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啸啸,在这样的环境里倒是令土匪更加兴奋:“呵,等你追到我的时候再说吧,你可要快点,否则我和小娘子生米煮成熟饭了。”
正当土匪得意洋洋的时候,一道如鬼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哦,是吗?”
顿时将土匪吓破了胆,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突然与他骑马并驱的男人。只见他的竟然无所畏惧的将刀剑刺向马匹,令它感到痛疼,逼迫它以最快的速度赶上来。
土匪大骂一声:“疯子!”立即就要反抗,但在他未注意的时候两匹马,已经跑向了悬崖边上。
宗尧见时机成熟了,在土匪猝不及防时,以非常人的速度,在马背上一跃而起施展轻功,飞速的夺回乔妘宓。
土匪死到临头了,才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最后的一刻,只见男人阴戾的冷笑:“再见了,愚蠢的家伙。”
在马和人齐齐坠崖的时候,悬崖边上响起一阵拖滑声,可想而知有多疼。
而乔妘宓亦是在一系列的变故中,恢复了神智。她被男人护得好好的,没有受到半分的伤害。
宗尧可就惨了,之前的箭伤刚愈合,如今又在几经波折下伤上加伤。他名贵的衣袍在滚落的瞬间,被尖锐的碎石无情的划破。
男人不禁闷哼一声,而与此同时他也察觉到乔妘宓已经清醒了……
宗尧故作不知的放开她,面露疼痛的拔出刺进肉里的碎石。
然而乔妘宓早已与从前不同,她蹙眉凝视男人一会后,伸出纤纤玉手推开宗尧,与他保持距离:“你怎么会在这里?”
宗尧一听这话本是打算装病,以此博得乔妘宓同情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了。
男人嗤笑:“你不想我在这里,想谁在?秦彦?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被土匪头子绑到深山老林里当压寨夫人了。”
而单公公与曹苏子亦是站在不远处了。
此地是悬崖峭壁边上,视野开阔,月亮此时也悄悄的从云层里出来了。曹苏子自然没有错过,宗尧被乔妘宓一句话,搞得似个被抛弃的大猫,耷拉脑袋在哪。
曹苏子忍俊不禁的笑了,她戳一戳身旁的单公公:“公公,你今日莫不是给太子殿下吃了一壶醋?怎的我站在这么远的地方还闻到味道。”
单公公日日跟在宗尧的身边,他可不敢编排男人,万一让他听到了,但时候不知道怎么被他收拾的。
因而单公公客套的回一句:“曹大娘说笑了。不过是殿下与姑娘的情趣罢了。”
曹苏子此话可不敢恭维,看乔妘宓冷若冰霜的面容,太子殿下有的受的。而她唉声叹气,摇摇头后,也问出乔妘宓方才的问题:“单公公,你还不曾告诉我,你和殿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老妇,我还以为你们先行回京城了。”
单公公慢悠悠的来一句:“我们其实一直跟在你们身后。”
曹苏子顿时惊到了:“啊?四皇子一路上磨磨蹭蹭的,本应该已经到京城数日了。若是真如你所言,呵,殿下居然也按捺得住性子,陪同了一路。”
后面的话曹苏子不说,单公公也意会到,看来太子殿下是乔妘宓拿下了。只是不知道,他回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
与此同时,乔妘宓见到宗尧迟迟不回答,也不想与他多说什么,扭头转向一边察看了一下四周的,陡峭的山崖、湍急的河流,以及标志性的铁链木桥,这不是……他们坠崖的地方吗?她可是记得当时,男人突然推她一把,令她掉落崖间。
乔妘宓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而宗尧可不知道已经被乔妘宓看出当初的端倪,他脸色骤寒,正不悦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男人本是希望借此事,能与乔妘宓儿的关系得到缓和,如今看来是痴人说梦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到时候可别怪他狠心了。
然而就在宗尧想着阴谋诡计的之际,突然在夹杂山风呼啸的同时听到女子轻声呢喃:“宗尧,当时你对我起了杀意是吧?”
男人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乔妘宓问的是什么,他甚至少有茫然的疑惑:“嗯?”
“当时你推我下去,是想舍弃我吧?”乔妘宓神色悠长的看向散发几分令人胆寒的铁桥,轻声细语的再问。
宗尧本可以如往常一样欺骗乔妘宓,但是此时他不知道为何默默选择闭口不言。
乔妘宓与男人相识一段日子了,自然知道他为何这样。她回头与宗尧对视一眼,温声开口:“殿下,您应该如当时一般待我才对,如今却为了保护我,一路跟在后面带病回京,可不是您的作风。”
“你何时喜欢上我的?”
女子口吻平淡无奇的一句话,似利剑般穿透了男人的心房。他少有错愕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亦或是说,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