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烬北哪读不懂她那点情,停好车,单手按开安全带,“不用顾着我,偶尔吃一顿没什么事,也不是受不住,下车。”
她喜辣,他口味偏淡点,但宴烬北觉得自己什么都能迁就,尤其是对她的事,除了床上,怎么都好,也没什么矫情的,谈恋爱就正经谈,宠着疼着都是必须的。
戴上帽子的池缨没再玩推推嚷嚷的把戏,自己男人哪用得着客气,顾着她的名气,两人被服务员领进了小包厢,没人扰还清静,估计这包厢是他早就定好的,空调的暖气笼罩着,甚至服务员连菜单都没留。
倒了茶水。
池缨把帽子围巾取下放旁边的椅子上,大衣也脱了挂在衣架上,修身V领毛衣,高腰喇叭裤,脚踩着九公分的高跟鞋,两人面对面坐着,看着他像是特意理过发,两侧剃短了,前面的发往后拢,一两根往前坠落,几近临着眉,收拾过,利落又帅,“前天小年夜怎么过的?”
“去周叔那吃了顿小年夜饭,拿点东西过去看看。”宴烬北压着话,把黑色棉服也脱了,顺手直接搭在手边的椅背,“两年没回来,哪哪都是过往的情。”
“周叔?”池缨捻着重复。
“周延年,在局里做事。”
池缨追问,“就是你和纪璟淮饭局那晚说的周局?”
宴烬北就说她藏着聪明劲,没瞒着,“嗯,吃顿饭也了解了一些事。”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没任何的起伏。
昨晚算是熬了凌晨三四点才走,手脚冻的僵硬,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待了会儿才回缓了知觉,煮了碗泡面,用塑料叉子压着纸盖,热气从两边往上飘,坐窗边看着寥寥无几的过路人,睡不着,也没想回哪去。
等路上人群再起,他才走。
池缨却莫名有些预感,问,“了解了什么事?”
“知道了点家里的事。”
池缨蹙眉还没说话,却被他提前阻了,“这事回去再细说。”
这话题刚落没多久,饭菜就陆陆续续地往餐桌上端,两人要的不少,也全是她爱吃的,想着往后也没有什么活动安排,池缨也没控着胃口,两人时不时搭话。
“除了秀场酒店哪也没去,这几天全是两点一线的生活。”
“卡握在手里也没处花。”池缨夹了块剁椒牛肉,想到什么,脚在餐桌下轻碰他的裤腿,好奇问一嘴,“你和纪璟淮谁实力强点?”
“钱我只沾点零头,比不了,也没什么可比性,但养你绰绰有余。”宴烬北说的既谦虚又横,开了罐可乐,提着瓶身往嘴边送。
“纪老爷子那都是多少代扎下的根基,再加上他的运筹,纪氏集团在北京这块繁华地也算是占了一席。“
说则,宴烬北见她时不时地拢发,掏出裤兜里的皮筋,起身帮她绑发,手法不怎么熟练,松松垮垮,池缨又顺势把皮筋绕了一圈,“我可不好养。”
“哪不好养?”宴烬北再次拎起筷子,眼皮撩着,话却说的实,“没那点股我也想会法子养起你,苦日子不会让你过。”
他还记得她那晚说的话。
池缨笑,话里嚼着玩笑,“原来我这是傍上了金主。”
第62章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宴烬北接她的话,故意,“哪有金主是伺候的那一方?”
“那调换着玩试试?”
“吃饭。”
池缨磨着他的裤腿,用餐纸擦了擦嘴,伸手端过他的可乐品了一小口,是真的冲,喝不惯又还回去,追问,“真不想试?”
“吃饭就少说话。”
池缨有时候觉得他只有喝酒之后才会没遮没掩的表达情,现在又嘴硬,装的一本正经,但心里念着他提的家里事,没在这撕碎他那点伪装。
吃过饭,两人往家里奔,这小区属于高档,安保工作做的是相当严格,当时宴烬北是怎么进来的,池缨一直没问过,他也没提,指纹锁开,门砰声又轻关。
“我先去冲澡。”
池缨把暖气打开,坐一夜飞机没洗澡现在浑身不舒服,甚至发尾还沾点饭味,踩着拖鞋往浴室去,脱了衣服,包括贴身衣物,脱的彻底,淋浴刚落水,地板还没浸湿,水流只划过一道痕,干湿分离的玻璃门也没被雾气熏染,此刻,浴室门被人推开。
宴烬北直径往里走,也脱了身上的遮挡物,手落在玻璃门的拉推把手上,稍一用力,看着她,“节省点水。”
“也没让你交水费,省什么?”池缨揭穿他,双手向后拢着被淋湿的长发。
宴烬北上前,与她同站在淋浴下,她一七三,他一八九,额头抵着他的下唇处,强烈的身形差,借口被刺穿宴烬北也没在意,心底的火从机场人往他怀里贴的时候就起了,想着,直接单手扣着她的腰,右手掐住她的下颚低头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