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找到这的?你想怎么样?”
“你觉得我能怎么样?”清祀冷笑着说,“自然是要将你‘请’回神界,毕竟你做下的事情,罄竹难书!”
长鸢知道此战在所难免,她快速的握住了琉儿的手,压低嗓音,“快走,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这块吊坠乃是神界的静玄神尊赠予我的,你拿着,日后我找你,只需要通过这个吊坠便可,快走!”
她用力的推了一下六儿
琉儿也并非痴傻之辈,她看得出来清祀是来为难长鸢的,自己一个孩子留在这里,恐怕只会给长鸢找麻烦。
她握紧了她给的吊坠,转身就跑了。
清祀的目标是长鸢,所以并不在意琉儿的离开。
她慢慢的看着清祀,运起灵力,“清祀,你我之间的恩怨,是该算一算了,往日我看在你是神界的仙子,对你一再忍让,可如今,却是没必要再忍,你与星渊勾结一事,我早已经心知肚明,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长鸢快速的幻化出了碧玄剑,指着清祀,“当初,我逃离仙玉台,误打误撞跌落至魔界,遇到了洸衵,你还记得你那会与我说了什么吗?”
长鸢与清祀,并非毫无交集。
当日她逃离了仙玉台,误打误撞的跌落至魔界,掉落在洸衵的寝殿中,那时的洸衵法力正盛,只可惜一直无法突破,眼看着长鸢掉落下来,他本意想将她直接杀死,可是双手碰到她时,发现了她额间的印记。
她竟然是神女。
神女用来练功,恐怕是再适合不过。
于是洸衵便将她囚禁在西魔海里,日夜吸食她的神力,此痛苦,比仙玉台的酷刑更甚,每日犹如刀割水呛,并且那刀锋还像带着倒刺,每次洸衵吸食她的法力时,都会让她痛不欲生。
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了多久,直到那日,她看见意外闯入西魔海的清祀。
清祀见她惨状,眼里充满了震惊。
这种法阵,以及长鸢身上受的伤,很明显能得出发生了怎样的事。
长鸢开始哀求,求她救她。
清祀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神女,你与魔界勾结,为何还要求我救你呢?反正这里是魔界的地界,那也就是你的地界了,这是魔界的事,我不插手。”
长鸢没想到清祀这般残忍,她嗫嚅嘴唇,“那,那我求你杀了我,我不想再日夜受这种折磨了。”
“杀你?我怎么敢呢。”清祀冷笑,“神女,你从仙玉台逃脱一事,在神界已经闹得人仰马翻,所有人为了寻你,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既然你已经来到魔界,那就不管神界的事了,你就好好在这里过你的日子吧,另外,你也不用费心去找你的师傅和师兄,他们早就放弃你了。”
长鸢怔怔的看着清祀的脸,双手紧握,眼里充满了愤恨与不安。
清祀并没有停留,说完这些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长鸢满脑子都是她说的那些话,神界放弃她了,师傅和师兄也早就放弃她了。
那么,她活着还有意思?
那日,洸衵又来吸食她的法力,长鸢闭上双眼,准备自毁神原,消灭于天地之间。
可没想到,神女之身,并非说死就能死的,她催动神原的那一刻,洸衵吸食的法力开始倒流,不仅如此,就连洸衵本身的魔力也开始不断的注入她的体内。
锁住她的枷锁顷刻之间被断毁,她的身躯也慢慢升入空中。洸衵身上的魔气开始被反噬。他惊恐的看着半空中的长鸢,震惊的说:“神女,你疯了不成,竟敢吸食我的魔力!你可知吸食了我的魔力,你会坠魔!”
长鸢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洸衵的面容,一字一句:“我早已经坠魔,何须害怕?洸衵,这些日子来,你每次吸食我的法力,吸食得可还开心?如今,便是我要你偿还之日!”
伴随着无尽的白光与黑光的闪现,洸衵体内的魔力犹如大海倾泻,一滴不剩的全部流进了长鸢的体内。
而他的身躯也逐渐变得苍老,脸上的颧骨开始突出,他疯狂的遏制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怎么都无法遏制。
神女的力量,厉害得惊人。
到最后,一统魔界的魔尊洸衵,就这么死在了长鸢手中。
而吸食了洸衵所有法力的长鸢,慢慢坠落到地上,眉间也出现了与洸衵同样的印记。
从那日起,神女长鸢彻底消失,出现在魔界的,便是一位来历不明、年纪尚小,却又法力高强的魔尊长鸢。
长鸢与清祀之间的恩怨,不是简单的一言两语说得清的。
如今两人看着对方,都像是看着仇人般,清祀的右手慢慢抬起,一道白色的玄光缠绕掌心,她面无表情地说:“长鸢,今日你是强弩之末,与我争斗,无异于以卵击石,不如放下兵器,投降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