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与夫君决裂前夜(52)

“你给我滚!”迎头一捧洗澡水,顺着谢知韫脑门儿淋下。

“我……我来给你上药。”

“上药?”文悅拿白眼睨他,她身上的这些青红疼肿,或啃或咬,哪一处不是这个混蛋作下的祸,“你滚开,离我远点儿,我还能多活几天儿。”

谢知韫自知理亏,还真的老老实实睡了几天书房,说是老实,实则也并不老实,夜里他规矩得很,不用说就自己抬腿出去,可一觉睡醒,这人又莫名其妙躺在她身边。

文悅记仇,仍是不肯理他,一句话也肯跟他说。

谢知韫不是坐以待毙看天命的人,一连推了几日的行程,他早出晚归比码头跑买卖还要勤快,今日才大功告成,一身狼狈的叫人抬了个箱子回来。

“夫人,我回来赔罪了。”撵走跟前奴仆,谢知韫把态度放得很低。

“哼。”文悅冷哼,不接他的话。

“不看僧面看佛面,为夫有千般不是,万般过错,还求夫人看在孙大圣的薄面上,饶我这回呗。”箱子揭开,里面堆的全是孙大圣的泥人儿,花花绿绿,多是不甚精美,文悅粗略瞥了一眼,又看看他,抿着嘴将脸别开。

谢知韫眼神温柔,贴了热脸贴了冷屁股也不气馁,卖乖从怀里又掏出个小盒子,打开给她看,“我手笨,学了好几日,就做出来的这个是最好的。”

见她脸上线条明显柔和了几分,他趁热打铁,“上回去南外庄,怪我疏忽,把夫人的孙大圣给弄丢了,看我诚心,今儿个我又给寻回来了,就是看在孙大圣的面子上,夫人再疼疼我,好不好。”

文悅就着他的手打量,确实做得精致,抿了抿嘴,从盒子里把大圣拿出来,捧在怀里,还是一言不发。

谢知韫知道有戏,慢吞吞起身,在她身旁坐下,离得不近,又黏连着抓她的手不放,“我做了一箱子呢,跑的,跳的,挥金箍棒的,全都有呢。”

粗粝的手上磨出了茧,在她白嫩的小手上揉搓,她就是笨蛋也觉察到了。

文悅嗔着他看,好一会儿才翘起嘴角,抽手拍他的手背,“你过来,我给你上药。”

谢三爷心里长出一口大气,千辛万苦,还得是孙大圣神通广大,今晚他终于不用在瞪眼窝在书房那张小破床上熬时辰了!

作者有话说:

第029章

孙大圣的威力撑不过几个月, 谢三爷到底还是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倒不是他又作茧自缚,惹了小.祖.宗不高兴,而是婚期将近, 大婚前半个月新人不得见面。

也是谢知韫的手段,求到了已致仕还乡的韩老员外跟前儿, 将文悅认在韩家名下,大婚之日, 也是风风光光从韩家迎娶。

韩老员外是先帝一统天下后的头一届恩科入仕,老员外文章写得好,先在翰林院任差,后得怡亲王赏识, 为先帝器重,及告老还乡, 已是颇受器重的二品黄门郎了。

按理说, 依韩家的身份,断然是看不上谢知韫那点子门路的, 韩家虽不是功勋世族,可天子近臣的身份,又有京都的交情尚在, 地方官哪个不见面矮三分, 赔个殷勤笑脸儿呢。

偏韩家独子半年前遭了难,与人械斗,断了一条腿, 自此与官场无缘。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韩家公子失了前程, 饶是韩老爷子在京都有天大的体面, 断了承袭,不过三五十年,也得烟消云消,泯然众人矣。

只这一样也就罢了,韩老员外又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攒下的那点儿积蓄这大半年来又是请名医看病,又要拿人参鹿茸吊着丁点儿希望,韩家公子折了的那条腿没医好,韩家的日子反倒是快先没落了。

“你叫我去认亲,怎么还使得自己带着奴仆丫鬟呢?”文悅坐马车去韩家,谢知韫非要跟着送她到地儿,“还有哦,不是说大半个月不能见面儿,你这会儿在这儿,那日子是不是还得往后数一天。”

“不用。”谢知韫埋在她脖颈,没好气地笑道。

念书写字上怎么没见她这么较真儿!

“你舍不得我呢。”文悅摸了摸他的脑袋,把吃一半儿的青梅递到他嘴边,笑的像家里廊下的那只雀儿,聒噪又得意,“其实我也舍不得你,我本来胆子就不大,你又不在跟前儿,万一韩家的人不好相与,我孤苦伶仃的,连告状的人都没。”

她心思不多,也是在谢知韫的庇护之下才知道什么叫做情窦初开,谢知韫什么都纵着她,恨不得把从前十几年的娇生惯养给补出来,被他宠惯了,她在感情上自然是直白的热烈,喜欢他,依赖他,也是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夫人所言极是。”落寞的某人连连点头,迅速翻身,眼神熠熠,“那就带上我吧,有爷在,还个人给你做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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