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与夫君决裂前夜(53)

文悅笑出声:“带着你……夜里藏床底下?”偷奸的才往床底下藏呢,话才出口,她就打嘴,“呸呸呸,我又说错话了。”

“那你要爷藏哪儿?”谢知韫喜欢她的明明白白,更喜欢看她羞到红了脸的样子,“爷是光明正大,过了三书六礼的那种,自是不能去那见不得人的地儿,要藏啊……”

他吊人胃口,手指在她眼前比划一圈儿,最后落在她的额头,“也得藏被窝里,热了能给夫人打扇,冷了还能给夫人暖床呢!”

颇为得意的语气却说出这么狂妄无赖的话,文悅撕他的嘴,“你不知羞,都吃了我的果子了,怎么就堵不住你的嘴呢。”

谢知韫笑着并不躲闪,看准了机会张嘴把她的手指吃进嘴里,腿上使力把人堵在角落,又抓住她的手腕亲吻,一下又一下,吻得很慢,细碎的,丝丝入扣。

“你吃个果子吧,酸的,好清醒。”文悅面腮泛红,低头别扭抽手,把小几上的果盘往他面前推推,生怕他这会儿闹起来。韩家宅邸离得不远,城东城北的距离,过了最热闹的几条街,就快到了。

谢知韫又好气又好笑,叹一口气身子后倚,又觉心口憋闷,捏着她的下巴凑上去索吻,亲了好几下才饶她,抿着嘴笑骂:“冤家,看见你爷就没醒过。”

他亲出脆脆的响声,文悅怕叫外头的人听见,捂着热乎乎的脸把他推远,“待会儿我还得给人家磕头呢,你别叫我丢人。”

透着水的眸子惹人爱怜,她又咬着唇,又娇又怨的神情,怎么叫人不生出欺负她的念头。

谢知韫心下无尽懊悔,早知道……早知道昨晚他就不该心软的饶她那回,大手覆上,捂住她的眼睛,“你在韩家可不准这么看着人说话。”欲拒还迎,没有的心思也得被她给看出来。

“为什么?”文悅从指缝里窥视他的表情,眼睫眨眨,故意对着他的手心儿吹热气儿。

男人默了一瞬,似是在斟酌措辞:“韩家乃书香门第,本就指着科举荣耀门楣,不过三五代传承,也能与那些世家比肩,如今他那老来子出了这事儿,又没个孙子顶上,越性把规矩往严苛里卡,男女不同席,笑不露齿行不先足,这些都有人时时盯着呢。”

他越说越近,灼热的鼻息呼出,烫的她脖子痒痒的,心里怕怕的,“谢知韫,要不然咱们回去吧……”

谢三爷花重金为她攀上的这门亲戚,自然是不能回去的,马车在韩府门前停驻,正门口早就有婆子备着轿子来接,“是咱们家的小姐吧?”

谢家的马车华贵,那婆子也是会说话,文悅才从车里探出头,没踩上杌凳婆子迎上来,一路吉利话搀着人上了台阶。

今日谢知韫不能出面,他在马车里坐着,看人进了府,才惴惴不安的离去。

文悅一路被簇拥着到上房,婆子路上已经交代了,她依着叮嘱敬茶磕头,韩夫人模样和善,看着她笑,就像是瞧见了自家出远门儿的姑娘一般,听她喊了一声‘母亲’,便上前拉着她的手,满意端瞧她的品貌。

“这是你大哥哥,韩峥。”韩夫人热络的指着一旁的儿子给她介绍,“以后你们就是亲兄妹了,你有个什么大小事情,只管同你大哥哥讲,你们兄妹两个互相帮扶,也是有了依仗。”

韩夫人说话时扬眉,分明是意有所指,文悅转了转眼睛,也觉察到韩家莫名的气氛,最后将目光落在坐着的年轻男子身上,瞟一眼,都没瞧清楚人长什么模样。

“大哥哥好。”

坐在上首一直板着脸的韩老员外也开口,“那个是你堂兄,一样是你哥哥。”

韩峥邻座的另一个年轻男子起身,不等她说话就先开口:“我叫韩成业,堂妹若不见外,可以喊我成业哥哥。”

觉察到韩夫人抓在她腕子上的手微微紧了一些,文悅当即通透了韩家的官司,她抿起嘴笑,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福身,却并没有随韩成业的意思,而是疏离地喊了句,“堂哥。”

“好姑娘。”韩夫人满意地拉着她坐下,又亲自领着去看为她准备的小院。

韩夫人收了谢家的银子,又承了谢知韫一个天大的人情,自然不会怠慢了小姑娘,而文悅自小又跟着文杜氏在茶馆长大,南来北往的人海了去,她还提不动铺子里的烧水壶就已经学会了顺着人说话。

不过半晌,韩夫人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新得的女儿。

“你大哥哥沉默寡言的,不过他心不坏,从前还去学里念书的时候他就不爱说话,出了这事儿,更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字儿也没了。”

韩夫人是韩老员外未势起时便娶进门儿的媳妇,出身清苦,却强势能干,少年夫妻一路从平江府的清苦门第跌跌撞撞莽进京都,岁月沉淀了懵懂,那坛老酒里有不舍羁绊,也有埋怨和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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