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房间就不够了。
宋云程说:“没事,我跟何意住一间房。”
随后,何意感觉到宋云程拍他的肩膀:“别看花儿了,走,跟我上楼看看,我小时候在这住过一段时间,楼上还留着我的东西。”
何意来了兴趣,跟着宋云程去了二楼。
二楼有一间是书房,其余都是卧室。
宋云程推开走廊尽头的房间,说:“这是我小时候的房间,我们今晚就住这儿。你在这屋也能看见前院的花。”
何意跟着进去参观;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床已经铺好了。
从窗户探头望出去,果真能看到前院。
宋云程从书桌下面翻出一个小纸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放着的全是些小玩意儿,小学课本;只能玩俄罗斯方块的游戏机;玩具左轮手枪;帆船模型。
宋云程拿起那个帆船模型,跟何意炫耀,“这个是小学手工制作比赛时我的参赛作品,拿了一等奖。”
何意接过模型仔细观摩,模型确实做的精致还原,将模型翻过去,底座上有“宋云程”三个字。何意能想象到宋云程当时拿着刻刀一笔一划认真刻下名字的模样。
宋云程去对面洗澡,何意盘腿坐在地上,靠着床尾,拿出箱子里放的小学语文课本翻看,课本里夹着的试卷掉了出来。
上小学的宋云程已经能写出很标准的楷书了,作文的最后还有老师留下的夸赞的评语。何意将卷子叠好夹回课本里,把拿出来的东西整理好放回去,仰头靠在床上等宋云程出来,头顶的白炽光晃得人眼睛疼,何意索性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宋云程腰间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房间门是敞开的,何意一睁眼,刚好和宋云程的目光对上。
“我洗完了,你去洗澡吧。”
宋云程将湿发悉数向后拢,发梢上的水顺着身体往下低落,肌肉线条优美流畅。
何意看着宋云程,忽然觉得喉咙干涩,他从地上站起来,声音低哑着说:“好。”
淋浴间的墙上都是氤氲的水汽,空气中停留着薄荷沐浴露的香气,跟宋云程身上的一样。
这天晚上,何意躺在床上睡不着。空调运作发出细微的声响,宋云程躺在他身侧,呼吸均匀。
何意肆无忌惮地盯着宋云程的睡颜看了许久,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宋云程。
在这之前,何意一直觉得自己对宋云程的感情只是弟弟对哥哥的依赖,但是,当他看见宋云程半裸着的身体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蠢蠢欲动。
何意从床上坐起来,脚伸进拖鞋里,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
院子里的昙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在月光下安静的美丽的盛放着。
“你不会让我睡沙发的对吧。”酒店里,宋云程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在何意还没开口前率先说道。
何意坐在床沿,正在看手机,他身上只穿了睡袍,两条光洁白皙的腿明晃晃的露在外面。闻言,他抬头看了宋云程一眼,又看看沙发,似乎真有这个打算。
酒店的沙发比家里用的沙发要短,何意在沙发上躺着都要曲腿,宋云程在上面睡觉只会更憋屈。
宋云程说:“我跟你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不能这么对我。”
何意瞪他一眼,“滚!要不要脸,谁跟你是青梅竹马!”
宋云程耍着赖,“那年在大明湖畔,杏花微雨,你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何意一时头大,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闭嘴!睡觉!”
这一晚,何意睡得安稳,早上醒的时候,宋云程的一条手臂环在他腰间,从背后拥着他。他一动,宋云程跟着醒了。
“几点了?”宋云程支起上半身问他。
何意说:“八点了。”他把宋云程推开,下床找衣服换上,一边扣纽扣一边说:“我九点要到片场,你一会儿吃完早饭自己走吧。你笑什么?”
“笑你像个事后赶人的渣男。”宋云程打趣道。“我跟你一起走吧,公司还有事。”
两人收拾完一起出门,何意去片场,宋云程回公司。
出租屋的戏还差一场没拍,有几个镜头也需要补。
这场戏是整个故事的转折点;葛鸿伟的的案子一直没有进展。此人早些年做生意,为了成事,用了些非法手段,也得罪过不少人。葛鸿伟的老婆整天带人去警局闹,扰人办案,烦不胜烦。此时又临近过年,大家都想把案子了解了过个安稳年。
一个跟了葛鸿伟多年的助手突然想起来:葛鸿伟早年间,曾在一个乡镇呆过一段时间,说是去收购药材,其实背地里干了点别的勾当,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结了仇。具体是什么勾当,助手又支支吾吾不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