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贵如她/表叔为夫(69)

他望向施施,晦暗的眼底透着几分戾气。

“孤不是说了吗?孤不敢。”他冷冷地说道,“你那位奸夫……”

听到他这样轻浮的言辞,她怒意更甚,秀丽的眉头蹙起。

施施恍惚间想到在梦魇中他也说过类似的话语,在那时她径直驳斥了回去,但在此刻那种莫名的心虚与慌乱再度涌上。

不知道从何时而起,她总是在想到李鄢时,心中会一阵阵地悸动。

那颗幼小的种子悄悄地在暗地里发芽,并生长得越发茁壮。

施施不怕李越威胁,却怕李鄢发觉。

这样的一颗种子不会结出甘美的果实,它太过逾越,还带着几分□□的踪影,就算长成也是一颗再坏不过的恶果。

她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她只是想到这就觉得吐息也要急促起来。

李越顿了一下,他眉眼弯起:“不,孤不该这样称呼自己的叔叔。”

施施握住团扇的手指捏得泛白,她强撑着说道:“不过一只金镯而已,怎就谈得上私情?难不成在你的眼里,凡是送过一只簪子、一碟点心的男女,全都是璧人?”

她眉眼冰冷,似是凝着一层薄薄的寒霜,原本甜软的嗓音也附上几分冷意。

她低声说道:“淫者见淫,你是不是以为人人都同你一样,但凡相交,皆是因为私情。”

李越受了一顿斥责,脸色却越发得意起来。

“别这样讲,施施。”他带着几分快意说道,“孤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你大可揣测一下孤还有多少证据。”

李越一字一句地说道:“比如,那副画?”

“画得真是好,犹抱琵琶半遮面,连孤都想夺来挂在庭中。”他带着几分回味,“就是那柄团扇差些意思……”

他没再多言,故意停在这里。

施施记得那卷画,她是在谢观昀的书阁中见到的,画里的她姿容柔美,肤如凝脂,用团扇遮掩住半边面庞,只露出一双水杏般的明眸。

她的指尖发冷,分明是在夏日,却沁着几分寒意。

“施施姑娘,好自为之。”李越笑意更甚。

他自以为潇洒俊秀,但施施却只觉得他这幅面孔阴刻冷厉到了极点。

她听见自己嗓音柔婉地说道:“太孙殿下也小心些,莫要半途被人暗杀了。”

她怎么会这样说话?施施抿着唇,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她的心头舞动,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方才的话语出自她的口中。

李越的神情果然难看起来,身居高位的人最厌烦这些颇有可能的恶语。

他的面容扭曲,阴恻恻地说道:“施施姑娘也千万当心,莫要在与我皇叔共赴巫山时折了腰。”

却不想他话音刚落,便有人也从小门悄然闪了出来。

萧婕妤掩住唇,强装镇定地看向李越:“真是不巧,太孙竟也在此。”

她的嗓音娇滴滴的,虽因方才献歌略微有些沙哑,但仍然清甜悦耳。

施施的脸庞泛红,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生气。

“你听见什么了?”李越容色微变,偏过身看向萧婕妤。

萧婕妤花颜非但没有失色,反倒做出一副泫然若泣的姿态来:“妾什么也没听见……”

“是吗?”他低低地冷笑一声,却没有再为难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施施也没多分眼神给她,当即就要转身回去殿中,袖角却被萧婕妤突然拉住了。

萧婕妤眸中含泪,楚楚可怜地望向她,方才在途中的清高姿态尽数褪去,她哀哀地说道:“谢姑娘,方才是妾身的不对,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妾身吧。”

施施的脾气向来是很好的,但此时正在气头上,怎样也没法待她温柔。

“放开我。”她低声说道。

她转了转手腕,红痕已经肿起,看着有几分的可怖,细微的铃铛声轻轻回响,却未能让施施的心情稍稍好上一些。

萧婕妤不敢碰她,旋即松开了手。

她眉眼低垂,眸中一片水光,恍惚地看着施施的身影消失。

萧婕妤悄悄地咬住了下唇,薄唇被咬得通红,瞧起来更加可怜。

她太后悔。后悔方才在轿上的幼稚行径,后悔方才真的没听见他们二人在说什么。

她是知晓这位谢姑娘身份尊贵的,但她自幼失去母亲的庇佑,又不受父亲的疼宠,纵是再尊贵也算不得什么,毕竟身份都是虚名,真正握在手里的爱意才是实打实的。

令萧婕妤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只是对施施稍稍冷淡,竟直接惊动了萧贵妃。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萧贵妃冷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她是什么人?”

昏暗的内室中,萧贵妃美丽的脸庞阴冷至极:“入了宫便要收敛些,别再拿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来膈应人,纵是将你碎尸万段,也抵不上这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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