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混寝吗?”
宿舍混寝是刘燃生告诉她的,前两天池缨去洪湖路找人,刚好那天刘燃生去附近超市买点东西,见到人就立马喊嫂子,池缨觉得他老实不藏话,一问就答,一点儿也没意识到人在套他的话。
池缨加了他的微信,甚至让他别告诉宴烬北她来过,他也就真没说。
“谁告诉你的是混寝?”宴烬北被她的话气笑了,放下筷子,“有情况的时候自己的裤子都快套不上了,还想着套别人的,我他妈才好心。”
收笑的同时,他又补充,“也别想着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在我这,没对象没老婆就收紧裤腰带过日子。”
也不知道这补充的话是几个意思。
池缨轻点头,笑着把最后一口鸡蛋塞进口中,慢条斯理地回应一句,“以后可以适当松松。”
宴烬北看她一眼没接话,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池缨知道他是听懂了。
这算是两人少有的和谐闲谈,全归功于她脚底的那伤,不容易。
结果,临到睡觉的时间,发难的事又来了。
池缨脚受着伤根本脱下这裹束性较强的牛仔裤,喊来宴烬北,“你怎么穿的怎么给我脱了。”
宴烬北看她缠着绷带的脚也犯难,试着说服她,“先这样凑合一夜,明天我再想办法。”
“不脱我睡不着。”池缨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这脚不好裤子怕是脱不掉。
宴烬北知道她倔没再说别的,转身走出去,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坐在床沿边板正她的腿轻放在自己腿上,刀尖顺着裤边就开始慢剪,“明天赔你一条裤子。”
池缨看着他顺着缝一点点往上剪的认真模样,没说话,慢慢,感受到他粗粝的手指贴覆在自己的小腿上,不该有的情就流淌而出。
稍一动。
宴烬北立刻收手,手掌紧箍她的小腿,“不想再进一次医院就老实点。”
“那你也别趁这时候调情。”池缨蹙着眉头反驳他,想着之前的失态就后悔,“更别闲着没事就拿医院压我,会哭也完全是因为生理反应。”
她倒是有理了。
宴烬北把剪刀往床头一放,笑着看她一副狡辩的样,也是少见她这般拿着小脾气,接茬道,“生理反应的哭可不是那样的。”
还没等池缨接话,猛然,刺啦一声,牛仔裤顺着缝被他彻底撕开,愣神地望着他,又是刺啦一声,另一侧也全开了,宴烬北再次拿起剪刀把两边缝合紧实的裤腰处剪开,彻底脱下来了。
破烂的裤子被宴烬北扔在地板上,看着她明晃晃的长腿,以及内裤边微露的臀肉,男人该有的正常反应他都有,以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次次崩的彻底,拽起她身侧的被子就搭在上面,还不忘露出那受伤的脚。
“还挺凶猛。”被他镇住那一下的池缨不忘夸赞,精神回来了又开始趁机勾他,“那能教教我生理反应是怎么哭的吗?”
宴烬北眼神暗暗地看着她,轻微地触了下她的脚底,疼地池缨直接拽起枕头砸过去。
他照单全收,也不躲,弯身捡起落在脚边的枕头再次垫在她后脑勺,“等你脚彻底好了再玩那些把戏。”
关上房门,人影消失。
半夜。
坐在客厅的宴烬北正抽着烟,黑到尽头的夜色只有他指间的星火是有温度的,一缕白色烟雾顺着他腕骨处的红绳蔓延至上,指尖一弹,烟灰无声地坠落。
漆黑的瞳孔印着猩红的烟火,他定落在某处的眼神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烟瘾自始不大,只是最近却消得快。
直到烟燃尽。
他拿出裤兜的钥匙,走到那间封锁的卧室,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第12章 来开房
“裤子。”宴烬北把东西放在她手边。
坐沙发看电视的池缨把酸奶放身边,接过一看,是一条牛仔裤,和昨晚剪破的那条版型颜色都差不多,“一大早出门就为了这?”
牛仔裤好买,满大街都是,但想买颜色款式都差不多的可不好找,尤其是池缨这典型的腰细腿长,合适的码都是加长版的。
宴烬北没接茬。
见状,池缨也没逼着再问,这段时间的磨合,也算是明白他完全就属于嘴硬的那种人,不想说的话怎么都掰不开。
把裤子叠放重新装进袋子里,她端起酸奶继续一勺一勺地往嘴边送,宴烬北也没顾着她此刻的悠闲,把用热水烫过的粉色保温杯放她眼前,“想喝水就用这杯子。”
采购的时候他选不好颜色,没经验,想着她偶尔穿脚上的粉棉拖,直接按部就班地拿了一个。
池缨看着他脸色别扭的样,忍不住笑了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