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滋味无关于征服与被征服,只是源于发自心底的爱。
就像以前纵着对方肆意轻薄自己一样,只要面前这人想,萧缇便愿意把最极致的温柔都奉于她,因为知道她会珍惜,知道她值得。
萧缇被稻琼拉起来抱住黏黏糊糊亲的时候还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怎么样,像是个用功的学生一样仰头问:“阿琼,你高兴吗?”
“你啊,真的是……”稻琼眼神复杂又温柔,把她搂怀里揉亲了好一会儿,“没必要这么做,我来就好了。”
美人被她亲得迷迷糊糊,握着她的尾巴尖,声音软绵绵的,“为什么呀?我是你妻子,你不也是我妻子么。”
“还是说,你不愿意?”
萧缇睁开了眼睛,语气低落下来,忽而又有些生气,“我愿意给你,你却不愿意么?”
“不是,只是这件事吧……咱们跟寻常夫妻不太一样……算了。”
少将军翻身把生气要她把话说清楚的美人压在身下,认真问道:“缇缇,你想清楚,真就认定我了吗?”
看着她的眼神,萧缇莫名感到一丝畏惧,可她依旧大胆伸手,勾抱住了这猫妖的脖子,“身子都给了你,嫁衣也穿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稻琼笑了起来,脸埋在她颈侧轻嗅,笑得她心底涌上绵绵的酥麻之意。
“缇缇,有件事你可弄错了。连带你长姊也对我抱有好大的成见。
我虽不是端方君子,却也非浪荡之人,父亲怕我被军中那些莽汉带坏,押着我背过礼教规矩。有些规矩早被我打破,但有一条我是没犯的。”
“成亲之夜方才有洞房花烛,而你今日为我穿了嫁衣……”
她抵着萧缇的额头,四目相对,鼻尖摩挲交错,“缇缇,你想学,我亲自教你。”
今夜雪不大,但时间久了,苍苍莽林便也覆了一层浅浅的白雪。
淋漓汁液淌落,萧缇推她绷紧的臂膀,转而却又抱住埋她身前的脑袋,含咬着送到唇边的毛茸茸猫耳流泪低呼:“不要,我不学了……真的不学了……慢一些……你慢些……啊——”
稻琼简直爱惨了她这幅软媚的模样,听着美人唤自己的名字,哭着叫她“将军”,应声俯吻口脂已被吃下大半的红唇。
萧缇颤了颤睫,等脑海里炸开的连绵晕眩缓了缓,才吸了吸鼻子娇气道:“你就会欺负人。”
少将军忍不住笑,在她颊边嗅嗅亲亲,任她抬手捏住耳朵,尾巴搭她腰上捂着,“是,我不好。”
赶了路,先前补觉也没睡好,被她这么折腾了一场,萧缇此时困得厉害。
稻琼身上暖和,她在心上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依偎靠好,此时窗外骤然炸开炫丽的焰火,爆竹声也随之而起,倒是叫这西荒清幽地也多了几分市井的烟火气。
她忍着困意,半睡半醒间还不忘提醒:“阿琼……征调令是国令,你们可以闹一闹,却不能当真抗旨的。”
“我知道,”稻琼低头吻了吻她水润的双眼,笑道:“放心睡吧,我们有分寸,都打算好了。”
朝堂之上哪一方势力先来,这份劝抚之功就是谁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开了一个好头,今年一定又是少将军心想事成的好运之年。
第63章
有宗篱的威望压制, 萧缇接过了师父的正卿之位。
但她毕竟太年轻,外有朝堂各方势力冷眼旁观,内又有天机院私下添堵, 枢密院有多般考量, 她这个正卿的位置没那么轻易能到手。
没瞧见杜琪兰以指挥使身份代掌天字院院卿以后就没下文了么?
有前车之鉴,老奸巨猾的国老们很有可能拖过了这个年再下函文。
到时候若只给了代职,只怕后续又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事。
所以萧缇才会在安排好师父的丧事奠仪之后, 为谋求破局连夜匆忙赶赴西荒。
一是心中挂念,真的很想那只拈酸吃醋的猫妖将军,二来为了拿下这劝抚之功,三则是怕妖宗之国仗着朝廷因外患在前的退避而骄狂过头惹来祸事。
天子与朝堂之上的诸位国老, 可是最擅长秋后算账了。
玄门与大妖之间的争执,朝廷心里都有一本账。
妖宗能在西荒占地立足,也是因为天高皇帝远。
朝廷如今全力应对雾海之祸分身乏术, 这才纵容大妖们崛起牵制玄门修派的活动。
再加上妖脉传承的苛刻与先天限制, 决定了大妖这一脉人族永远不可能繁衍壮大, 似玄门大派一般膨胀成令人瞩目的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