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渣过的侍卫成了敌国战神(41)

李从玉轻声道:“朕乏了。”

裴翡让人拿来狐裘为他披上。他本就消瘦苍白,披上雪白的裘,更显脆弱。

他想起来一些事,关于他的身份和霍家的事。方才那个人是别人口中的叛徒,可李从玉下意识觉得,他是他很重要的人。

有什么东西被颠倒埋没了,黑不成黑,白不成白。

他想解开这些纷繁的谜题。

十日后,裴翡护送御驾回宫。

如今的朝会,不需要他这个皇帝也能开。大臣们都说李从玉病着,当在宫中休养,不宜操劳。

彩暄哭求道他跟前:“求陛下救命,前朝那帮子大臣翻了天了,给霍侍中定了斩首!”

李从玉叫他拿折子来看。起初内阁还很不乐意,李从玉发了三道御旨,才把奏折要回来。

那封折子是萧徵上的,说霍子璋有不臣之心,按律当斩。

李从玉问:“霍子璋如何不臣了?”

彩暄骂骂咧咧:“前几日太后寿诞,侍中烧了几张纸钱。”

“给谁烧的?”

彩暄眼睛一眨,忽的泣不成声:“给小公子。”

李从玉懂了。

霍子璋膝下有两个孩子,都在舞勺之年,不久前却不幸得了病,双双离世。他还去葬礼看过,只见两副冰冷的棺木,难以想象里面装着的是两个曾经活蹦乱跳的小孩子。

这道奏折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从玉点燃烧了。他对彩暄说:“这段时日你去盯着前朝,朕要一份名录,哪些升了官发大财的,都给我记上。哪些被贬的,也都记着。”

彩暄擦了擦眼睛,慎重地答应了。他隐隐有种猜测,陛下要动刀子了。

李从玉打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挑来挑去,他选择修道,在宫中设一座上清宫,供奉道祖神仙。过不久,光在宫中做道士已经满足不了他,李从玉摆驾玉清观,听观主讲道法。

他的心思却不在道法上,他要在里面找一个孩子。

当初回来的时候,他便派彩暄暗暗打听过霍丞霄的消息。玉清观的道士说,曾有一伙家兵上观里搜人,观主慈悲,隐瞒了霍丞霄的身世,推说那孩子已经逃下山去,不知踪影。

厢房中,李从玉卧在榻上等着他们带霍丞霄过来,拿着一卷经书观看,看得困乏之时,忽然背后一凉,似是有人。皱了皱眉正要呵斥,便被一股大力摁倒在榻。

“别动。”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风里夹杂着一股冷香。

厢房外面是后山,长着一大片梅林,山势陡峭,不会有人过来,李从玉就没安排侍卫。想来这不速之客就是从那钻空子进来的。

他微微偏过头,瞥到一段细窄漂亮的腰身,腰上挂着蹀躞带,一排金钉泛着冷光。

李从玉立刻想到在定州城外,要他跟他走的那个人。

他轻嗤了一声,全无受制于人的自觉:“你胆子倒是大。”

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伸过来,紧紧握住他的下巴,迫使李从玉抬高脖颈。

“我是大是小,你不是清楚得很?”

李从玉脸颊一下子热起来:“放肆!”

“你恼什么?”那人乐了,带着点看笑话的意味,凉凉地讽笑,“你不是跟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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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受刑

他说过的话很僭越,但停顿了一下便变得软和,修长指节顺着李从玉侧脸往下摸,摸到脖子上。

“陛下。”

李从玉挣了挣,没法动弹,几下子就出了一身汗,轻轻喘道:“你放了我,这次就这么算了。”

冷硬的说辞一下子叫周遭的气息凝住,背后的男声又变得讥讽:“陛下被我拿住,还说得出这般硬气的话。”

李从玉笑道:“怎么,你还敢真绑了我不成?”

下一瞬,他被一股大力凌空抛起,腰肢就硌在一方宽厚冷硬的肩膀上。李从玉眼中震诧,他真的敢!

这人的功夫也比他想象中高强,踏雪而走如履平地,而积雪上不见半点脚痕。

梅岭冷香浓郁,吐蕾的枝杈在李从玉眼前来回摇晃。他被晃得一阵眩晕。

很快,李从玉被劫持到玉清观后山腰上,远远听见后面厢房外来了一群人。彩暄迷惑地唤:“陛下人呢?”

李从玉恨恨地捶了两下。这时候来有什么用!

燕岐把他放下来。前面就是万丈悬崖,云端风声呼啸,几棵歪脖子老松在冷风里狂舞。

山道狭窄,李从玉不得已贴着他站,古怪地笑了笑:“你倒是好主意。”

燕岐深深地凝望他:“这还不是陛下逼的。”

李从玉别过眼去:“我何时逼你。我不计较那些流言,已经算是宽恕,你还敢找到国都来,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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