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渣过的侍卫成了敌国战神(43)

燕岐:“我想待在你身边。就算你真的想不起来,有我在,我也会让你记起来。”

李从玉别开眼睛,心头一颤。狠了狠心,终是眼带戏谑道:“你要留在宫里,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你讲便是。”

“诏狱。”

宫中传出风声,天子前往玉清观听讲道,不巧遇上个胆大包天的刺客,已经被侍卫拿下,下了诏狱。

紫宸宫中,李从玉叫人上了一桌饭食,亲自为霍丞霄布菜。

听闻父亲和长兄逝世,才十四岁的霍丞霄一瞬间成熟了许多,本就孤僻的性子变得更加沉默。往常李从玉跟他说话,他还晓得回应。现在是说十句,回不了一句。

李从玉问:“玉清观可有委屈你?”

霍丞霄双目晦暗,似是没听到。

李从玉捡起调羹,亲自给他吹粥。寂静的大殿里回荡着瓷器碰撞的清响。

“你以后就住在宫里,与我一同起居。谁敢动你,朕就摘了他脑袋。”

霍丞霄眼神终于聚焦,落在李从玉身上,沙哑着嗓子道:“我只想知道,是谁害了父亲。”

李从玉唤来彩暄,道:“诏狱那边你盯着,若能盘问什么出来,自是最好。”

彩暄低头:“遵命。”

李从玉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还有,那人虽然来历不明,我看他举止也不像细作,他若是不交代,也别用刑。”

这句话说完,彩暄半晌没回话。李从玉皱着眉头催促:“听明白了没有?”

彩暄这才陪着笑道:“陛下放心,诏狱的人都有分寸。”

李从玉让人重新搬了床榻,置办小表弟起居所需的物件。他跟霍丞霄睡的地方只隔一扇屏风。

入夜,霍丞霄却一直坐在窗子边想事,李从玉哄了他许久,总算把人哄躺下,可他自己却越来越精神,翻来覆去睡不着。

躺在锦榻间,外面月光茜茜地洒进来,他莫名就想到白天燕岐明丽如月的皮相。

那人怪是怪,性格固执,行事粗鲁,样貌却赏心悦目,叫人见之难忘。

李从玉披衣起身,叫了三两个宫人,几个侍卫一块出紫宸宫。

这时候已经月上中天,四下里阒无一人。诏狱的官差打着精神守夜,冷不防见到贵人降临,惊慌失措地唤来长官廷尉,纷纷跪地请安。

李从玉挥退狱卒,只问:“今早上送来那个刺客呢?”

廷尉道:“禀陛下,那人嘴硬,迟迟不肯招认。”

李从玉皱眉:“带朕过去看看。”

诏狱内点着火把,一排排人影接连晃过。诏狱又叫天牢,关押的都是皇帝亲自下令拘捕的高官。这里面有些人认得李从玉,跟着廷尉走在甬道里,他们便拽着锁链哭嚎哀求。

“陛下饶命!”

“陛下赎罪,臣是冤枉的!”

吵得李从玉头疼。他加快了步伐向着最里间走去,越走近,越闻见股血腥味,反倒教他放满了步子。

他朝里面瞧了一眼,早先还缠着他说话的俊俏少年郎,一下子变得血肉模糊,被两道手臂粗的锁链锁在墙壁上。

听见脚步声,他缓缓抬了一下头,在看清是李从玉时,双眼骤然大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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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轻贱

李从玉脑中空白了一刹那,完全没法把这副血淋淋的身子跟早先漂亮的少年郎想到一块儿去。

牢室里灯火昏暗,一道道黑影在他凝固的脸上浮动。

“你、你怎么……”

随即,他意识到这提问的痴傻,慢吞吞闭上嘴。

燕岐眼睛合上,垂下头,嗓中挤出浑浊的字音。

“陛下满意了?”

他的气息太微弱,跟将死之人也没什么两样。李从玉情不自禁地心慌,转身朝牢门躲避。背后传来燕岐的呼唤。

“别走!”

李从玉终是忍不住:“把人放下来!”

锁链稀稀哗哗响了一阵,才刚松脱,人就虚脱地坠到地上。李从玉叫宫人把他扶起来,这会儿头脑冷静了,才怨恨起彩暄不懂事,跟他说了不要严刑拷打,怎么把人弄成这样子。

太医来了,燕岐却不要人家检查伤势,卧在草床上,闭着眼睛硬抗。

李从玉皱紧眉,顺着眼睛:“此事、此事不是朕本意。阴差阳错,是我对你不住。你也不要固执己见,早些治伤才好。”

燕岐这才睁开眼睛瞄他,只是眼眸沉郁了很多,再没了往日看他时的清澈明润。

他这眼神无端有股力量,漩涡似的,能吸住魂魄。李从玉心头一跳,背过身去:“罢了,是我考虑不周。治好了就到紫宸宫来,朕有话问你。”

“我信从玉,”燕岐摩挲着带血的指节,似笑非笑,“即便害我如此,我也愿意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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