧去了,顿时脸上便觉得臊得慌。
她迅速从床榻上起身,将自己的衣衫整理了一番便走了出去。
“襄儿拜见皇叔。”
李彻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消去,只能握拳凑到唇边掩饰般地轻咳一声。
“襄儿酒醒了?”
李襄宜讪讪一笑,“是襄儿失仪了。”
“本王看你宫里的宫人有些缺乏管教了,会着人禀明皇后,你好好休息便是。”
李襄宜听到这里鼻子一酸咬了咬唇,事情发生有一些日子了,父皇和母后都没有人发现自己正在被宫里的人怠慢,倒是九皇叔只来了一回便发现了。
“襄儿谢过皇叔。”
看着李襄宜可怜巴巴的模样李彻终究是于心不忍,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想太多,本王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襄儿送皇叔。”
“不必,你歇着吧。”
李彻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又走了回来。
“皇叔怎么了?”
李彻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塞进李襄宜手中,是一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玉佩,状如凝脂入手温润,“拿着,宫里若是有人敢怠慢你,你就拿出这块令牌,他们再不敢放肆。”
李襄宜下意识地便要推辞,“皇叔,襄儿不能要。”
“拿着,最近前朝后宫都乱,陛下和娘娘无暇顾及你,你要保护好自己。”
“是,襄儿谢过皇叔。”李襄宜忍了许久才将眼角的泪给忍了回去。
“皇叔同你保证,你是大楚的嫡长公主,无论发生什么这件事情都不会变。”
“嗯。”
李彻此话一出李襄宜再也忍不住泪水,又觉得丢脸只能颇有些狼狈地抬起袖子擦去。
李彻无奈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李襄宜这才破涕为笑,“皇叔去忙吧,襄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李彻刚离开翠微宫兆松便忍不住话匣子,“王爷,您怎么将您的玉佩给了公主,那可不是一般的玉佩。”
“您若是担心公主在宫里受委屈大可以有其他的办法。”
也就是方才的功夫,兆松在翠微宫四处查探了一番才发现翠微宫的宫人竟不知不觉中跑得不剩几个了,难怪连二等宫女都要亲自扫地。
李彻不理解兆松的担忧,“一块玉佩而已。”
“怎么能是一块玉佩而已?!那可是能调动银甲军的令牌啊!”
兆松被李彻的轻描淡写震惊了,那可是见令如靖王亲临的玉佩啊,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
第7章
李彻瞥了他一眼,“怎么?本王没了玉佩不能调动银甲军?”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若是丢了或被有心人盗走可不是小事。”
“便是有那块玉佩,没有本王的命令,任谁也调动不了银甲军。”
“诶呀,属下不是、罢了罢了,总归在您心里公主是最重要的。”
兆松自知说不过他,只能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本王还没同你算账,叫你好生照看襄阳,你连她在自己宫里受委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