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韫,你应该跟我说的,你什么事情都不能瞒我!”小人儿撑起半个身子,避开他的伤口,居高临下整个人贴在他的面前,“是你自己说的,夫妻一体,我们两个之间,什么都不准藏着瞒着。”
谢知韫也望着她,呼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桂花香盖过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牵起脖颈,柔软的唇瓣噙住喋喋不休的小嘴,他拢起她的发,将其拨在她的背,滚烫炙热的气息让心跳声也跟着急促。
“璨璨真棒,什么都能一学就会,触类旁通。”谢知韫夸她,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文悅被吻的失去了思考,脑子里一片糊涂,大手沿着腰线滑上,她忍住颤栗和发软的腿,声音也变得软绵绵没有力气,“谢知韫,你不要夸我,不准糊弄我,你去哪儿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我替你报仇。”
谢知韫小心亲亲她皱起的额头,惹来两声轻哼,理了理她的发,将人按在心口:“乖乖,陪我睡一会儿,等我睡醒了,由着你审。”
作者有话说:
第033章
转天一早, 莺哥儿在外面叩门,说是大公子来了。
韩峥?
文悅睡眼惺忪坐起,又被一只大手拉回热乎乎的怀抱, “我大哥哥来了……”她脑袋晕乎乎的,嘟囔一声, 翻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见了风的小手也贴向温热, 沉默片刻,她猛地揭被坐起。
“韩峥来了!”她使出最大的力气去推身旁的男人,“他那人性子古板,要是待会儿发现你在屋里, 必是要举棍子与你拼命不成!”
谢知韫只懒懒看着她笑,“难不成他还真打你了?怎么怕他怕成那样?”
文悅当他还没清醒, 也不管他在那儿傻乐, 从他身上迈过去,下地给他找干净衣裳。
“这是……给爷的?”谢知韫看着摆在面前的一套雪白的里衣, 两根指头捏着拎起,眼神里尽是嫌弃,小姑娘家的衣裳做的精致, 薄薄的两片上面还织着漂亮的花纹, 平常要来撕倒是情致,这是……这玩意儿也能给他穿?
“我不要。”谢知韫嫌弃的把那两片布丢在身后,踩鞋子下地, 又忽然弯腰在床沿坐下,“璨璨。我伤口好疼, 你能帮我穿衣裳么?”
“真的疼?”文悅看透了他的演技, 方才还气震山河的嫌东嫌西呢, 怎么才一刹那,就病娇娇如弱柳扶风了?
可到底不忍心他再碰到肋下的伤口,文悅抿着嘴,拾起地上的衣裳,伺候他一一穿戴,说是伺候,可她哪里伺候过人啊,不过是把衣裳按照里外次序,一件一件地递到他手里。
谢知韫还絮絮叨叨的总要同她说话,文悅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盼着这大爷穿戴争气,她又殷勤地哄:“床底下太脏,你先到衣柜里躲一躲,等我把韩峥哄走,你再翻墙回去。”
“爷受这么重的伤,你还叫爷翻墙?”谢知韫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她,虚虚捂着自己的肋巴骨,“昨儿那血渍呼啦的样子,你可是亲眼瞧见的!”
虽说伤口处渗血是他为了哄人,偷偷使劲儿多按了两下,可血是真的血,疼也是真的疼,前几日才落下伤口的时候,差不离也真是这般厉害呢。
“所以我才叫你躲柜子里。”文悅商量的耐心快没了,拖着他就往柜子边走,谢知韫才不要委屈巴巴的藏在小柜子里呢,他赖着不动,文悅再怎么推拖也挪不动他半步,反倒是被她钳制了双手,拘在怀里到门口开门。
天光明晃晃的照下来,韩峥的声音清晰可见,文悅先一步出来,张开双臂将谢知韫护在身后。
她害怕地低着脑袋,耳朵静悄悄的,没人说话,文悅忐忑的睁开一只眼睛,韩峥就在面前不远处站着看他,竟然没拄拐杖,就那么笔直的站着,然后翘起嘴角,无奈又没好气地骂她:“你呀你,就由着他胡来吧。”
身后男人也在笑,从身后揽着她,将她举起的双臂放下,顺带在她耳边附声:“好璨璨,爷算是没白疼你。”
两个男人各自见礼,谢知韫指着韩峥为她解惑:“昨儿夜里,就是你这位好兄长给爷做的内应。”没有韩峥左右护驾,他又怎敢大喇喇夜宿在韩家呢。
“你故意看我着急!”炸了毛的小猫才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这,揪起他的耳朵就把人扯了过来。
谢知韫被骂了一顿,韩峥笑着看热闹,他送谢知韫出来的时候,还不忘笑着打趣儿:“讲真的,小丫头的脾气,跟我娘那是一模一样。”连揪人耳朵的方法都是拧住了转半圈儿,嘴里还要絮絮叨叨地念,说是亲母女,怕是没人不信。
谢知韫揉了揉红红的耳朵,瞥他一眼,埋怨道:“甭怀疑,就是你们家老太太教的。”他家璨璨娇滴滴一姑娘,哪里做过打人使威风的行径,肯定是韩家夫人行事彪悍,把他的璨璨给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