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的车就在前面。”何意硬着头皮拒绝。
“没事的，正好我们可以聊聊剧本。”穆一卓继续坚持。
何意见执拗不过，只好给冯文杰发了个消息。
-我坐穆一卓的车回去。
冯文杰回了个问号，然后又回了个OK。
车子行驶了没多久，外面开始下起小雨，有越下越大的架势。
有了雨声的遮蔽，车内显得愈发安静，呼吸声都格外清楚。
穆一卓问：“你觉得章雪行和蒋昇之间是什么感情？”
“什么感情？”何意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这个问题，何意在电影开拍之前，也问过陈潇月。
如果是爱情，台词里却一个爱字都没有；如果是友情，很多事情早已悄然越界。
当时陈潇月回答他：“你认为是什么感情就是什么感情，反正电影也是开放式结局，演员有自己的体悟，观众也有自己的看法。”
何意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不是友情吗？”
穆一卓挑着眉，语气略带神秘，“但是你知道吗，在最开始的剧本中，章雪行和蒋昇有床戏，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删减了。”他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何意，“现在你还觉得...他们只是友情吗？”
“看来我们对剧本的理解大不相同。”何意脸上挂着笑。
“要是看法不同，后面的拍摄会多很多麻烦。”穆一卓好整以暇地靠在座椅上，眼眸半阖，语气里隐隐带着威胁。
何意后悔自己上了贼车，一时半会儿又下不去。
等到了酒店门口，他没顾自己身上淋湿，逃一样的进了酒店，把穆一卓甩在身后。
路过酒店大厅，何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放缓了。
宋云程靠在前台大理石桌面上，见何意来了，他眼角微微扬起，向何意招手。
何意走近，听见宋云程对前台说：“我今天跟他住一间房，您登记一下吧。”
何意：？
何意：“你为什么不自己开一间。”
宋云程理直气壮，“我没带身份证。”
何意看着宋云程脚边的行李箱，合理怀疑宋云程在胡说八道。
“你出差就出一天？那还带什么箱子。”
在电梯里，何意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问道。
“原本是要住一天的。”宋云程抬手摸了摸何意被雨水浸湿的发尾，“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助理跟你的经纪人呢？”
穆一卓的司机开车开的慢，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冯文杰他们早就已经回来了。
何意对穆一卓不满，他其实可以让宋云程为他做点什么，但是......
“今天拍戏拍的晚，我让他们先回来了。”
“是吗？”宋云程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嗯。”
何意用房卡打开房间，想到要和宋云程独处一晚上，蓦地脸红了。
“又不是没一起住过，你脸红什么？嗯？”宋云程抬起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侧过头看他，话里尽是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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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一卓：“你还觉得他们是友情吗？”
何意：“滚。”
蒋昇是好人，穆一卓是sb（后面会被换掉）。
何意也觉得章雪行和蒋昇是爱情，只是不想搭理穆一卓。
小声bb一句：何意是受，但章雪行是攻……［心虚对手指］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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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高二那年暑假，要去临市参加一个小提琴比赛，彼时宋云程刚拿到驾照，自告奋勇给何意当司机，顺便去看望住在临市的爷爷奶奶。
比赛结束的当天下午，宋云程领着何意去了自家老宅；一栋旧式的双层小洋楼，平时只有宋云程的爷爷奶奶还有保姆住在这里。
老爷子退休前是个大学教授，退休十几年了依然有学生来拜访他，当天恰好就有个学生过来。
宋云程去厨房看汤炖的情况，何意坐在沙发上，支着脑袋听老爷子和学生探讨学术问题，听了一会儿，发现那些专有名词他很难理解，于是百无聊赖的地看着窗外。
客厅窗户正对着前院，宋云程的奶奶拿着园艺剪刀在给矮树修枝，院墙旁边还摆着几盆昙花。
宋云程走过来问：“看什么呢？”
何意指着那几盆昙花说：“那些花晚上会开吗？”
“会，现在还没到时间，等吃过晚饭应该就开了。”宋云程说。
何意还没亲眼看过昙花开放的样子，觉得十分新奇，吃饭的时候频频往外看，生怕自己错过了。
老爷子拿了五个酒杯，依次往他们每个人面前放，等放到何意面前时，被宋云程伸手拦下，“他还没成年呢，不能喝酒。”
老爷子听了也没强求，让保姆给何意拿了一瓶凉茶。
饭后，何意趴在窗台上看花，手里拿着宋云程塞给他的苹果，听见老爷子让学生今晚也在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