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赌红了眼,游鹤鸣眉峰微拢,正要上前去拍醒周二奇,却不料盛骄抬手制止他。
盛骄把扑克夹在手指间,语气轻柔带笑:“周二奇,你已经输了一百块钱了,接下来是什么?”
周二奇一阵恍惚,抬眼:“啊?”
他怎么就输这么多钱了?
怎么就输了一百来块呢!
周二奇清醒过后只觉得自己脑子抽了,怎么就上头了,自己手上没点存款,还倒输了这么多。
不过输给盛姐属实不冤,就这牌技,谁能赢啊?
简直是如丧考妣,周二齐垮着脸说:“是!”
不仅是他,周飞周扬也输了不少,此时只能苦哈哈地点头。
盛骄慢悠悠地洗牌,接着把牌盖在桌面上,微扬下巴:“你去抽,随便抽。”
周二奇没懂,伸出手随便抽了一张。
盛骄开口:“红桃二。”
这什么意思??周二奇掀开扑克,只见手上正是那张红桃二。
他一脸不可置信,又上前去抽了一张出来。
盛骄:“黑桃九。”
周二奇抽了六张,盛骄都能说出是什么,简直就像是有透视眼一样。
周二奇还一脸兴奋地夸赞:“盛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盛骄只觉得这群一根筋真是没救了,她嘴角笑意不变,把牌全部翻转过来。
只见这牌花色连着花色,从A到K整齐排列,简直是全新的一样。
简直是让人张目结舌。
她说道:“这些呢,都是赌场的小把戏。”
不仅如此,在翻牌期间,盛骄还把周二奇抽出去的牌补齐了,用一副完整的牌告诉对方:“即使我在出千,你也看不出来的。”
周二奇几个没接受过毒打的青年都懵了:“啥意思啊?”
游鹤鸣叹口气:“就是说,这都是骗人的把戏,就骗你们这样人傻钱多的。”
盛骄乐了,说道:“输钱是小事,可输钱过后就会借钱,借钱还不上,就要把你们抓去小黑屋里面,像猪仔一样绑在小木桌上,开膛破肚,挖出里面的肾、肝拿去卖钱,接着剁手跺脚......”
周二奇听着这血淋淋的一幕,仿佛自己已经被拉进黑屋子里,被冰冷的刀从肚子处剖开一样!
他脸上惨白,抖着双手:“盛.....盛姐?”
周飞周扬惊呼:“这不是真的吧?”
盛骄说:“怎么不是真的,多了去了。”
“我们在首都可听多了这样的事。”
周二奇睁着一张惨白的脸,无助地看着游鹤鸣,声音都颤抖起来了:“老......大?”
游鹤鸣沉着点头:“嗯,断手断脚后,就把你舌头割掉,丢在大街上乞讨。”
“你不会说话,大字不识几个,没人救得了。”
周二奇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吓得直哆嗦:“我......我......”
盛骄笑得惬意:“还敢赌吗?”
周二奇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舌头都打结了:“不不不......不敢。”
他都要尿裤子了,怎么还敢去外面赌啊。
原本也就是和盛姐玩得有趣,没生出那样子的想法,被这样一吓唬,更是什么都没了。
盛骄看向后面的周飞周扬,又问:“你们呢?”
好几个脑袋一起摇头,脸上的肉都晃出来了。
“不不不。”
他们这个脑袋,是玩不过那些人的。
都不敢问,能不能把出千的人举报。因为这是违法的事,举报了出千的人,他们自己也要进派出所。
盛骄缓缓收回手上的牌:“不敢就好,免得下次见你们一个个断手断脚没舌头的。”
周二奇回过神来,连声谢谢盛骄。
“盛姐,我差点就走错道了。”
盛骄摇头:“小事情。”
周二奇还没来得及露出笑脸,只听盛骄说:“所以盛家耀是怎么回事?”
冷不丁听到盛骄问话,周二齐浑身僵硬,嗫嚅道:“什么,什么怎么回事啊?”
盛骄嘴角笑意不减,眼神仍然戏谑,却带着冷意:“周二齐,还要隐瞒吗?”
她往后仰着,靠在椅子边上,手指微屈敲着桌面。
咚咚咚......
周二齐等人的心脏也随着一起咚咚咚起伏不定。
坐在对面的年轻人脸上煞白,一张脸惊疑不定,嘴唇嗫嚅:“盛姐......”
盛骄声音不减,重新拿着纸牌把玩,耍了个漂亮的切牌,动作不疾不徐。
气氛微凝滞。
周二齐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说道:“我也没做什么......”
盛骄语气不变:“没做什么,是做了哪些?”
“盛家耀怎么就染上赌牌的习惯了?”
话一出口,气氛陷入了完全凝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