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渣过的侍卫成了敌国战神(99)

“怎么?”

“此物贵重,当由君上所持。”燕岐蹙眉,“我这已经有一半了。”

李从玉把军权全部交给燕岐调遣,燕岐手上有他赐的一半虎符,方便调兵遣将。这剩下一半还给他,那便是独揽大权了。

李从玉玩味道:“如今我抬举你,反倒不愿意了?”

燕岐难辩,李从玉信任他,自然是欢喜的,心口撞个不停。只是他晓得从玉脾气,不开心了是要翻旧账的,性子多疑善变,怕哪天又惹恼了他,平白生出猜忌。

“一码归一码。”

李从玉笑得欢朗,定定盯着他:“你我一体,我叫你拿着,你就拿。”

燕岐望向他,紧紧攥着半块虎符。

“别给我弄丢了就是,”李从玉转身抛下一句,“丢了败家。”

燕岐恍惚地站了半晌,眼睁睁望着李从玉走远。营里将士来问话,也没听见,低头看着手里的虎符。

夜里回到军中,李从玉叫了一帮江陵厨子摆宴大飨三军。

江陵临江靠海,喜食鱼虾海味,白嫩软滑的脂肉被厨子变着法做出花样,香得一众人迷迷瞪瞪。

李从玉与众将士同席欢饮,兴致上来,唤人拿上琵琶,随手拨弹一段,豪气干云,酣畅淋漓,犹如暴风骤雨。

众人齐声喝彩,夸曲调弹得极好。李从玉带着醉意,两靥胭红,隔着几盏灯火朝燕岐笑。

“你们摄政王也擅音律,可比我强得多。”

燕岐回了大殷,李从玉也叫他摄政王。将士有样学样,不论原来的还是新来的,也都一口一个摄政的叫。

因为这事,许多人批李从玉昏庸,竟和外将勾连在一起。李从玉不介意。

血亲可以翻脸给他插刀,燕岐一个外人却忠心耿耿追随至今。人是好是坏,身份做不得数,日久方可见真心。

燕岐不爱饮酒,人多才会喝几口,端着茶盏抿两下,目光一直没离开李从玉。

“陛下有些醉了。”

李从玉点头,顺着他说:“是。”

燕岐带他醒酒,到无人处,惯例要亲热厮磨一番。李从玉勾着他的脖子,被吻得气喘连连,浑浑噩噩地四处看,才知整个人被燕岐凌空抱起来,两只大手托住臀肉,难堪得很。

燕岐盯着他,眼底也像盛着火,压低了喘息说话。

“陛下想听琴,我弹给你听。”

李从玉抬起手,燕岐便贴上去蹭了蹭,像只大猫。

“方才在外面,怎么不说要弹?”

燕岐吻他一下,鼻尖相抵:“只给你听。”

李从玉埋在他颈窝里,沉吟了一会儿,懒懒勾着燕岐脖子。

“那就弹《凤求凰》吧。”

燕岐眼睛一亮。李从玉久没听见他答话,抬起身子瞧,燕岐眼神沉沉的,在想事情。

“又傻了?”

“没,”燕岐握住他的指头,爱不释手,犹豫再三问,“你想起来了?”

李从玉眨眨眼:“想什么?”

燕岐望着他懵懂的脸,忽而释然了。

李从玉失忆过,当年忘了他,害他们彼此猜疑了好久。

如今,他想不想得起来,好像也不重要。

能陪在他身边,得他爱重,挺好。

他仍是担心着李从玉的病,从来没有放弃过求医问药。好的是燕岐在他身边悉心照顾着,李从玉没再犯过一次疼。

燕岐心中爱他,亦怜他。

翌日,李从玉起了个大早,待燕岐办完军务,把手下心腹唤到跟前,开门见山。

“老是待在江陵也不成事,趁府兵没来,兵强马壮,不如再夺一城。”

李从玉铺开舆图,指尖停在江陵东面,寿春。

寿春亦是江南重地,再往东去便是东海。李从玉眼光高,两次挑的都是重城。

“谨遵陛下旨意。”众人齐声。

李从玉点点头:“我叫你们过来是要集思广益,诸位将军亦可知无不言。”

他略微停顿,道:“不过,有些话要与你们说。取寿春跟取江陵一样,大殷都是朕的子民,朕不想弄得尸横遍野民不聊生。动武可以,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见血。”

裴翡笑道:“陛下仁爱之心,当为天下社稷之福。”

李从玉道:“罢了,有什么主意,都来说说吧。”

静默了一会儿,燕岐把那舆图拿到手里看。

“素来听闻,东面海盗猖獗,陛下看可以机会?”

李从玉灵光一闪,喃喃:“这……”

他抬头对上燕岐眼睛,一下子便与他心有灵犀,露出个明朗的笑,转向其他人问话。

“寿春的刺史,你们谁有交情?”

裴翡自觉道:“我。”

李从玉:“去给他传信,我这有个机会,只要他肯合作,朕便带人过去替他掀了海盗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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