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你先随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单公公瞅见屋里的人动真格了,赶紧让曹苏子与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曹苏子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乔妘宓,她担忧的问:“姑娘还在客栈里休息,我们走了,她怎么办?”
“诶哟,您老人家莫操心这个了,既然殿下来了,怎么会令姑娘有事呢?”单公公还得去接应宗尧,以防他出现什么危险,生拖硬拽的将曹苏子带走了。
……
客栈里已经炸开锅了,撕打的声音此起彼伏,到处都是断裂的桌椅板凳,连楼梯的扶手也被砸烂了一大半。
自从宗睿他们一行人来到客栈里,山匪们就留心观察几人的动静,原以为是几个争强好胜的纨绔子弟,不曾想碰到了硬茬,今日的争吵不休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令他们放松警惕。
女掌柜想要先对一看就非富即贵而且受伤了的宗睿下手,本以为是个软柿子,怎么也想不到开门的一瞬间就见到,他大摇大摆的坐在床边,一脸阴笑的看着他们。
他故作不知情的笑问:“各位深夜不睡觉,来我屋里,有何贵干啊?”
胡子拉渣,扛着一把大刀的山匪出言警告:“我们大刀都明晃晃亮出来了,装什么傻?如果你们老实把钱财交出来,我们还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否则,就等着抛尸荒野吧!”
女掌柜站在一旁媚声附和:“公子,我看你受伤不轻,即使再怎么苦苦挣扎也是无用的,不如识相的将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宗睿在面对宗尧还不带怵的,如今居然落魄到被几个大老粗这么威胁,从不是忍气吞声的他,顿时暴脾气蹭蹭的窜出来:“我倒要瞧瞧你能奈我何,来人,给本皇子杀了这些土匪!”
土匪们何时碰到这么大的人物,一时间有些错愕,茫然的问:“什么皇子?”
此时乔景明误打误撞的闯进来,解答了他们的疑问:“四皇子,你见到我家宓儿了吗?”
“你不去找秦彦要你家闺女,问我要,乔大人,你大晚上脑袋被门挤了吧?”宗睿挑眉,秦彦可是把乔妘宓护得滴水不漏的,竟然还是着了几个小喽啰的道,呵,有好戏看了。
乔景明根本顾不得带刺的宗睿,都回到半道了,姑娘居然还丢了。
乔景明焦急的在原地踏步,见到秦彦从另一头过来,仿佛把他当成救星一般:“彦儿,我这没有宓儿的踪影,你那里如何了?”
然而秦彦此时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了,他特意住在乔妘宓的隔壁,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如今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将人带走了,着实是可恨!
秦彦冷峻的面容不见镇定,气势汹汹的剑指为首的土匪头子,厉声:“马上将她交出来,否则你们今日一个人也别想踏出这个房门!”
女掌柜以及几个土匪在听到是皇室的人,早已慌了神,根本不用秦彦再警告,已经腿脚打哆嗦的一个劲儿的抖出来:“姑娘的房间有个隔间,我们为了拿捏住你们,已经派人从那里将她捆到了林间里的一个小屋,以此做筹码。”
秦彦阴恻恻的看向战战兢兢的几人,恼怒至极的踹了一脚:“赶快给我带路,若是她出事,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土匪们纷纷扔掉武器,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领着秦彦几人过去:“诶诶,我们马上带您去。”
……
山风吹动林间的树叶响起簌簌的声音,若不是胆大的人还真不敢在深夜里游走于深山里。
土匪将乔妘宓迷晕后,驾轻熟路的骑马穿梭在荆棘小道上。
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见到乔妘宓姿容绝色,不由心痒难耐暗生歹意。
土匪在半道上忍不住将乔妘宓放到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欲行不轨之事。
他擦擦手,恶从胆边生就要伸出魔爪:“小娘子,日后便给我当压寨夫人,让我来好好疼爱你。”
土匪尖嘴猴腮的露出色相,正要碰到乔妘宓的脸颊时,丛林深处嗖的射来一支箭。
想必若不是顾及土匪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乔妘宓,宗尧着实是想将他的手射穿。
土匪眼尖的看见宗尧快速骑马过来,知道他来者不善,不敢再耽搁了,赶紧将乔妘宓扛到马背上:“该死的,破坏我的好事,看我不把你甩掉。”
土匪信誓旦旦的谩骂,毕竟这是他们的地盘,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宗尧怒不可遏,他方才在部署回京的事儿,不曾想竟让土匪钻了空子。
男人眉眼凌冽,不顾危险的在暗夜里疾驰骏马,他紧紧尾随在后面:“你再不将人放下,我的刀剑可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