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看到了某网友所推荐的正源宾馆。
丁梓蹭蹭先走了进去,一问之下,有间双人间,有公共洗澡间,24小时热水。
听到没有单间,丁梓就犹豫。戴仼却已经将房订下,提着简单的行礼包进了房。
房间靠北,看不到宾馆南面楼下的河流和天空,视野不开阔。
丁梓对房间一阵嫌弃。
戴仼陡然转身,看着她,“这是我住的。”
丁梓才想起这事,她还没订房。看着他对她一脸的嫌弃,她眼珠转了转。
呵呵一笑,“一间房两个床位,我一张床你一张床,毫不干扰。”
“不行!”
戴仼拒绝得很干脆。
丁梓本来就没打算真要跟他同住一间,这么说只是想逗逗他。
好么,他反应这么大的排斥,叛逆因子就蹭蹭地冒岀,压也压不住。她没想过压。
这里,她住定了。
她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戴仼舒了口气,将门关上,随便挑了张向外靠门的床铺,将行礼放在上面。
这手机响了,他刚接通,阿淼的声音就在那边传来。
“隼大,我到了兰州还了租赁的车,赶回兖州就去了趟医院,医生给了最后的通碟。”
“再不邀清住院费,贵子他妈妈就要被赶出医院。你那边怎样,那钱……”
“钱已经打到帐上,我已通知过杨姐,叫她取些钱送去医院。”
哦。
阿淼似松了口气,“我将你的老BJ212从修车场提出来了,这就赶回漕河,下午进大渝山看看。”
戴仼想了想说:“阿智他们平常都是一大早进山的,这会他们都在山上,山里没信号,也联系不上,等晚上他们回来,再跟他打声招呼,明早你俩再一起进山。”
阿淼不在乎,“没事,我一个人就可以,晚上在山里呆一夜,不耽误事。”
“逞什么能你?多个人有什么事可以有个照应。”
房门传来了响动,有人在用房卡开门。
戴仼没在意,想必是另一张床位的租客。
他知道阿淼虽然嘴上应了他的话,并没放在心上,又给他强调一遍。
“安全第一。”
“知道,知道,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婆妈了,我说你不会是被我传染了……”
阿淼还在那边噼哩叭啦说个没完,戴仼却在看到从门外进来的人时,挂了电话。
等阿淼反应过时,他才知道自己对着电话自说自话老半天,不由瞪目。
戴仼看着进来的人,正若无其事地将行礼包放在靠里的床位上。
“你要干什么?”他声音有点冷。
“我订的床位在这。”
丁梓一脸无辜,扬了扬手中房卡。
戴仼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不用去问老板了,我跟他说我们是一起的。”
他要做什么,丁梓摸得透透的。
看着他停下的脚步,瞄着他铁青的脸色,她又加了一灶膛火。
“我跟他说我们是……情侣关系。你要是去跟他说,他肯定以为我们在闹别扭。”
戴仼真被她气得不小,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了,门被关得一声膨响。如果门不是结实的估计被他这么一下,整个门框都得倒下来。
丁梓对着门耸了耸肩。
放下背包,在宾馆呆着也无聊,于是出去转转。
她坐1路公交车又回到大十字街。溜达了一圈,在水井巷市场门口买了些煮蚕豆吃。
巧的是,她又碰见了那个六指的独臂老人。他正在用特制的工具,在一个垃圾筒里翻找可以废物利用的物品。
见识过他的睿智不凡,这会见这位老人戴着口罩也不觉得奇怪了。
从他露在口罩外的眼里看到严谨,他的一举一动认真而从容,似乎他正在干一件很有意义的工作,而不是捡垃圾。
就像在高级写字楼的白领或金领们对待自己的职业那般一丝不苟。
丁梓有些动容,不由得拿起手机,将这个画面定格在手机里。
突听一声笑,“我这可是煞风景,拍照的目光不应该放这。”
丁梓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只见六指老人已然摘下口罩,拖着大麻袋,一瘸一拐地走向她。
显然他也认出丁梓。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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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 就坐在路边的休息椅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如此怪异的组合,引来路人纷纷侧目。可是没人在意。
老人笑道:“你是从鲁南来的吧。”
丁梓诧异, “你怎么知道?”
“听你的口音。”
“你去过鲁南?”
老人笑了,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内容, 似惆怅又似追忆。
在她的好奇中说了一句, 让丁梓惊讶极了,她说:“你说你也是鲁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