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位也开始对季缘北上下其手,甚至还开始解自己的皮带。他们眼馋这个小朋友很久了,好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更何况,是他们的君梓导师指使的,有了这座靠山,他们也不怕出事。
季缘北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来个人救救他,谁都好!
苍天仿佛听到了他内心歇斯底里的呼救。
“你们在干什么!”
君梓导师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那一小团学生,呵斥道。
几人暗暗骂了一句什么,迅速收拾好自己转过身,笑眯眯地回应导师:“没什么,在教学弟怎么做实验。”
季缘北此时脸上还有被掐出来的红痕,衣服被弄得皱巴巴的,头发也乱得不行,大口大口喘着气。
哪里有一点在做实验的样子。
君梓导师皱了皱眉,毫不留情地训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用这种方式教学弟,我会直接向学校报告,你们就可以不用来了。”
“好的导师,下次不会了。”几人嬉皮笑脸地回道。
君梓导师眉头紧锁,看着这几个大三的老油条,最终是没说什么。
一节课顺利进行,没再出什么岔子。
下课后,君梓叫住季缘北,男人的声音成熟稳重,温柔地问他,“刚刚他们几个有对你做什么吗?”
季缘北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别担心,我会为你保密,如果需要,我可以为你主持公道。”男人尽可能地把声音放缓,安抚道。
但是季缘北仍然不太愿意说。
他只是微微向导师鞠了个躬,礼貌地道谢,“多谢导师,我没什么事。”
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了。
他没看到,君梓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第26章 第25章这章发不太出去,看链接
第28章 第27章 憾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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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缘北被冉南词留在在冉染的别墅休养了两天,帮他向学校那边请了假。季缘北闲着实在没事就翻冉南词的药学书,反正医药不分家。
冉南词则忙着找证据,借着家族势力,走正规的搜查流程,把君梓的相关信息翻了个底朝天。果不其然,季缘北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之前的学生或是被要挟,或是羞于说出口,都让这些事情就此石沉大海。
也难怪君梓会如此肯定地认为季缘北不会把篓子捅出去。
可惜半路杀出个冉南词。
他请来全国最具威望的律师,一一走访曾经的受害者,亲自收集证据。
但是走访过程并不顺利。
“你好。”
靠在门边上的女生怯生生地探头,她是君梓上一届的硕士。
比他们大了几岁,按理说不该是这样的神情。
后来从她的父母那儿了解到,她不知为何读研读成了重度抑郁,问原因却怎么都不肯开口。手腕上的一道疤痕像一道封印,把她所有阳光灿烂的笑容都锁进黑暗里。
冉南词陆陆续续找了很多心理医生给她心理辅导,都以失败告终。
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一半站在这里机械地重复几句话,一半沉沉睡去,自我腐蚀。
冉南词问到后面也不忍心了。
决定放弃时,女孩却抓住了他的手。
“我愿意作证。”
大多数受害者都是这种情况,轻者抑郁,重者自杀身亡。
幸存者在梦魇中蛰伏多年,终于被冉南词找到。
黑暗封闭的过往被掀开,备受腐蚀的角落终于等来阳光的莅临。
季缘北看着他收集来的证据,转念一想,让冉南词联系律师,自己则给叶时晚发了个消息——“时晚,送你个案子。”
那边叶时晚看着他发来的详细资料,受害者的口述、留下的伤口、药物化验单……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忍不住皱眉,喃喃自语:“为人师表,就只看重‘表’吗……”
叶时晚作为实习律师参与案件,季缘北几乎一直坐在他旁边陪他整理案情,时不时告诉他一些真实情况,他说得云淡风轻,叶时晚却听得红了眼眶。
最后庭审上,被告律师在被告席上做辅助,实习律师叶时晚主导辩护。明明是第一次做辩护,却格外顺利,他几乎没有任何怯场。没有用任何诱导性的询问,不因对方律师是经验丰富的前辈而畏惧,也不曾因为受害人是自己的好友就夸大罪名,他就是那样平静稳重地,铿锵有力地,用自己的方式,将披着人皮的恶魔送至它该去的地狱。
季缘北坐在原告席上,代表着那些有着相似经历的受害者。他沉默地看着对面那个自己曾经非常敬重的导师,目光深沉如水,平静非常。
冉南词在旁听席上坐着,听那法槌敲下,尘埃落定。
叶时晚收拾东西走出法庭,看见沈憾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