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听她不是念着她那混账表哥就是惦记着回家再不愿与自己来往,谢知韫本就不好的脾气彻底被激怒了,紧抓着她的一条胳膊,力气大的近乎将人提起捏碎:“爷什么都能依你,唯独这个你半点儿心思也别动!你一日是爷的人,这辈子都是爷的人,爷就是死了,棺材里头也得你合葬盖一个坟头儿里!你想要盼头?与其盼那些不该盼的,不如盼着早点儿给爷生个一儿半女,到时候爷便任你骑在脖子闹!”
“你放手!你这个莽夫!你粗俗!”文悅哭着挣扎,连踢带打的要撵他走,只是这几句话说出来,反倒叫谢知韫想起来她私下里跟丫鬟夸杜衡誉的那些言语,什么儒雅随和,什么清俊书生,放他娘的屁!没有他这个冤大头拿银子老的小的养着,他那丈母娘还左奔右讨的乞食儿都顾不住呢,杜衡誉那闻味儿的狗还能扒上文家?
谢知韫越想越气,咬住那惹人的朱唇胡乱啃了一通,将那些不中听的话堵了回去,才笑着道:“说得好!说的对!爷还就是莽夫了,爷不识大字儿,没考上过秀才,比不得你那好表哥,念一肚子的圣人教诲到头来还不是指着爷的施舍才装个体面模样?他真本事,拿着爷给的银子进京科举,得个举人回来,爷也敬他有一丁点儿出息!”
一个指着姑妈混吃等死,兜里没俩子儿还能同满城窑姐儿打得火热的点心废物,也就这单纯傻憨的小丫头才会被骗,当那杜衡誉真是什么个好东西呢!
“不许你说我表哥!”
“我就说!”谢知韫犟筋上来了,按住她胡乱打人的双手,腿上钳制,将人囚在身旁,幼稚地凑在她耳朵边念叨,“杜衡誉个混账,没出息,窝囊废,吃白食儿还要体面,爷不惯着他!”
“你……”文悅气不过,又打不过他,小牙咬紧,哭着就朝他脸上啃去。
两人在床上较着劲儿,闹出不小动静,遽然,外面传来叩门声,就听一老妇人道:“璨璨,你在屋里吗,是姑爷回来了么?”
听声音是文悅的母亲文杜氏,文杜氏虽偏着娘家侄儿,却是个出了名的见财生喜的伶俐人儿,她自知一家子指着谢知韫这个冤大头穿衣吃饭,私下里没少在闺女面前捣鬼,可同着谢知韫的面儿,却是最和善不过的了。
“你快说话啊,待会儿我阿娘就进来了……”文悅惧怕文杜氏威严,松嘴哭腔求这人帮着搪塞,要是叫阿娘知道她同着谢知韫的面给他气受,又要揪皮肉打人了。
眼看拿住了这小没良心的软肋,谢知韫故意使坏逗她:“你求我,求我我就帮你。”
“我咬你了。”
男人厚颜无耻的凑嘴唇上去,笑嘻嘻挑衅:“照这儿咬,娘子口脂香甜,味道极佳,我嘴上还留一些没有吃净,叫娘子也尝尝。”
“你这个无赖……你欺负人……”小丫头樱唇抿紧,嘴角扯开,又掉起了金豆子,谢知韫心软投降,不甘心的又试最后一回,“小冤家,我吃亏些,你叫声夫君来听听,我就叫你阿娘回去。”
……
文悅泪眼婆娑,稍作权衡,才扭捏地松开推他的手,泪珠子挂在眼尾,湿漉漉的像只寻不见家的小鹿,咬红的唇上口脂早不见了踪迹,就听她委委屈屈叮咛一声。
“……夫君。”
作者有话说:
新年新文。
晚九点,日更稳如老狗。
第一次写感情流,紧张激动。
谢谢每一位遇到的读者,新的一年,大家都发大财,行大运。万事大吉,诸事亨通。
爱你们,啵~
(下本写《太子妃》,推一下预收《兄欺》伪骨科,翘jiojio,以后也能说自己是感情流了。)
第002章
如了意的某人笑着趁势追近,新冒出头的胡茬儿扎人,闹的人娇滴滴的金豆子掉了下来,谢知韫才笑着出声将文杜氏打发走。
外头脚步声渐远,文悅耳边也染上了一丝枫色,又见男人不安分的手还抓在她的脚腕,羞恼上头便狠狠踹男人一脚,将其推开:“你走开!趁人之危,你不是好人!”
谢知韫弹去衣摆上的土,在圆凳坐下,恼她翻脸无情,呛声一句:“谁是好人?杜衡誉?”他自鼻腔里轻嗤出声,“真怀疑那牲口是不是偷偷从拍花子那儿弄了什么汤药给你灌下去了,再不然明儿给你找个专擅眼科的大夫,瞧瞧也是好的。”
文悅蹙眉,不喜道:“你是狗么?”热脸子狗也没他变脸变得快。
谢知韫前脚拿杜衡誉比牲口,当即就被她指着鼻子骂畜生,当她是存心替杜衡誉说话:“是是是,爷是狗,那你就是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刚才她那一脚差点儿踹到了他的要紧处,他虽隐忍不发作,可到底是隐隐有些难捱,也不由的态度越发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