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池缨没理会苏晨那条信息。
池明富她早就断的干净,有些人没底线只会道德绑架,当初拿着父女情让她给钱,说什么大明星有钱,赚钱快,现在想着她了,以前骂她是狗娘养的时候也没念任何父女情。
但池缨从来不是软柿子,告诉他如果要钱就去警局,立案告他勒索,池明富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可唯独怕警察,赌博这事一查就要进去吃牢饭的,他没底气,最后也没闹出什么水花。
和雾子聊会儿后就接到了宴烬北的视频,估计是那头的事处理完了。
“门锁了吗?”宴烬北从保安室出来刚坐进车里,一处理完手头的事就给她联系。
池缨点了点头,“嗯,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小事,已经解决了。”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轨道扣件有损坏的迹象,但天黑的沉,凌晨还有火车经过,消耗的时间不多,但情况比较紧迫,宴烬北到现在身上还套着黄蓝交接的工作服,抽张小姑娘在车里备的湿纸巾擦手,看眼时间,问她,“困不困?”
“刚和雾子聊会天,结果越聊越精神。”池缨将枕头的高度调整好,枕着舒服点。
宴烬北知道雾子是谁,有时候两人之间闲叙的话都能超过他的,关系好的同性之间的话题什么都能扯,他偶尔也能听着点,但不会插话,“有什么话也可以和我聊的。”
池缨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问他,“想聊什么?”
宴烬北没吭声,就只是隔着手机屏看着她,他想了解的更多,想知道她那些不开心的因素,她的家庭,想知道如果她知道那晚在泰国的人是他会不会所有的事就这样到头了……
现在的一切,宴烬北都没不敢轻易触碰,怕梦破碎。
第29章 想我了吗
“小时候池明富赌博,欠了钱债主上门来要,欠了三百万,这些债对于普通家庭是承受不起的,一向本分的周善女士就被他拉出去卖来还债,初三那年我妈跳楼自杀,是在医院跳的,因为池明富出轨。”
池缨这些压在心底的事只和雾子说过,当初是奔着看心理医生的目的去的,问什么答什么,这些年吃了药赚了钱断了关系,没什么烦心事自然也活得开。
所以,女性追求独立不依靠男人活是她永远都不会变的志向。
“半年,应该没到半年,也就两三个月吧,池明富就组建了新的家庭,我心里恨他但也要跟着,当时没赚钱的本事,他最起码能管我三顿饭,后来去北京,彻底就没联系了。”
池缨做事很绝情,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一旦有了断的念想就不会有回旋的余地。
宴烬北听她一两句就把过去的遭受讲完了,心底揪着发疼,他见过太多残忍的事与人,但远不敌他这一刻的心疼,眼底的情绪混着车内的漆黑看的不明显。
两头都静了。
“等我回去。”
这话一落,宴烬北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直接开车往家走,二十分钟,池缨接到他的电话,第一句就是开门。
刚推开门,人就被他抱在怀里,什么都没干,就这样抱着她,也不知道抱了多久,舍不得松手,心底的泛着的心疼久久难平。
但也就是这一刻,池缨也开始贪念着这种被人满心在乎的感觉了。
等人躺在床上时,宴烬北也早就脱了那身不干净的工作服,搂着她,池缨枕着他的胳膊,问,“今晚又打算旷工?”
“陈让在那看着,有情况会打电话。”宴烬北看着她,知道她心底不可能不在意那些事,心理医生也是只能治标但不治本,“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老公说说。”
池缨眼皮缓抬,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心跳声,像是自言自语地道一句,“我不会走周善女士的老路。”
“嗯,不会。”宴烬北摸着他的后脑勺,安抚似的,“你要按着你原本的轨迹走,不要有偏差,我会跟上。”
他不会阻止她任何的方向选择。
“想回北京过年。”
“嗯,我也去。”
“想拿走纪璟淮给的资源。”
“嗯,那些算是让他随的份子钱。”
“想让你接受治疗。”池缨说着心底话,她知道他能治好,查过也问过,初期的心理障碍治疗痊愈是有可能的。
默了很久,宴烬北才说,“会的,我会的。”
那晚的事让他没法忘,那种无法掌控的情绪不想再发生,治疗他会去的,在来西北之前他不是没看过心理医生,甚至是顶级专业的,催眠什么都试过,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但结果都是如此,有些事需要他自己主动走出来才行。
现在不一样了,他的根源已经找到了,甚至在慢慢引着他往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