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碾碎般的泄。
逐渐,淋在两人身上的水声成了背景音,细碎的呜咽伴着接吻声占据了主导,越吻越深,像是宣着这几日分离的情,甚至杂糅着他动摇沉坠的欲,掌心贴着她性感的后腰猝然用力往前贴。
身前是炽热滚烫的胸膛。
身后是冰冷无情的墙壁。
慢慢,温度更升一层,拔高,白色雾气笼罩的空间越来越弥散,呼吸依旧交缠,气息洒落,情绪燃烈。
玻璃门隐隐印着手掌印,是她的——
“说说吧,家里什么事。”池缨躺在床上,红晕未散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闭着眼睛,姿态懒散,身子蜷在被子下,露着香肩,只要她微微侧身就能看到锁骨处的吻痕。
宴烬北单手圈着她的身子,掌心贴拢怀里人的后背,时不时地捏着她后背的蝴蝶骨,“宴铭峰是我父亲。”
池缨猛然睁眼,仰头看着他,眼底被染的情没散尽,唇不经意地蹭过他的下巴。
“去世了。”
“最近还是——”
“很早,我出生的那一年。”
宴烬北知道怀里人一向不会安慰人,嘴张张合合的,也没见吐出什么话,手掐住她的后颈,头往前探,吻上,只是浅尝辄止般的轻盈,这举动他很少有,“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也不用想着安慰我什么。”
他不是对情扭扭捏捏的人,从小到大自我消化惯了,觉得一切的安慰都是多余的,况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并没有得知父亲是谁的那份情绪感触,尤其知道他是因为缉毒行动而倒入血泊,最多的是原谅。
两人都静了。
片刻,宴烬北眼底藏匿着抓不住的低沉,灰暗瞑寂似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举动说不上的温柔,问她深埋在心底的话,“池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做?”
池缨蹙着眉头,刚闭合着双眼,懒得再睁开,隐约捕捉到他话语里的认真,下巴抵着他的胸膛,没开玩笑,回他,“找命长的人嫁了。”
“我只想活到七十多岁,不多求,甚至没想过着长命百岁的日子,如果到了老年被病缠身,我更想早点走,有人说到了那时候又会想着拼命活下去,但我不想,一点都不想。”
“所以,我只想找个能陪我到老年的人,走在我身后,比我晚一步走。”
“经过周善女士自杀那事,我觉得伤感只是一时的事,可能是一周,一个月,一年,多到几年,都是时间问题,而周围活着的人还是会过着以前的日子,或者选择遗忘。”
“如果你不在,我不会有什么不想独活的心。”
说到这,池缨顿了,甚至眼眶稍微发热,眼睛依旧是闭着的,没什么情绪流露,语气很轻,“但我更希望,那个人是你。”
那个陪我到老年,走在我身后,比我晚走一步的人,是你。
宴烬北猛然心脏一缩,把人抱在怀里,脸埋在颈窝,点头,吻了吻她的眼角,慢慢,落在了她的唇角,下一秒,双唇又贴在了一起,“嗯,我努力。”
稍微带气的池缨在被子下踹他一脚,躲过吻,牙咬着他的肩膀,逐渐用力,直到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才松口,紫肿,但她一点儿不心疼,“什么叫努力?你要真早走我真敢嫁。”
宴烬北抬起身,没在乎她咬的那点小伤,眉骨压低,凛厉的目光映着她此刻的模样,手握着她的脖颈,“敢嫁给别人我会掐死你。”
池缨哪会怕他这点威胁,直接咬上他的下巴,甚至直言怼上,“有本事你就给我活长点,不然你看我敢不敢!”
两人对峙,败下阵来的是宴烬北,松开手,更何况他一直没都敢使劲,抱着她,“嗯,我会好好活着。”
“会陪着你,到最后。”
猛然,话锋一转,“但别想有嫁给别人的二心!”
池缨笑,而且格外灿烂,双手主动圈着他的脖子,利刃都收的彻底,又是柔情蜜意,被窝里,腿根有意蹭着他的腰际,拭过胯骨,“还继续吗?”
又开始挑事,刚才嚷嚷的是她,现在撩拨挑事的又是她,成天嘴瘾过完就撒手不管,等着伺候,结果点到半途又说着这不行那不行。
宴烬北也没多管她,顺着刚才的泽,低头吻上,手在被子下强箍着她的膝盖,抵下去,溃不成军的主瞬间被打回来原形。
池缨仰着脖子咬唇,扣着他的后脑勺收劲更紧也更用力,属于本能反应。
游荡的船舶没有港湾,沉溺深海。
宴烬北双手扣住她的腰,眼底印着剑拔弩张之力,嘴里说着,“会好好活着。”
第63章 白切黑的陆忱舟
冯建斌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死亡玫瑰娱乐所的会员,抠门样,哪会是舍得往里砸钱的主,从那晚过后,甚至也没再嚷嚷什么报不报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