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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要发展感情要递进伏笔要到后面才能揭露……好想有人给我一点点回应……一个人好难哦
第42章 秋风萧萧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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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互通心意后,段回峰像是忘了时间,在质馆也不觉得难熬了,除了觉得太委屈向境,其他时候都很快活。只要向境在他旁边,总是眉眼含笑,心满意足。
若是有时向境做别的事不在,段回峰就会派人来找他过去侍书。
向境一面磨墨一面无奈:方才过来又听人说段氏与向家渊源的闲话,教训两句也不顶用。
“殿下,底下人都说您偏心呢,就算用不着他们,到底也有荣安与葫芦在。”
他的主子坐在一旁,闻言看着他,孩子似的赌气,明明说的歪理却也理直气壮:“只是侍书罢了,他们本就比不上你。何况,孤就是偏心你。”
话毕,还要用那副俊秀容颜笑一笑来勾他的心:“你在,孤安心。”
墨块在砚中划出几圈水纹,向境心里也泛起几圈涟漪。
然而封越过得并不好,几次想弄死段回峰不成,他好像有恃无恐一般,逃也不逃,就在他眼下活得自在生风。
要想搞段回峰,得先想办法弄掉他身边那个什么向境。
忍了两个月,他终于忍无可忍。
很快一道旨意降到质馆,要段回峰带向境一同赴宴,聊表歉意,顺带看看那位护主忠仆伤势如何。
现在想起来看了,只怕是场针对向境的鸿门宴。
段回峰不想带他去,可若是找理由糊弄,又是欺君之罪,更是正中封越下怀。
正巧向境从外面进来,段回峰坐在案前,眉头紧锁。
“殿下,怎么了?”
段回峰长出一口气,神色阴郁:“封越要孤去赴宴,指名带上你。”
向境微怔,很快就明白过来:“属下毁了他一次又一次计划,早已成了他的眼中钉。这次大概是想揪我错处先行发落罢。”
“所以孤不想你去。”
“但属下不得不去。”
不去,更是错处,更好发落。
皇帝召见却拒不面圣,等同抗旨,按律当斩。
向境蹲在一边拨弄炭火,毫不在意:“没事的,殿下,左右躲不过,捱过去就好了。”
他看段回峰郁郁不乐,装出天真胆怯的语气,睁大眼睛看着他:“殿下,您可别像之前三公子那回似的呀,三公子再难哄,到底是心善的,属下跪一跪他就不气了。若换成封越,我掉了脑袋他都不一定消气呢。”
“那孤就任由他欺负你?天底下哪有日日受委屈的太子妃?”
本想逗他笑笑,却不防被他说得羞怯,脸颊微红:“有殿下心疼,再大的委屈都不算委屈。”
段回峰也知道他说得对。这些时日他练得一副冷静模样,任谁说向境什么他都和从前一样不在意,谁也不知道向境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封越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哪怕当场打了向境,他都得咽下这口气,说一句打的好,说向境活该,训斥向境不懂分寸御前失仪。
而更重要的,他一定不能让人看出向境对他意义非凡。
现在封越只当向境是个小小侍从,除了碍事一无是处。
万一被封越知道他看重向境,向境的价值就会急剧升高,成了封越拿捏他的利器,更不可能放过向境了。
段回峰叹口气,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带向境进宫赴宴。
许是为了好发落人,宴上只有封越与段回峰两人,问安落座不过闲话两刻钟,封越就按捺不住地问起了向境。
“之前救了你的,是哪个?”
段回峰心下不怿:明知故问,他身后就站了一个侍从,不是他还能有谁?
然到底不能表现在脸上,他配合着唤了一声:“向境。”
向境应声站到中间,面向封越行了个大礼:“属下向境,太子近身侍从,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听说你之前受了重伤?”
他没让起,向境就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劳陛下挂怀,是属下自己骑术不佳,不慎摔伤,算不得严重。属下卑贱,更不值得陛下惦记。”
封越简单打量一番,没有过多为难:“免礼平身。”
“谢陛下。”
举手投足挑不出一丝错处,礼仪形态都极好,面容平静,低眉顺眼,声音不大却刚好够人听清。
段回峰面上不显,心早已高高悬起:这总挑不出错了吧?问也问过了,他应该没别的话了吧?
“你叫向境,哪个境?”
“回陛下,乐曲尽为竟,从土。”
封越悠悠道:“疆土至此而竟也。向天漠对你期望不小啊。”
段回峰心里咯噔一下,没料到封越会这样找麻烦,连忙看向向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