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仼恢复了冷肃的面目,“既然达成协议……”
“不要钱,但是……”
“讲。”
她笑嘻嘻:“要你的口技。”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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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技?”
“对, 你能模仿不同动物的叫声吧?”
戴仼点了下头,又解释了句,“不是所有的, 有些不能。”
“哪些?”
“珍稀,灭绝的。”
一本正经说不能, 不动声色地炫。她看
“你给我展示口技, 我帮你拿到你要的资料。”丁梓说出自己的目的。
戴仼没有马上应声,丁梓哼他, “多大点事, 又不是叫你卖艺, 只是我什么时候想听某种动物声, 你模仿一下而已。”
这绝不算卖艺,她又不付钱!
戴仼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协议正式达成。
戴仼一路无话。
走了很久,
丁梓终于忍不住问他:“去哪呢?”
戴仼突然就站住了回过头,似乎很疑惑, “你怎么还在这?”
丁梓很不雅地翻眼, “过河拆桥得也忒快了点, 这协议刚达成呢, 就不待见人了?”
这话戴仼自然没去接。
就这样,
两人一前一后朝火车站方向而去, 火车站坐北朝南,车站广场过来就是一条河。
丁梓就跟着他, 沿河边走。在路口处一家宾馆前停下。原来, 他在找往所。
这家宾馆普通双人间。没有单间。
两人继续朝前走。
丁梓回应了他几次扫过来的目光, 两手一摊,笑, “我也得找地方住,总不能睡大街。”
戴仼似有话要说,最后却没出声,转身走他的路。
又经过两家私人旅馆,被人拉着去看,拥挤又不干净的感觉,无公共洗澡间。
丁梓先他一步说话:“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又走了大约一站路。进了一家私人旅馆,上二楼去看看,倒是蛮干净,也不贵,但是也没洗澡的地方。丁梓又一次否决。
戴仼忍无可忍:“回去继续住酒店。”
丁梓应得爽快,“走,住酒店。”
“你去。”
丁梓笑得无赖,“咱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是革命过的同志,你确定不在一起?”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不对味儿,尤其是最后那一句,什么叫在一起?
丁梓说得振振有词,“你要找什么资料,资料大概是什么内容等等具体点的内容我都不知道,不住一起,我怎么去完成我所承诺的那部分?”
“还有,我将资料拿到手后,我又该交给谁?难道这些种种事情,你都不考虑吗?”
末了,
她又加了这么一句,“我可是个承诺即出誓必会对它负责到底的人。”
戴仼额上青筋直跳,他错了。应该还有另的方式去获取。就不该沾上她。
“以其大义凛然,不如先把你的私事解决,更显诚意。”
丁梓顺着他抬下颌的方向。公路上,有一辆车不紧不慢地跟着。
她抛下一句等着,然后蹭蹭跑到那辆车前,轿车在她近前时停了下来。
“徐季平,你这是在干什么?”
徐季平挠了下头,样子有点呆憨,这表情让丁梓有一瞬回到青涩年代的错觉。
“你跟你朋友有事情要办吧?等你办好了事,我带你逛西宁,西宁还有好多著名的景点。”
吸气,呼气……
“不用了,我的事一时半会办不好,你回去吧。”
“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会帮上忙。”他又加了句,“我对这里熟。”
“说了不用!”
觉察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她缓了缓声道:“这事你帮不上。”
她不想在这里跟他纠缠太久,“你先回去吧,以后再联系。”
徐季平似乎有些委屈,“你没给我留电话。”
丁梓只得报了个号码,待他存入手机,又拨了她电话后,不忘交待一句,“别忘把我的号码存起来。”
丁梓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他又在后面叫了声,“记得给我电话!”
丁梓跑了一会才追上朝回走的戴仼。
“你这人就不能稍微等等啊!”
戴仼对她的理所当然忍了又忍,说了句,“何必一定跟着,留个电话,有什么事,电话说声就好。”
当你慢慢熟悉一个人,就会习惯他的冷硬。
她笑嘻嘻地说:“可我还是觉得跟着你好一点,不然我怎么讨要我的报酬?”
她的报酬可不能等事情完结了才问他要。万一有人过河拆桥了呢。她岂不财空,人也没捞着。
戴仼也想起自己要付的是什么报酬,还是沉默吧。
丁梓乐呵呵地跟上,与他并排前行。
前面有一家邮政宾馆,门口贴着价格表,依然没有单间,因此就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