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的猫妖被她安抚下来,抬手托抱住她。
“容不容忍得下不都在忍吗?
朝廷忍是朝廷的事情,反正我西荒是不愿再被人欺负,受这劳什子冤枉气了。”
萧缇瞧着面前线条分明的锁骨,坚韧紧实顺着领口延伸出一条浅壑的麦色肌肤,还有几缕深入没进衣领内贴着肌肤的长发,呼吸停滞了些许。
她眸色涌上水媚的情意,抬手将那几缕沐浴后微湿的乌发从少将军领口勾出,抬手顺着稻琼的脖颈上滑,继续挠摸猫妖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攥住了她腰间的衿带。
“小不忍则乱大谋,西荒若明面抗旨,岂不是让出主动权,将原本的有理也变作没理了?
再者说,大将军和稻家二十万狼鹫精锐皆在前线定魔关抗击雾海,你舍得不管他们?”
“哼,我就知道,你果然身上领了差务。
正卿大人新官上任,第一把火要向枢密院表态,先拿下我妖宗么?”
话语冷硬,她语气倒还挺柔和。
稻琼板直的身体软下来,微微往后靠,将怀中美人兜抱在怀里。
被顺毛摸舒服了,少将军眯起眼睛,偏偏还要露出尖牙抗拒吓她。
“妖宗之国现在可不欢迎跟玄门混迹在一块儿的人。少卿大人胆子大,敢这个时候来我宗国,就不怕把命丢了?”
这人,明明是担心她的安危,怕路上她再遇袭出了事,却总喜欢拐弯抹角放些狠话。
萧缇笑着凑上来亲亲她的下巴,“不怕,阿琼对我最好了,有你在,谁也伤不了我。”
“更何况……”
美人坐她腿上,圈住少将军的脖子,歪头道:“我若不亲自来,焉知长老不会再从旁的途径听些小道消息,又生我的气?”
猫妖嘴硬:“我生什么气了?”
“冯家表哥住进前院以后,是谁一连三封信里都只写着‘安,勿念’的?
又是谁叫人去信跟琥珀说,我的少将军吃不惯环琅州的醋,叫寄一罐过来?”
秦洛惟,不会说话你闭嘴行不行啊!
老底儿都被人掀了,稻琼再厚的脸皮也禁不住这出,手抠着褥子绷起脸不说话了。
萧缇却是一副开心的样子,伏在她怀里,凑上前绵绵的亲她,“阿琼,我真的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再多的别扭也被她哄着亲没了,稻琼将这个吻加深,只吻得美人喘不过气才放jsg开。
她低声道:“怎么不想,我都想下令叫人把你从京城掳走带来了。”
“对,我就是生气,我还难受。你明明是我的,跟那姓冯的有什么关系?
你上辈子为那男人穿了嫁衣,现在萧、冯两家还撮合你们……”
这猫妖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萧缇心底一瞬柔软得不像话。
她起身从少将军怀里离开,亲亲她的唇角,“等我片刻。”
稻琼不明所以,耷拉着耳朵乖乖在床边等着,一刻钟后,萧缇回来了。
室内灯火似一瞬明丽了起来,少将军站起来,满目惊艳,目之所及尽是冶艳的红。
凤冠霞帔、嫁衣吉服。
萧缇一步步走近前来,殿内明亮的灯火映照下,火红外衫流动着金色的合欢云纹,隔着红纱盖头,依然能瞧见美人眉目如画。
稻琼呆呆看着,局促的将盖头拿了下来,萧缇此时浅浅涂抹了一层口脂,衬得容颜越发冶丽。
“心给了你,身子也给了你,如今再为你实打实穿一回嫁衣,这样够不够?”
她眉眼弯弯,吐气如兰,“阿琼,以我们如今的地位与身份,已是无法如当初预想的那般成亲在一起,但在我心里,萧缇早便是你的妻子了。”
唇息火热,少将军才吻了吻她雪玉般的脸颊就被抵开了,她手落到新娘柔滑的腰线上,琥珀色的眸光急切又无辜,“怎么了?”
萧缇抿唇,手轻轻一推,稻琼便顺从躺坐到床上,眨了眨眼睛。
嫁衣落地,床帏遮掩住一室春光,当滚烫发热的娇躯落入怀里的时候,少将军还没反应过来,两手虚抱着,亲亲美人的额发,急又不敢急的样子,“缇缇?”
这般勾人却不让碰,可不得着急?
等萧缇勾开衿带,抚摸着她紧实的腰腹,学着她以前对自己的样子,从唇边一点点往下,笨拙却又认真的忍羞落下吻的时候,少将军惊得身子都僵了。
萧缇是第一次这样做,她举止笨拙,不知道主动的这一方能从中获得什么趣味,但瞧着那一向恼人爱逗弄自己的家伙终于也被她掌控在手里,耐不住发出低促的喘息和那般动人的神情的时候,竟也从中体味出万般快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